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兵走后,乔桠和陈帅一时还没有出现,趁着屋子里只有2人的时候,钱枫荷难得主动向乔蕾问道:“乔警官善于推测人心,枫荷有一事请教。”
难得一位冰玉美人向另一位冰山美人提问,就连乔蕾都有些出乎意料。她打量了虚弱的钱枫荷几眼,随即点了点头。
“童师弟看上去对陈帅颇为关心,却为何事事都要瞒着他?”钱枫荷捂着胸口坐直了些:“陈帅与懒喵一样,都是童师弟幼年的旧交,他既能允许懒喵深入险地,却什么都不与陈帅说。”
“连你都叫她懒喵了?”敏锐地把握到钱枫荷对孟筱翎称呼的变化,乔蕾心中暗自一奇,表面上却平淡地回答:“我的确擅长心理分析,他对陈帅的态度和我们手头要处理的事情无关。”
她的语气听来很正常,措辞却有一点敷衍的意思,钱枫荷闻言便不再追问,只是重新斜躺下去,平心静气地调整起内息来。
“但是……”这时,乔蕾却又继续说道:“童兵对他们俩的感情完全是不同的。”
“他对懒喵果真也有非分之想,唉……这个师弟品性虽然刚正,奈何太过急色。”钱枫荷平躺下来闭上眼睛,满脸惋惜的样子。
“……在我下结论之前,永远不要自作聪明。”摁住隐隐作痛的额头,乔蕾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童兵对陈帅的态度,只是出于自责而已。”
“自责?”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单纯想保护陈帅,不愿让他牵扯到整件事里来。”乔蕾习惯地往墙上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在这个动作的衬托下,她的嗓音听来便极具可信度:“但现在我敢肯定,他只是单纯地不敢面对陈帅而已。”
“嗯……这短短一个月来,陈帅的确多次重伤,昨晚还身中6枪……”
“与这些事情无关,陈帅几次重伤,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童兵这份自责应该形成地相当早,恐怕可以追溯到他们的学生时代。”乔蕾手掌往前一托,仿佛接住了片不存在的雪花:“只不过,这些事情与我并没有关系,不值得花精力推测下去罢了。”
钱枫荷侧躺着,滑下的发瀑挡住了她苍白的脸色:“他便是这么一个喜好背负罪责之人,若非如此,懒喵也不至对他如此放心不下。”
听到这话,乔蕾忍不住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之前在茶室碰头时,你与孟筱翎还生分的很,想不到现在已到了交心的程度。”
“这只懒喵倒是很长袖善舞,二桠也好,殷茹男也好,如今连钱枫荷都和她走近了。”在试探的同时,乔蕾心中不禁补了一句。
“懒喵与枫荷还是生分着,只是不知为何,枫荷总觉得能了解她心中一些事情。之前枫荷不愿与诸位合作,懒喵到我家来了一趟,想要亲自说服枫荷。”钱枫荷轻声缓速地说着:“原本枫荷是打算坚持置身事外的,只是过了那一刻后,枫荷便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你的话说得让人听不懂。”
“枫荷自己也不太懂,就和方才受到的这种暗算一般,是枫荷无法理解之事。”受伤后的钱枫荷,倾诉的**似乎强了许多:“那一刻,懒喵对童兵的担忧与依恋,变成了张张画片映在枫荷眼前。这感觉说来奇妙,像是有个快递,把懒喵的喜怒哀乐送到了枫荷脑中一样。虽然枫荷也觉得诧异莫名,但等那一刻过后,便自然而然想同懒喵一起帮助童兵了。”
钱枫荷平躺在小床上,虽然面向朝外,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忆往事的情绪中。她并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叙述,乔蕾的后背已经离开了墙壁,整个人站直起来,上半身甚至还有些前倾。
“你说……你的感情受到了干预?”
并没有听出乔蕾语气的变化,钱枫荷轻声回答:“干预?枫荷也听不懂乔警官的话。”
“……”
“乔警官,你的气息。”
“变急促了,我知道。”乔蕾左手捂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让整个人的呼吸频率平复了下来。
她低下头,下巴尖几乎要点到前胸,似乎是想用这种动作将表情隐藏在刘海之下。过了片刻,乔蕾缓缓抬起头来,原本双瞳的冰原气息此刻却像两座爆发的火山。然后她便突兀地一转身,迈步往门外走去,脚步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不容阻止的势头。
“姐?哎?姐,怎么了?”
“有案子……你安顿好钱医生以后记得及时归队……”
乔蕾一把拉开门把时,正巧与门口的乔桠碰个正着,然而她脚下一步未停,直接侧身绕过了乔桠,只留下一句叮嘱,人便消失在走廊镜头。
跟在乔桠后头的陈帅,遥望着她行色匆匆的背影,忍不住道:“我记得你姐不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性格么?看这架势,难道是出了什么重大案子?”
“没有收到紧急通知啊。”乔桠检查了一下特战队专用频道,满脸疑惑道:“姐的确从来没这样过……”
陈帅安慰道:“你怎么担心起来了?行了,别愁眉苦脸了,要是这么想知道,去问刘队不就行了?他不是你姐那个吗?而且他职位也高,你姐真有什么难办的案子,他应该知道的吧。”
乔桠回头一瞪:“我可没告诉过你我姐的事情。这些话你哪儿听来的?”
陈帅被瞪得莫名其妙:“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你们四局门口的门卫都知道,他告诉我的。”
“我正好想问你呢,你前一阵天天来我们公安局门口闲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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