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
夏茵荷想起了自己在江城的日子里等父亲或者母亲来看望的那种终至绝望的等待。她没有想到,她会无端地,让桑原遭遇这样一场无望的等待。想到这里,夏茵荷再次黯然神伤。
“茵荷?茵荷?”看夏茵荷有点恍然出神,金煜轻声唤她。
“你没事吧茵荷?”金煜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夏茵荷苦笑一下,“没事,都过去了。”
“茵荷,我们还是朋友是吗?”金煜有点小心地问。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夏茵荷肯定地回答。
金煜松一口气,他还没有说出“当然愿意”,就听见夏茵荷补充道,“但是,仅仅是朋友。”
夏茵荷如此的直率让金煜再度感到吃惊,金煜居然有点不敢问她为什么。
还好夏茵荷自己回答,“金大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对我没有任何的责任,我自己才需要对自己负责。我这一辈子是不会步入结婚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做恋人,而且,我认为我们也不再适合做情人,只能是朋友,纯粹的朋友。”
金煜在那一瞬间坚信,如果自己戴了眼镜一定会立马跌落。
这女孩,实在有远远超出她年龄的心智和主见,令人刮目。
3.
从青姐那里回学校的当天晚上桑原就接到了青姐打来的电话。
“小桑,怎么留下钱在家里?”青姐的语气中有明显的责备与不快。
“青姐不要生气,是我应该付的酒资呵,那样叨扰青姐已经很不像话了,我知道仅仅付酒资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歉意。”
“小桑你这样说就是没有把青姐当姐了,青姐可不爱听。下周末的时候你自己乖乖地上我这儿来把你所谓的‘酒资’拿回去,要不青姐是真的要生气了。”青姐语气坚决。
桑原没有吭声。
“小桑?小桑?”青姐在电话那端继续,“你听见没有?你还把我这个姐当姐不?”
桑原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末上午的时候直接到我的公寓来,我在家等你,听见没?”青姐爽利地说。
“噢”,桑原只得答应。
周末上午桑原在花店专门问卖花的女孩,“什么花的花语是道歉?”
“黄玫瑰。”
“来一打。”
她拿着一束艳丽的黄玫瑰敲开了青姐公寓的门。
青姐越是大度和友好,桑原的心里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越是感到不安和歉意。
但是,再次见到青姐令桑原感到的是轻松和惬意。
自从那次在青姐那里喝了酒之后,桑原跟青姐又见过几次面。
原来跟青姐这样的成熟练达的女子相处是这么的轻松惬意,桑原不禁想。
很快就放暑假了,然后是新学期开始,这是她们大学的最后一年。
这期间桑原和夏茵荷有过联络,通过两次电话,都是夏茵荷打给桑原。
没有什么事,就是聊聊近况,互通讯息。
夏茵荷没有提出见面。
桑原也没有主动提到见面。
那个晚上的等待让她心有余悸。
也许这样云淡风轻的交往对她们比较适合?桑原想。
大四一进到校门大家就开始了忙碌充实的毕业实习。
夏茵荷柳格格是在一家报社实习。
而桑原小麦更是非常的忙碌,毕业实习是在一个建筑公司,大量的时间要跑工地,业余时间她们和系里的同学又接了几个设计。
偶尔有闲暇,桑原会到青姐那里去坐坐。
这成了桑原喜欢的休闲方式之一。
跟青姐在一起,桑原有一种很放松很自在的感觉。
青姐待她很好。青姐是那种能带给人如沐春风感觉的女人。
时间过得飞快。桑原和夏茵荷再次见面是在大四那年的冬天,12月24日,那天是柳格格的生日。
柳格格的生日其实是22号,但是她喜欢平安夜这个日子,所以每次都把生日聚会放在24日这天。
那天正好是一个周末,喜欢热闹的柳格格专门打电话邀请了桑原和小麦,“最好都带上‘家属’和或者朋友呵,人多热闹点”,柳格格在电话里热情地说。
柳格格的生日聚会是在她们实习的报社附近的一家可以唱卡拉ok的舞厅。
格格定的是下午的包场,因为她和茵荷还有其他几个也是在报社实习的同学晚上都得加夜班。
聚会很热闹。
桑原在聚会上见到了已是半年多不见的夏茵荷,还有,一直伴在夏茵荷身边的一个清俊的男生。
“桑原,好久不见”,夏茵荷笑着对桑原说。
为什么这样一句话也可以有尖锐的穿透力?桑原不懂。只是心间突然裂开一道缝。
“这是贺远方,我们学校英语系的学长”,夏茵荷为他们介绍,“这是桑原,我最要好的朋友。”
桑原礼貌地跟贺远方打招呼,带着清浅稀薄的笑意,掩饰住心底陡然而起的汹涌潮涨潮落。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个男生就是那天顶着大雨撑伞把夏茵荷送会寝室的男生——贺远方,是茵荷她们学校英语系研一的学生。
贺远方在学校的许多活动中见过夏茵荷,早就知道这个出众的女生。
那天很巧他碰到了雨中的夏茵荷,突然有种不胜怜惜的感觉。
谁说这世上没有一见钟情?
贺远方就在那一刻就爱上了这个在雨中孤单无助又沉静忧伤的女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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