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所措,手掌在不自觉的蜷缩、松开。她自己不自知,身边的女人却看得有点担心,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问了她有没有事,声音听似是有点紧张。陆澈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尴尬的笑笑回她:“我一坐飞机就紧张,我没事,谢谢你。”
声音很小,勉得同事听到了不懂她为什么要撒谎。这时候能说什么呢,只能这样说才是最常见的理由,总不能对一个陌生人说:啊,因为一件事,心里太激动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可能是想帮她缓解紧张,又或者是怕对方的紧张影响了自己,女人开始找陆澈聊天,她说她叫欧阳澜,而陆澈也猜得没错,她正是被公司派去特拉维夫出差的。这一聊还聊上了,因为欧阳澜的公司是做生物科技的,而陆澈,正是研究这方面的。听了陆澈的名字和所在的学校研究所后,欧阳澜恍然大悟般的伸出了手:“原来是陆教授!久仰,真的久仰,我们公司派我接触过您好几回,但您都相当有个性的拒绝了和我见面。”——语气是玩笑般的调侃。
她这么一说,陆澈还真记起来有那么回事,记得有一段时间,总有个女人给她打电话说一起吃个饭,说是什么ttc公司的想请她当他们公司一个项目的顾问,但她一般真不接这种活,她只是个搞研究的。这一想起来,陆澈脸微红了红,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欧阳一看这年轻的教授脸皮忒薄,也不继续开玩笑了,正儿八经的重新认识了一下。
周宗明果然跟团随行来了特拉维夫,但是他们来正是林清最忙的时候,两三天了,两人单独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今天晚上,领导们都各自安排了活动,陪同他们的大多是男同事,林清得了空,周宗明也就找了个理由没跟领导走。其实都不用找理由,来的领导,没有不知道他和林清的事的,他请假的时候,都一脸后生可畏的笑看着他。
晚上稍微有点冷,两人都是陪领导吃了饭出来散步的,这会一时还真没想好要去哪。毕竟是异域风情,两人一路压马路也没觉出无聊来。一个过马路时,周宗明牵住了林清的手,这一路就没再分开。男人的手掌厚实而温暖,比戴手套的感觉确实强些。
一路说的话都是家里的情况,两人聊到双方父母对两人婚姻的态度,林清不是很了解远在瑞士的父母希不希望自己现在结婚,但她听得出来,周宗明的父母明显很期待他们组织家庭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已过,事业稳固,确实需要家庭。可是,要在外驻期间把婚结了吗?但转念想想,即使两年后轮调回去,谁知道接下来是会继续驻以还是去别的国家,这样一想,也就没了区别。好像一定要找个现在不能结婚的理由,当工作不成立,年纪也在最佳档期,还真有点无路可退的味道。
时间,太匆匆。弹指一挥,是个残忍的词。
话题一时聊沉默了,林清看着不远处的酒吧,对周宗明递了个眼神,周宗明也点头同意。就在这时,林清突然放缓了步子,她刚才透过前面的玻璃反光看到,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因为上学时就受过相关的训练,这点警觉还是有的。她倒不是特别惊慌,只是奇怪,这时候怎么会有人跟踪他们。
每个国家,对驻守自己国家的各国外交人员进行甄别是必要的程序,甄别当然就是甄别外交官是不是他国派遣来的情报人员,拿红皮护照拥有外交豁免权的合法谍报人员把这段被跟踪时期称为冬眠期。
其实宏观来说,每个外交官都是情报人员,都会在外驻期间通过公开渠道收集、分析他国的相关资料。当然,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是拿着红皮护照的专业情报人员,他们在当地有完整的组织和完善的情报网。
林清一来就被以色列国家安全机关跟踪过,据宋伯伯私下告诉她,被甄别后,她在对方那得到的评语是,不用特别注意的正常人。如果现在被跟踪的不是她,那就是周宗明。按理说,他们大队人马过来,被人盯上是肯定的,不一定要是以色列的人,其他国家的都有可能。但单独针对周宗明,这确实有点奇怪。
一路放缓了步子,林清脑子在飞快的转着,她想到,如果对方不是特工人员,那麻烦就大了。握紧了周宗明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快走。周宗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他非常紧张,是紧张林清,于是有些慌乱的牵着林清快步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林清的手被他拽得有点疼,本想叫他不要这样慌张,话还没出口,面前猛然站了一个人。
本就神经紧张的周宗明见面前突然停了一个人,想也没想的一掌推过去,拉起林清就准备跑。但是,他失算了,他没想到对方的手法这么精准,力道这么大,能一手捏住他使了大力的手掌。
林清看着面前的人,失声叫了出来:“!”
还是一身对他们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弯起弧度,放开周宗明的手,然后用希伯来语小声对林清说道:“带着他慢慢往前走,前面路口过马路去找你们的车,然后离开这里。记住,别慌张,但也别回头。”说完就顺着人流和他们错身而过。林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说,但她在想回头的瞬间还是忍住了,松开周宗明的手,然后沉默的往前走去。
几乎一整晚都在想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对她说那些话,那绝不是巧合,可以这样说,当时除了跟踪者和她,没有人能看出来他们被跟踪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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