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跟随左右。
上元节那夜,宇文泓为了护静瑶而被杨卫泽暗器所伤,之后两人匆匆离开去了叶遂的草庐,余下的烂摊子,是羽林卫来料理的,至于那个杨三,自然是羽林卫所捉拿的。
因为皇帝发话,此案交由刑部料理,为了审案需要,那日当值的羽林卫也去了刑部辅佐办案,几日下来,其中一名羽林卫展风发现了一个疑点,因为皇帝吩咐,此次微服的事情不得张扬,所以思量过后,展风决定向皇帝亲自回禀。
最近来觐见的都是些文官大臣,鲜少见到羽林卫的影子,是以乍一听见是展风求见,宇文泓显得有些意外。
展风来到御书房,请过安后,宇文泓直截了当的问,“何事?”
武人都是直性子,展风便也不迂回,直言道:“奴才这几日协助刑部及京兆府办理杨卫泽一事,发现处疑点,特来向陛下汇报。”
宇文泓嗯了一声,问道,“什么疑点?”
展风说,“那夜事件起因,是杨卫泽等人从酒楼出来与妙淳姑娘撞在了一起,后据杨卫泽等人交代,当时妙淳姑娘受到惊吓,急着离开,却并非要回到市集中,而是依然打算往巷道里去……奴才回去查探过地形,那巷道平素冷清,夜晚尤其幽暗,妙淳姑娘既是陪陛下出来观灯,照理说,不该往那里去……”
展风话说到这里,宇文泓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当时当值的人是怎么说的,她与那个人撞到之前,打算去哪里?”
展风道:“奴才也曾问过,当时负责看顾妙淳姑娘的人说,她似乎就是要打算往那巷道里去,且脚步看来非常匆忙。”
宇文泓心里一顿,她急匆匆的要去到那巷道里,究竟是打算要做什么?
他凝眉回想,忽然想了起来,当时为了替自己付药费,她掏了一个分量不少的银锭出来,当时他还奇怪,她身上怎么带着这么多钱……还有回到乾明宫,他扶住她的胳膊下马车,也感觉到了她袖笼里沉甸甸的,当时以为她是带足了银两去外面采购的,现在听展风这么说,可还有可能吗?
他隐约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挥手叫展风退下,独自坐在御书房里出神,案上那摞奏章,一时间再也看不进去了。
她想逃走?
意识到这个问题,宇文泓发出一声冷笑,是的,她一定是想逃走,所以才带了那么多的银子,一心要往没人的地方钻,否则照她之前的说法,倘若真的只是想买东西,往黑巷子里走做什么?
她居然想逃走……
有一种挫败感从心底生了出来,渐渐地将他紧紧缠绕,叫他很是悲凉。
他很可笑吧?
以为她喜欢看灯,便费心的安排着出宫,一心想讨她的欢心,却未料到,她居然在那个时候谋划着逃离他!
自己就这么不堪吗,连一个女子也留不住?
他颓然坐在椅子里,发了一会儿呆,渐渐回了神,想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继续批折子,哪知只看了几眼后就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端茶杯,才发现里面不是自己想喝的,终于彻底光火起来。
这个女人,现在连茶也不肯倒了?连敷衍他,连假意奉承都做不到了!
他怒火中烧,决意叫她过来亲自问问她,他贵为君王,到底有什么不好,何至于叫她一心想逃离!
“来人!”
他朝门外叫人,语气非常不善,很快便见门被推开,福寿慌慌张张进来,一脸惶恐的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宇文泓怒道:“倒茶的人呢!传李妙淳觐见!”
好家伙,这语气简直是要杀人啊,福寿惊惧又意外,李妙淳是谁?哪个杀千刀的孙子居然惹了陛下这么大的怒气!
等等!
他刚想应句话,又忽然意识到,“李妙淳”……不是那位美人儿的芳名吗?
陛下是在叫她?
这可真是怪了,陛下向来都是和风细雨的对待人家,这怎么忽然就变了脸了?
然而没有他狐疑的时间了,头顶上,皇帝的目光简直想要将人生吞活剥,福寿直觉汗毛立起,赶忙回话道:“回禀陛下,福宁宫太后方才来旨,传妙淳姑娘过去问话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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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没多久,福宁宫就来人跟静瑶说,太后娘娘有事找,叫她赶紧去一趟。
已经有日子没见太后了,这会儿突然得到传召,叫静瑶有些心里没底,便先问了一句,“太后可是有什么吩咐?”
来传话的是个叫冰燕的小宫女,从前在福宁宫时与她认识,相处的也还不错,冰燕说,“听说是茶花不太好了,大约太后叫姑姑去看看吧。”
原来是为了花儿……静瑶心里有数了,点头应道:“我这就去。”说着去跟福寿春生各自交代了一声,随着冰燕去了福宁宫。
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看见前头有个熟悉的身影,她高兴的唤了一声,“倚波”,前面的人回过头来,果真就是倚波。
倚波看见是她,也高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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