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似乎对这三个字很是敏感,当即停下了脚步。从对方如此反应中,琅恨天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路,似乎并不是那么平坦。
“看来前辈知道登天阶是什么?”
老者沉默须臾,点了点头,将具体的过程都讲给了琅恨天听。
“是雷天宁做出的决定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为那件事而耿耿于怀。”
“听前辈的话,这天阶,当真那样凶险?”
对方深邃的眸子看着琅恨天带有疑惑的脸,长叹一声,劝他道:“孩子,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吧,雷天宁这是在存心难为你,天阶。。。。。。不是你现在能够闯过的。”
“难道以前从未有人成功登过?”
“有,一百六十多年前,有一个人成功过。”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琅恨天从老者口中得到了很多讯息。老者离开了,周围浓密的雾气也随之消散,露出琅恨天的身影,孤单地站在原地。太阳将最后一丝薄雾蒸发,暖洋洋地撒在他脸上。
琅恨天抬起头,看着旭日初升,心中早已做出了决定。他下了山崖,经过一番打听后,朝山南的一座房子走去。
白望宇是被一阵瘙痒给弄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一只毛毛虫正趴在自己脸颊上蠕动,他恶心地起身将那东西甩掉,却发现周围的薄雾已散。琅恨天早就消失不见。白望宇摸着自己还有些发麻的后颈,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撒开脚步去寻找对方。
可他找了快有一个时辰,也没能找到琅恨天的踪影,更别提乔红林了。等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瞿书萱的住所,发现屋里的卢啸琛已醒。
“你去干什么了?”
显然他恢复得很好。白望宇一时语塞,只见卢啸琛手臂一挥,向他扔来一个布包。白望宇将那块布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根药草的枝叶。
“是穿心草,刚刚琅恨天那小子送来的。”
“他人呢?”
“走了,什么都没说。”
听完这些,白望宇的眼眶湿润了,差些掉下泪来。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感到很羞愧。
“那小子居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而我却。。。。。。”
“行了白痴,赶紧去给书萱熬药吧,记得少放点,一小块就够了!”
不久后,药已熬好,瞿书萱喝下药,感觉好极了,现已沉沉睡去。白望宇二人如释重负,跌坐在地上。
“太好了,药起作用了,书萱终于没事了。”
“你个混账,你以后要是再敢这样,我就宰了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不过这次可真的是多亏了那小子,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要还。”
“那是自然,不过。。。。。。他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太妙啊,乔长老和师傅,还有雷掌门那些人都在针对他。”
“对了,昨日时候,我听到相门在场所说的登天阶,究竟是什么考验!?”
说到这里,卢啸琛陷入了沉思。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想一些东西,你刚刚说的登天阶,我之前似乎听以前师傅和乔长老提起过?”
“他们如何说?”
“登天阶,貌似是雷罡山最为苛刻的考验,也是最为严酷的刑罚,一直以来,都很少用过,因为乔长老他是管辖山门内戒律的,所以才比较了解。可如果掌门人口中的登天阶,与乔长老所说一致的话,那琅恨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说什么,那天阶有这么凶险!?”
“所谓的天阶,就是雷罡山上通往苍生殿的主道最后一段,共有五十级石阶,将有十名长老每隔五步而立,受刑罚之人要从石阶的底端登起,按顺序续接下十名长老的各自一击,且不能够抵挡,也不能还击,直到走完全程,才算通过。”
白望宇倒吸一口冷气。
“开什么玩笑,十名长老的一击,虽然不是全力,但他们至少都是货真价实的归心境强者啊!”
“所以我才说他的处境十分不妙。登天阶顾名思义,难于登天,是专门为那些犯有十恶不赦之罪的人所设立,往往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但只要挺过了这一关,好处也是意想不到的。”
“如果过了天阶会怎样?”
“不论之前犯过何种罪孽,都一笔勾销!”
白望宇听完,看着天空,那里有飞鸟在翱翔,他在为琅恨天祈祷,因为在他看来,对方是绝对过不了这一关的,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希望琅恨天逃走。
琅恨天也是这么想,凭借自己从未修炼过的身体,去阻挡十名长老的各自一击,他自认为没那个本事。
天上的飞鸟自白望宇眸子中飞过,又倒映在琅恨天眼里,同样的鸟儿,同样沉重的心情。
自从在老者那里听完登天阶的含义后,在心里困扰着琅恨天的各种复杂情感一扫而空,只剩下恐惧,占据他全身。因此他在将穿心草送达后,便独自一人找了处无人的山坡,这里在雷罡山外,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
他想一个人静静。
在这片低矮的山丘上,向前望去,就能够看到自己刚刚来到雷罡山时候的路,蜿蜒曲折,一直伸进十乱山脉中。但琅恨天已经无心去欣赏风景,他正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不知其可而为之,莽夫也。
琅恨天不是莽夫,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因此他打算退缩了,也许有着其他的方法能够加入雷罡山也不一定呢,多位长老都在支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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