拉斯的神灵就像便秘了一样,再也没有帮助过我。”
“……”
和李文森打交道一年多,刘易斯觉得自己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世间一切奇葩:
“你和西布莉产生了争执?”
“是。”
“之后呢?”
“我不小心用水果刀刺伤了她,但并不严重,我怕人发现我论文的真相,就翻窗逃走,好像还撞倒了一个挂钟。”
西布莉卧室里确实被撞倒了一个挂钟,一起倒的还有一杯水,当时这还是他们判断西布莉死亡时间的直接依据。
“陈郁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他跟踪我。”
“理由?”
“他怀疑我不想发表他的论文,而打算卖掉他的数据。”
曹云山笑了笑:
“否则你以为世上真有人会自己创造那种稀奇古怪的宗教?陈郁是有点神经质,但他又不是真的神经病。”
陈郁的古怪信仰,刘易斯比谁都清楚。
在他手中厚厚的资料里,有关陈郁宗教倾向的内容就有七八页。西布莉案发时,陈郁据说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宅了整整一年,一天三餐靠方便面、面包、水和数学过活,崇拜着一个他自己设立的神。他只在每个月月末两天和月圆之夜出门,因为他相信自己是狼人的后裔,如果违反了这一条,他这一年的研究课题都会失败。
“他这么做有两个用意。”
刘易斯向来不在审讯时给犯人戴手铐,曹云山很容易就伸手从他手中抽出笔来,刘易斯以为他要写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发现他直接在白色桌面上画了一个蜡笔小新。
刘易斯:“……”
“第一,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我要是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不会出门,怎么可能想到他在跟踪我?的树林这么大,伽俐雷又不可能每个角落都拍到,只要用心,总能找到隐蔽的路线。”
他漫不经心地在蜡笔小新下面画了一只大象:
“第二,异常的宗教倾向最容易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科学家爱自己的研究如同爱自己的孩子,我猜他当时已经对我起了杀心,这样,就算有一日他东窗事发,也可以借精神疾病的名头免去牢狱之灾……你觉得我的大象画的像不像?”
“……”
刘易斯拿回笔:
“可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现在有点明白李文森为什么喜欢和你说话了。”
曹云山怜悯地看了一眼刘易斯:
“当然是因为我真的打算卖他的论文啊。”
刘易斯:“……”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毫无羞愧之色地说出卖别人论文这种话?
“英格拉姆呢。”
“也是我杀的,你们都知道他喜欢李文森吧,毕竟是我的情敌,我用办公室的3d打印机制作了一把枪,教程网上就能搜的到。”
他比了一个手势:
“然后——砰。”
“有人听到英格拉姆死前对李文森大喊,他会帮她找到什么……你谋杀他是否与此有关?”
“无关。”
曹云山面不改色:
“没有什么能让我犯下谋杀的罪行,除了爱情。”
刘易斯:“……”
这真是个天赐的神经病。
“爱丽丝-菲利普-玛利亚没有得罪你,也和你没有爱情,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贪婪。”
他耸耸肩:
“我向来讨厌奢求不属于自己爱情的人,尤其这个人奢求的对象还叫乔伊。”
刘易斯:“……可录像里没有拍到你把她尸体运出来的画面。”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运输尸体。”
曹云山说,态度配合得不可思议:
“我把她用鱼线吊到了十六楼,再用脏床单把她盖住,真正运输尸体的是一个客房部服务员,可能床单太重了,他把一具尸体运到了顶楼,却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一切看似都合情合理。
所有的线索如同弄乱的线团,每一根线都梳理开来,终于去了它们该去之处……可没有一件能和的秘密联系起来,就仿佛这些,都只不过是普通的谋杀案。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被他遗漏,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
刘易斯盯着曹云山的眼睛,金边眼镜下眸子冰冷。
而对方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死表情。
……
“对了。”
曹云山不知想起了什么:
“你是李文森的朋友,我也是李文森的朋友,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朋友,我能不能让你帮我给李文森带句话?”
刘易斯:“什么话。”
“寻常叮嘱罢了,以后我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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