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将她一起除了去,反倒省事!
张恩珠暗自摸了摸袖中备好的东西,面上继续做无辜状,意图分散静瑶的注意力,道:“姑娘可真是冤枉本王妃了!女人生孩子哪有定数,只要足了月,提前推后都极有可能,七王爷不在家,我这个做嫂子的愿意多替弟妹操着些心,难道也有错处吗?我一片赤诚之心竟叫你如此误会,可真是叫人心寒啊!”
可她话音刚落,却猛然抬手对着静瑶的脖颈刺去,欲叫静瑶血溅当场。
静瑶早就观察到她的袖子在动,此时反应还算及时,赶紧朝后撤身躲过,怕她刺中孩子,又慌忙伸手来挡。
所幸躲避及时,没叫这个毒妇得逞,静瑶紧紧抓住张恩珠抬起的手腕,这才发现,她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把十分尖利的发簪。
这发簪不在头上而是藏在她袖中,可见她是打定主意要害这孩子的性命,枉她还有脸说自己是好心!
静瑶无法再容忍,冷笑道:“这是什么?你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好心!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恶毒的女人!你害死陆静瑶不够,还要来害郡王妃母子!她们与你何冤何愁?”
张恩珠原本要对她继续动手,毕竟她还抱着孩子,是最好的时机,然而却在听见她话中的名字后忽然怔楞,瞪大眼睛问道:“陆静瑶?你,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知道那夜真实情况的,除过自己的心腹,便只有前来的陆静瑶与丫鬟仲春,那主仆俩早就死了,哪里会有人知道陆静瑶是她使计叫去牡丹苑的?
难道是自己的心腹走漏了风声?可是不可能,这丫头在宫中,与惠王府八竿子打不着,根本不会得到消息的!
总之这太诡异了,加之她一来便防范自己,本就很可疑,张恩珠赶紧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静瑶清清楚楚瞧见她目中已经露出惊慌,此时忽然诡异一笑,道:“我是谁?呵呵,妾好歹在惠王府服侍您三年,这么快,王妃就把妾身给忘了吗?”
这话一出,果然就见张恩珠瞳孔骤然放大,目光中除过不可思议还有渐渐开始蔓延的惊恐……
静瑶可不介意继续吓她,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妾身死的真是太冤了,那烈火灼身的滋味,王妃可想尝尝?妾可是被您叫去牡丹苑的,眼看妾身被火活活烧死,您怎么还能安心?哦,对了,还有仲春,她也在问,王妃怎么还不快给我们偿命呢?”
连廊上悬的灯笼被风吹的止不住摇晃,时明时暗的光晕里,静瑶的脸变得分外凌厉,俨然回来索命的恶鬼。
她不介意被别人看见,反正现如今的状况,是张恩珠举着发簪,要威胁她同这个才出生的孩子,倘若被周边人瞧见了,反而更好!
而这一番言辞果然起了效果,周遭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们,并急忙往这里跑来,而张恩珠呢,终于在极度惊恐的表情过后,开始拼命摇头放声大喊,“你,你是鬼?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会是她,不会是她……你就是要索命,也不该来找我,是宇文铭,是他放的火,你去找他才是,滚开!”
她能放声说出这样一番话,显然已经失了理智,此时也已经有几个安康王府的丫鬟赶到了近前,见到此情景,惊讶问道:“这,这这是怎么了?”
静瑶赶紧对她们说,“惠王妃意图对小世子不轨,你们来得正好,快把她拉开,可千万别伤到小世子!”
这话虽然听起来荒谬,可那那根尖利的发簪明晃晃的就在张恩珠手里,众人可都看见了,加之她现下一副反常的模样,叫别人不得不信。
因先前静瑶特意发了话,闲杂人等都被隔在了院外,张恩珠身边没人,安康王府的丫鬟只好急忙把她手中匕首夺下,将她拉了开来。
此时丫鬟翠竹也带着临时找的乳母赶了过来,人多起来,意味着孩子安全了,静瑶将小婴儿交过去,眼看着她们进了育婴室,这才吩咐道:“去叫房嬷嬷来。”
房嬷嬷是太后安排过来帮邱氏料理安康王府的,是可信的人。现在孩子安全了,邱氏也在被紧急救治中,她腾出空来,该赶紧问一问,邱氏早产的事了。
房嬷嬷此时就在院外候着,很快就赶了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想必外面的人还不知院中的情况,静瑶就先跟她交代说,“郡王妃方才诞下了一位小世子,孩子虽然瘦小些,但很算精神。”
房嬷嬷是宫里老人儿,也算看着安康郡王长大的,闻言很替安康郡王开心,“老天保护,咱们七王爷有后了!王妃也辛苦了!”
邱氏的确辛苦,为了生孩子,现在还命悬一线,静瑶如实告知房嬷嬷道:“王妃情况不太好,王院判方才说,或有血崩之兆,现在正在全力救治。”
只见房嬷嬷也一下变了脸色,惊讶道:“血崩?老天爷!这可是九死一生的难关啊……王妃怎的这么命苦?”
事情紧急,静瑶没时间再同她唏嘘,赶紧继续道:“现在太医与唐嬷嬷在里头施诊,咱们帮不上忙,耐心等消息就是了,想来王妃福大命大,定能度过此次难关。只是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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