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昨日跟着秦王去找了那王远知道士,莫非你俩又打尚小姐的主意?”
房玄龄连连摆手,看了一下,整层楼里都是秦王府的官员,才放心低声道:“你莫要胡说。听说这王远知道长批命甚准,当今圣上在前隋鱼龙潜服时,他曾对圣上说,他日必代隋而得天下,如今果然应验了。所以我和秦王去找子衣,一起去拜访王远知,不料子衣已经外出。”
长孙郦笑道:“昨日那老道突然说家中有客来访,原来不是糊弄我和子衣的。”
秦琼也好奇道:“那道士听说很有些来历,颇受人尊敬。”
程咬金甚是着急:“那老道都怎么跟秦王批的呀?”
房玄龄微笑不语,手指沾了酒,在桌上写了四个字,众人一静,接着轰然叫好,程咬金叫道:“他奶奶的!老子就盼这一句!”一口饮干然后猛地摔了手中酒盏,众人随着一齐干了盏中酒,而后都摔了粉碎。
子衣心头一震,也随着大家一口气喝干,将酒盏摔到地上。难怪众人那么热血沸腾,房玄龄刚刚在桌上比划的四个字是“太平天子”,就是说秦王必将登上皇位!
子衣尽量把持着自己少饮些酒,奈何众人都是爽快惯了的,喝起来都是一碗一碗的,子衣很快就头晕脑涨了,王猛见了甚为担心。程咬金提了两坛子过来要与子衣一人一坛干了,幸而被秦琼一把拦住,秦琼见子衣不善饮酒,便又替她挡了不少。长孙郦似是一直心事重重,来者不拒,但酒量甚好,长孙瑜仍旧洒脱不羁,饮酒自如,瞧见子衣已是摇摇晃晃,便招手将王猛叫过来,悄悄道:“我看你家大人再喝下去必定要受不住。这帮子人都是武将,做起事来义气爽快,喝起酒来就更是豪气干云,你赶快将你家大人的酒偷偷换成凉开水,这样再喝多少都不会有问题了。”
酒宴散去时,已是子夜时分,不但一干文官已喝得酩酊大醉,站不起身子,连武将都是东倒西歪。王猛扶着子衣下了酒楼,见她腿脚已软,走不稳路,怕已不能骑马,正在发愁,却见方华突然走过来,一抬眼,这才发现自家的马车已停在这里,卓小姐正从马车里下来,不由大喜。
“卓小姐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了,快扶大人过去罢。”
君然见子衣很晚都未回来,昨日王猛又被人下了药,担心子衣安全,便和方华一起乘了马车到酒楼下等待,结果直到子夜方见秦王府的一众官员们下楼来。
子衣虽是已有些醉了,却因后面未曾再饮酒,心里还有些清醒,才下了楼便对王猛嘟哝道:“莫要让君然见到我这一身酒气。”转眼却见君然已在身边扶着她,满面担忧心疼之色,一时怔住了,当是自己酒醉花了眼。
子衣上了马车靠着君然便睡着了,君然拢着她,拿帕子湿了清水为子衣擦了脸,想起刚才她下楼时干呕的难受模样,心疼地皱了皱眉。
将子衣扶下马车时,子衣醒了过来,君然忙命人将准备好的醒酒汤端过来,一勺一勺仔细喂给她喝了。子衣半醉半醒的,握着君然的手不肯丢,口里只道:“君然,我们,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说了几句,便禁不住酒劲,沉沉睡去了。
君然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嗔道:“傻呆子。”
此时,方华拿了衣物进来,道:“卓小姐,这是给大人换用的干净衣物。”随后掩了门出去,留下君然独自守着子衣。
君然红了脸拿着衣衫,却在子衣床前犹豫着,自己尚未与呆子成婚,要给呆子换衣服,自然是羞涩不已,可子衣现下满身酒气,给他换上干净衣物,呆子会睡得更舒服。只是……
呆子昏迷那晚,在噩梦里,呆子被朱粲的手掌穿透胸膛时,自己仿佛看到了呆子前胸是有什么的,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君然与子衣相处这许久,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模模糊糊感觉子衣的秘密就在他身上,而不是别的其他什么,她的直觉意识到,若是除去呆子的衣物,或许,就可以知道呆子的心结了。
君然的纤指颤抖着,缓缓移向子衣腰间的箍带,只要箍带一解,子衣的衣杉就散开,呆子的秘密,就会真相大白。那秘密会是什么呢?君然咬紧了樱唇,踌躇着,犹豫着。
子衣在梦中不安地动了动,面上忧伤的神色浮现出来,一叠声地呢喃呓语:“君然……那件事……不要和君然分离……呆子想和君然白头偕老……君然……”
君然心头一颤,手在子衣腰间停下,叹息一声,为呆子盖好薄被,又轻轻抚了抚呆子忧伤的俊容,望了许久,才嫣然离去。君然的直觉意识到,自己尚未做好承受呆子秘密的心理准备,万一,万一自己真的无法接受,或许,将直接毁去自己和呆子的幸福。君然在心里轻轻地对自己说,要有耐心,一定要再等一段时间,现在还不是一下子揭开呆子心结的时候。
35筹备酒楼
次日一早,有一名小道士求见子衣,言说王远知道长已远行他方,留下书信一封给子衣。子衣知里面是给自己的批命,忙展开书信,阅罢脸色数变,叹息一声,将书信折好揣于怀中,只让人打赏了这小道士。
君然怕子衣昨夜酒醉甚深,便端了醒酒汤和米粥来给子衣喝。两人正在用膳,却听门口小厮来报,言说房夫人来访,忙起身迎接。房夫人带了一包银子,交予子衣,说是凑份子要参与开酒楼。
子衣这才想起,昨晚大家喝得多了,酒楼的客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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