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上辈子他藏了几十年的感情,就这样清清楚楚的摊开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秦束这人自卑又谨慎,前些日子还是那么担心被她看出他的心思,害怕她会因为他的身子而厌恶他。可现在,只是因为她对他好了些,便能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告诉她。
明明现在还在害怕不是吗?柳清棠双手握住秦束有些颤抖的手,扬眉一笑:“哀家准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永远不许变。”
“懿旨,你不接?”
秦束弯下腰掩饰自己眼中的水光,托起柳清棠的一只手,将额头轻轻抵在上面,“是,谨遵娘娘旨意。”这一辈子,他都注定为了这个人而生,为她而死。
若说他以前是杂草,那么为了太后娘娘,他想变成一株荆棘。小心的生长在那株美丽的花儿周围,护着她让她能恣意的生长盛开。
“今日,我还要带你去看望一个人。”
远离了灯市,一路将那些吆喝笑闹扔在身后,两人牵着手走在通往山上出云寺的幽径。出云寺在禹京算不得是什么香火鼎盛的大寺,但是据她父亲说,娘亲生前最爱来这里上香,说是在禹京这种热闹的地方,出云寺的静谧幽静格外让人留恋,所以这里也供了娘亲的灵位。
她未入宫前,每到元宵,和哥哥他们玩够了就会来这里给娘亲上香。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的景物依旧丝毫未改。
走过一道不算长的青石山道,绕过葱茏的树木,就见到了出云寺门前的两盏散发着幽幽光芒的黄纸灯笼。
柳清棠上前拍了门,立刻便有一个光头小和尚开了门,睁着黑亮圆溜的眼睛在两人之间巡视:“是柳施主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小和尚这才将门完全打开,迎两人进去。将人送到一处侧殿就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离开了。
柳清棠没说她们来干嘛,秦束也就没问,直到柳清棠吱呀一声推开了门,他看到殿中那个牌位上写着的名字是柳苏氏白燕,才隐隐猜到了一些。
果不其然就听太后娘娘说:“父兄还有素书你都见到了,现在再带你来让我娘亲看看。”
柳清棠说着拿起旁边放置的香,在案台的烛火上点燃。“我出生几个月后,娘就去世了,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但是从父亲哥哥姐姐嘴里,我常常能听到娘的事,父亲说娘和我很像,所以她一定也会满意你的。”
明明面对的只是一个冰冷的牌位,秦束还是不自觉的紧张了,就好像现在真的是在接受岳母的审视。柳清棠一见他那样就笑了,拉着他一同跪在蒲团上磕头上香。
“娘,女儿旁边的是秦束,是女儿给自己选的良人,带来给您看看。女儿喜欢的,娘你也会喜欢对不对~”柳清棠说完就歪头去看秦束。
秦束便硬着头皮开口道:“夫人……”
刚说两个字就被柳清棠用手捅了腰,“你喊我娘叫什么?”
“娘……”这个称呼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说出口,秦束稍一顿就接着说道:“我是秦束,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娘娘……”没说完他又被柳清棠捅了一下腰。
秦束又立即改口,“好好对……清棠。”说完还一幅做错了事的样子看着柳清棠。
柳清棠二话不说的又捅了一下他的腰,“真傻!”
一直等到他们回了柳府,秦束洗漱好躺在床上,还在想着那时候太后娘娘无奈又柔和的笑,动人的让人心甘情愿的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这是他过的最好的元宵,不,应该说是这辈子最好的一日。便就是梦境,也没有这么美的梦。
不管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秦束发现眼前都是太后娘娘的身影。微笑的、气恼的、欢快的、沉静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他回味许多许多次。看舞龙舞狮表演时脸上夺目的笑,还有她吃元宵的样子,微微垂下眼对着勺子里吹气,腮帮子鼓动的样子,是他没见过的可爱。拦着路人为他说生辰快乐时,站在旁边一同无声的张着嘴对他说生辰快乐。柳树下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毫无芥蒂又潇洒认真的说她准了他的爱……
秦束将手盖在眼睛上,嘴角微微往上抬。就这样在一片黑暗中想念着那个刚刚分开的人良久,怎么都不愿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窗棂上突然被敲响了。床上的秦束一惊,还没有出声就听到窗外传来太后娘娘的声音。“秦束,你睡了吗?”
娘娘这时候还没睡?秦束连忙下床去打开窗户,因为太过忙乱还在黑暗中撞到了桌角,疼的闷哼一声又连忙强忍住。
他推开窗户,看到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太后娘娘,她还穿着灯会上的那身衣服,手中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有一碗面和一个长盒子。见他开了窗就把托盘递了过来,语速有些快的说道:“这长寿面是……是我让府里的厨娘做的,给你当宵夜。旁边那个木盒子里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自顾自的匆匆说完,也不等秦束出声,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秦束端着托盘从窗子里探出身子,只看到她的衣裙一角隐在了走廊尽头,像夜色里蹁跹的蝴蝶。
在窗子下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凉,低头一看秦束才发现自己方才太心急,鞋子都忘记穿。秦束关上窗子点上灯,坐到桌前,看了看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长寿面,他先打开了那个木盒子。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卷轴,秦束拿起来慢慢展开,里面水墨的灯市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几乎在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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