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则是柳陌的,与她视线相交後,不避不让,反而更加深切地看着她,一双明艳魅惑的眼睛背後似乎藏着什麽,看得花晓晴一阵毛骨悚然,这,这是怎麽一回事?她应该没有得罪过柳陌吧,怎麽对方好像一副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不好!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芳华所说的那一番话?她又急忙去看坐在柳陌一旁的树芳华,後者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地帮柳陌剥着水果,仍是一脸温婉的样子。
花晓晴这下有些丈二和尚/gt;不着头脑,心中又难免有些心虚,不敢再看柳陌与树芳华那里,目光便朝清遥处看去。
清遥正好坐在一处烛火底下,仍是一袭碧色衣衫,墨发如瀑披散,一截青玉发簪隐隐透着光华,飞扬的眉,沈静的眸,烛火将他周身笼出一圈光晕,更为他平添几许飘渺出尘的气质。
花晓晴手里攥着当日清遥为她包扎的那条白色锦带,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她是真怕这样似谪仙般的清遥或许在下一瞬间,就会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因为她要再次向他说一声谢谢,然後将这条锦带还给他。
正在这时,大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为放肆的大笑声,“爹爹真是见外,这样隆重的宴请,怎能不叫上小儿与沁岚姐姐呢。”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说话的男子穿一件黑色镶暗金流纹的大袍,墨发玉颜,年纪很轻,生的俊挺fēng_liú,一双狭长的凤目,顾盼生辉,向厅中一扫,倒是把在场的女子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身旁的女子穿一袭白色纱裙,高挑身材,窈窕身姿,容貌与汶沁璃有七八分相似,长得却更加妩媚韵致,眉眼艳丽含春,虽穿着素色衣衫,也难掩其光彩。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聚集到这两人身上,花晓晴也不例外,她原先生在乡村僻壤,自然没见过什麽世面,来到妖神殿中算是大开了眼界,可乍见这出色的两人,眼睛一时也移不开了。
“你还看什麽,替我取酒过来。”钥华突然冷冷道,将看得有些出神的花晓晴一推,将一把空酒壶塞在她手里。
花晓晴冷不防被推得一个踉跄,狠狠的瞪了钥华的背影一眼,不甘不愿的去了。
再说汶於些什麽挽回颜面,汶意非却快他一步道:“难得今日妖神殿四位尊上齐聚我灵月山庄,意非有缘得见,实是三生有幸,来,意非先敬四位一杯。”说着拿起一旁席案上的酒壶酒杯,自己满上,朝四位妖神的方向一一拱手,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厅中原本的歌舞唱作早已在汶意非和汶沁璃进入之时就全部停止,此时,偌大的厅堂,安静的有些可怕。
“哈哈,令郎快人快语,豪气干云,既如此,我柳陌也不能输他。”柳陌眼波明媚,青丝披散,端起桌上的酒杯全数喝下。
坐在主桌的钥华见此情形,微微眯起了双眼,开口道:“汶庄主,令郎少年英雄,他这一杯酒,我们承下了。”说着,低头喝完了杯中酒,垣修、清遥闻言,亦是将酒喝尽。
汶於他从不在人前像对待婢女一样使唤自己,喏,这不就来了。
抱怨归抱怨,花晓晴终是不敢违逆钥华的,不甘不愿的去了,还时不时向厅中那一双璧人望上一眼,可这一眼两眼的看着,花晓晴终於看出一点不对来。
她方才去取酒之时,正好听到几个小厮在议论,说这闯入厅中的两人正是汶於话声,在静夜里十分惹人注意。
花晓晴身为jquot;/gt;灵,胆子本来就不大,何况是在夜里,身子便有些哆嗦起来,可她又是好奇心极重,四下环顾,想要看看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她凝神细听了半晌,声音是从荷塘对岸传出来的,这荷塘不大,椭圆形状,上面架了一顶小小的拱桥,花晓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心里紧张极了,就怕半途被人发现喝斥,又或者遇到什麽吓人的东西。
荷塘对岸有一排紫藤花架,小小的紫色花朵茂密繁盛,已形成一面花墙,在月色下尤其壮观美丽,花晓晴站在花架後面,已经可以非常清晰地听到小亭中两人的对话。
“沁岚姐,你就别再多想了,那老头……爹爹他如此对你,你还为他考虑做什麽?”是男子的声音,花晓晴觉得非常耳熟,对了,这不就是方才在大厅中露脸的汶意非吗?怎麽是他?那这女子的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了。
女子的声音却带着一点忧伤,“可他毕竟是你我二人的父亲,我方才见他脸色,不免有些担心。”果然是汶沁岚。
花晓晴悄悄的从花朵间的缝隙中向外窥视,一座木结构的小亭中站着两人,大部分的容貌身形都隐在yquot;/gt;影中,但也可看到身量瘦削挺拔的汶意非正轻轻拥着汶沁岚,两人姿态亲密无间,哪里还有姐弟的样子。
花晓晴刚刚凭借眼神和感觉,猜测他俩关系是一回事,现如今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则又是一回事,她的心居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个惊神妃娘娘,但她确实不记得与什麽娘娘有交情,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麽会找她。
等等,神妃?这个称呼似乎有些耳熟,她一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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