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施苦笑着摇摇头,“可是我们吆喝了老半天也无半个人来看,只好罢了。”
“这两只猴儿如此精灵可爱,怎么会引不到人?”乐菱将那两只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桃子拿出来,用空闲的那只手递给他们,掌控不了,几乎就要掉下,“人人都往系玉坊去,可不就是没人了吗?”木殷一边说着,一边儿嫌弃地帮她分担一只桃子,猕大猕小得了美食,立刻喜形于色,蹦到一边儿大快朵颐。
“谁说人人都往系玉坊去。”乐菱拍拍自己,“我不是没去。”
“你那是没有请帖!”
“有请帖我也不去!八抬大轿来请,我也不去!”乐菱举掌指天,信誓旦旦。她答应了莲心不去系玉坊,就绝不会去。
木殷扫她几眼,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旋即又恢复嫌弃的模样,调侃道:“你倒是想,何来的八抬大轿请你,莫非是要嫁到系玉坊不成?可惜听说那玉老板是个女子,你纵想嫁,也是无路的。”
“如何就说到嫁娶了,不过别说那玉老板是个女子,她就是男子,就是天下顶顶好的男子,我也看都不看一眼!”
“为什么。”木殷略加停顿,“你已有了心上人?”
这样的打趣她也曾在莲心哪里听过,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我要陪着姐姐,谁也不嫁。”这次也不例外,木殷好奇道:“你还有个姐姐?”
乐菱摸摸脑袋,很是苦恼,“姐姐说不要和别人提起她的。”
“哼。你不想说我还不想问呢。”木殷甩开她,大步往前走,却被乐菱一把抓住,眼前的少女巧笑嫣然,“可是殷儿不是别人呀。”
木殷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乐菱开心地牵着她的手,“殷儿,上次的猴戏只看了一半,你再给我表演好不好?”
木殷看她一眼,豪气干云地勾了她的脖子,“走!”
☆、尽兴
木殷携着她来到城郊一处破庙,这儿屋顶破了窟窿,墙壁到了一半,荒草肆意生长,乍一看是决不能住人的,然而走到屋檐下,却又是另一幅模样——佛像虽斑驳却还静坐,其后铺着干净的茅草,墙角整齐堆着柴火,随时生火做饭都不是不可能。
“你别看这儿破了些,好在远离人烟,没人打扰。”木殷招呼她进来,拍拍腰间的水袋,“渴不渴?”
乐菱摇头,她举起水袋张口就饮,水珠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晶莹又清凉,乐菱眼珠一转,伸出手来:“我也要喝。”
“你不是不渴?”
“刚才是不渴,现在渴了。”
“真是麻烦。”木殷倒了倒水袋,“我的水喝光了,你喝阿施的吧。”
阿施应声摘下了自己的水袋,双手捧着奉上,乐菱看了一会儿,“我好像又不渴了。”
“爱喝不喝。”木殷抿唇一笑,将空水袋收起,站定了看她,“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她笑而不语,只同阿施使个眼色,阿施点头,双臂一振,那两只猴儿立刻进入角色似的,嗖嗖嗖蹿了下来,在两人脚边欢蹦,“当”木殷敲一下锣,两只猴儿立刻站直了身子。
“今日客临门。”她说一声,便敲一下锣鼓,阿施在旁用柳枝点拨,猴子弯腰,鞠躬,乐菱这才知道表演已经开始了,忙聚精会神地看着。
“挽袖急扫尘。”猴子不光真的挽起了袖子,还跑来跑去作打扫状。“忽而倦意生。”猴子拍了拍嘴巴,作打哈欠状,乐菱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们,她还没见过这般通人性的猴子,“便将地为枕。”话音刚落,猴子便就地躺下,阖上眼睛作安眠状。
木殷得意地瞥了一眼聚精会神的乐菱,“梦前尚清晨。”仰躺的猴子翻了个身,“梦醒已黄昏。”伸伸懒腰,摇摇晃晃地站起,鼓点渐渐急促起来,“揭盖望米盆”揭盖张望状,“惊觉无炊米”抓耳挠腮地作焦急状,乐菱也替他们着急起来,没有炊米,可如何待客?
“急来心沉沉”两只猴子叽喳叫着,似乎在责怪对方,“赧颜乞赏钱。”不约而同的,他们一起朝乐菱挤来,可怜巴巴地张着手,乐菱眨眨眼睛,接过阿施递来的两根树枝摆到他们手里,他们接了,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若是无赏钱,举棒打出门。”
敲锣的动作骤然急促,“起!”阿施一喝,那两只猴儿猛一蹦一跃,将树枝当作武器,打几个转儿,便一圈儿一圈儿不停溜地转起了棍儿,速度之快,几让人眼花缭乱。
“好厉害!”乐菱不住欢呼。
木殷笑盈盈望她,将铜锣仰面一递,“客人,赏钱呢?”
她的声音难得地温柔,乐菱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在自己身上到处掏摸,可越是着急,钱袋便越像躲着她似的摸不出来,木殷沁出薄汗的脸露出得意的笑来,“傻瓜,逗你玩儿呢。”
“啊……”
她最后一槌鼓,将鼓并鼓锤一扬,乐菱的目光追随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落入佛像掌心。
“阿施,生火做饭,咱们请她吃顿好的!”
阿施忙活去了,乐菱还在发愣,木殷推推她,“看什么呢。”她别过头来,有些失望道:“殷儿,你会武功啊?”
木殷看了一眼鼓锤,神色有一瞬间的别扭,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坦然反问道:“那又如何?”
“没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你要是不会武功就好了。”
“你自己也会武功,却说不会武功好。怎么,是盼着欺负了我我又没有还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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