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也到了该准备早饭的时候了,雷云莺生怕琅恨天饿到,加快脚步赶回小院,走进屋内一看,才发现床铺上已经空了。
雷云莺在院子里四下搜寻一番,发现琅恨天确是已经消失了踪迹。此时的他,早已走出好远距离,顶着有些料峭的寒雾,琅恨天拖着酸疼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在下山的台阶上。
他想要去找云慈,立刻拜他为师,一刻也不想耽搁。
云慈的住所在雷罡山后,他原本可以直接翻过去,但因为伤势过于严重,也只能先从山门出去,绕路而行。在下山途中,不免地会碰到许多弟子,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仿佛在盯着一个灾星。
或许是因为雷天宁已经下了命令,因此没人敢上前挑衅他,就连山门口值勤的白衣弟子,对他就权当没看见一样。琅恨天低下头,手中拿着雷云凌的剑当拐杖,支撑着行走,也不去理会他们。
出了山门的牌坊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这里已经算是十乱山脉的边缘处,再往北走,大多都是平原地带,与最北边的凉地接壤。
此时正直春季,雷罡山前,大片大片的水田里,农民们都早早地起来劳作,忙着插秧。城镇的面积很大,和水田混合在一起,房屋星星点点地分布着,琅恨天大致确定了方向,想要选一条最近的路绕到山后。
他一边走着,一边回想起昨晚雷云莺劝诫自己的话:“小天,你听我一句劝,云慈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收你为徒的,你若是想修行,我可以教你。”
但看样子他显然是没有听进去,因为琅恨天觉得,只要自己有诚意,对方就一定会收下自己。
小时候听的故事里不都是这么讲的么?
琅恨天心中很是坚定不移。他慢悠悠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出镇子,等绕到雷罡山后,已经过了半个上午。
雷罡山后廖无人烟,只有些残破的石柱石碑,在被风吹过的草丛中若隐若现。或许是没有人居住的原因,这里的草都长得很茂盛,在这初春时节,已经没到琅恨天的大腿根。他回想着雷云莺给的线索,一直向前走,直到前方有几座房子的屋顶远远地映入眼帘。
他的步伐因为兴奋而加快了,越接近那几栋房子,他发现周围的草越矮,到了近前,草地已经被修整过了,有一桌一椅放在屋前,但没人坐在上面。说是三栋房子,其实不过是用竹子和茅草搭成的,还不如自己在南晖城住的小院别致,房子的门和窗都敞开着,琅恨天再走近几步,随后扑通一声朝房子跪下。
“云慈前辈!”
他大喊一声,然而过了许久,都没人出来搭理他。
“云慈前辈,请您收我为徒!”
还是没人理他。琅恨天依旧天真的以为这是对自己的考验,于是一言不发地就这么跪着。
其实,云慈是真的不在屋里。
现在的他,正身在十乱山脉中,忙着打些可口的野味吃,因为平时太懒,自己又不会做多少可口的饭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正好去十乱山里打些野兽,顺便用多余的去镇上换点粮食来。
他仅仅提着自己的一把木剑,就这么施施然地走近危机四伏的丛林中。
“唉,要是在帝洲,哪还用操心这个啊。”
安静的林子里热闹起来,野兽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纷纷逃窜,跑得慢一些的,都成了云慈的剑下亡魂。
一直忙活到了傍晚,他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慢慢地沿着来路返回雷罡山,但云慈不知道,在自己的破屋前,居然有个小子跪了一天。
琅恨天终于快要忍不住了,浑身是伤的他有些脱力,加上一整天没吃饭,就要晕过去。于是他向现实妥协了,知道故事里的情节没这么浪漫,干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之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子,想要瞧瞧云慈究竟在做什么,竟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将头向门内一探,不大的房间全部被扫入其双眼内,哪里有云慈的影子,另外两个屋子也是空无一人。琅恨天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于是在屋里四处打量起来。
房子里的东西很少,桌椅板凳和一副碗筷,外加一张床榻,唯有窗台上摆着的一套茶具看上去还值那么几个钱。琅恨天看来看去,最后把目光放在墙上挂着的那把剑身上。
云慈拖着自己的猎物回到了雷罡山,将战利品在镇子路口一一摊好,不一会儿就聚满了人。
“看啊看啊,王河大哥哥又来了!”
几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唤来了更多的人。
王河,这是云慈为掩人耳目而起的名字,除了雷罡山上的长老和掌门那些人,镇上的村民抖这样称呼自己。人们在他的面前探头探脑,看着他要交换的物品。
“老规矩,只要看上了,不讨价不还价,十斤粮食拿走。”
他说着,同时用手打了个手势。村民们欢喜地挑拣起来,里面有新鲜的兽肉,骨头可以用来熬汤,有滋补之效,还有些奇形怪状的麟角,既可以用来装饰,又能入药,对一些疑难杂症有很好的作用,大家纷纷选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云慈则收获了百十余斤粮食,用一大布袋装了,扛在肩上悠哉悠哉地向山后走去。
雷云莺在雷罡山上下都寻不到琅恨天的踪影,左右啧等不到他回来,心急如焚的她直到下午才想起,那孩子莫非真的去找云慈拜师去了?
等她赶到山后,已是夕阳西下,远远地,雷云莺似乎望见云慈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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