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算是见了礼。
卢国公忙对妻子解释道:“无事,只是一场误会。”
安世诚则扶着妻子回了房。
刚一进房,丘如意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安世诚吓一跳,急忙扶住妻子,定定看向她,心惊肉跳地问道:“太皇太后让人灌你药了?”
丘如意摇头,却仍哀哀地哭泣。
安世诚稍安,拿着自己的衣袖帮丘如意擦泪,温声哄劝道:“不哭了,啊,不哭了。我知你受了委屈,不过太皇太后既然授意你说了那些话,说明她不会再动这个孩子了。虽然今天咱们自打自脸,脸面上不好看,只要能保住孩子,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离开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丘如意仍是悲不可抑,安世诚心里越发没底起来,小心问道:“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丘如意努力止住悲声,回答道:“太皇太皇让我以腹中胎儿起了毒誓……”
“说是……如果若怀于先帝崩后,这个孩子日后……会受万箭穿心而亡。”
丘如意越说越悲,断断续续好半天,才将一句话说完整。
安世诚闻言,倒是松一口气。
他向来读的是圣贤书,自不信鬼怪之事,后又于沙场征战,见多了生死,越发不在意。
虽知丘如意也不甚信这些,不过想来,到底是有关腹中孩儿,少不得关心则乱,这才如丧考妣,痛哭难抑。安世诚相信,只要时日久了,她就能淡望掉了。
倒是此时,仍笑劝道:“我们做事磊落,不欺鬼神,想来鬼神也不会理会这个誓言的。”
丘如意闻言反而更悲,哭道:“可是这个孩子明明是先帝崩后才有的呀!这事情骗得了人,可骗不了神佛。神佛面前,岂会容咱们偷梁换柱说什么山高路远不知先帝崩逝?”
安世诚神情一僵,默默无语,这何尝不是他心中一道难过的槛儿。
倒是丘如意提起神佛二字,福至心灵,想到婆婆在府里也设着个小佛堂,立刻起身一阵风地跑了去。
安世诚大惊,不解何事,急忙追了出去。
夫妻二人一路奔出院去,丫头婆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在后面跑,直到进了小佛堂,安世诚心里一松,忙伸手止住众人,自己则紧跟着走了进去。
便见丘如意虔诚地跪在佛前,压抑悲痛,口内念念有词:“佛祖及各神灵在上,信女丘如意有事相禀:信女逼不得已发下毒誓,固然是信女自己行~事不妥,但与腹中孩儿无关,还请佛祖及各位神灵明察。信女生前定勤于佛事,一生茹素,死后愿堕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只求将信女孩子身上的毒誓移到信女身上。”说罢又磕头不止。
安世诚看着磕头如捣蒜的妻子,心中生起悲凉,慢慢上前,与妻子并肩跪下,双目紧盯佛像,掷地有声:“上天有好生之德,当日既然让这孩子投于我家,想必自有上天的用意。我安世诚行~事自问无愧天地人神,亦会好好教导孩子。只要这个孩子确实品行端正,就不该受那苦难。毒誓已然出口,神佛若不能熟视无睹,我既生为大丈夫,理应护住妻儿,况本是我有负先帝在先,后又身历战急,手染鲜血,就请将毒誓应在我的身上吧。”
卢国公夫妻早就得了消息,安世诚夫妻搞出那么大的仗势,想不知道也难。
因不知到底何事,心中着急,便也赶了过来,恰看着安世诚扶着瘫软无力的丘如意步出佛堂,便把目光都集于安世诚身上。
安世诚脸色早恢复正常,平静笑道:“儿子方才在小佛堂里烧了柱香,不想倒惊扰了父母,还请父母见谅。”
卢国公夫人连声道:“这是应该的,今日大家都得平安,皆是神佛保佑,既然咱们已经来了,那就也去上注香吧。”
卢国公虽知事情未必全然如此,不过今天的事情也实在太过起伏了,他久经世事,尚且觉得有些受不住,更何况这对小夫妻?
于是,拂须颔首,也跟着妻子去了小佛堂。
神佛面前一通倾诉祈祷,虽不知事后是否灵验,于人心却是极大的安慰。
回到房中,丘如意好似又找回了主心骨,难得安定下来,一时又叫过苏嬷嬷吩咐:自此以后,她的饮食中不得出现荤腥。
苏嬷嬷闻言,心里有了数,也不立时退出,只管拿眼看向安世诚。
安世诚便笑道:“少夫人出去折腾这半天,腹中已饥,先让小厨房上点清淡的粥,给少夫人暖暖胃。”
☆、第二四九章 全面攻击
苏嬷嬷退出房去,安世诚便温声劝妻子道:“何苦如此呢。我说过,那个誓言不会成真的,便是成真,也只会应在我身上。你们是我的妻儿,今日没能护住你母子,已让我羞愧万分,你现又如此,自让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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