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要是走了,作业又要滞留一段时间。
大概像我这么惦记学生作业的老师也没几个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着,干脆玩起了魔方,它被我复原过一次,但那只是对着公式图转动的而已,我还记不住,所以又被我给打乱了。
自从被其他老师发现这个魔方后,他们大概是上了年纪,对这种烧脑的玩具不再感兴趣,只是在我玩的时候偶尔问几句,比如,是不是有什么公式啊?
这个问题我以前的同学们也曾问过我,我一直都是如此回答,是有公式,但你们只知道有公式去不肯花时间去记。
真是,玩个魔方都能想那么多。我在心里暗笑一下,手指继续上下翻飞着。我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不必看魔方也能转出某一步,而之后,不管光阴如何似箭,我始终停滞不前。
正当我入神的时间,下课了,学校的活力像瞬间被点燃,纷杂的脚步声窜入耳中。我决定等我把陵块全部合并之后就走,在这段时间里,科代表该的话也该到了。
然而我等来的还是张宁,这次她站上门口敲了下门,我抬头,在炽白的光线下她的身影格处分明。我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觉得她是为我而来,就算她怀中抱着的是成堆的作文本。
进来。我轻扯一下嘴角,戏谑道:这次我的科代表又去上厕所了?还是她急着回宿舍洗澡?
都不是。张宁把作文放在我桌上,定定的望着我。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来看一下老师。她刻意的停顿一下,以及老师的魔方。
说着,张宁不由分说的拿过了我手中的魔方,看了一圈看又放回到我手中。她这种动作那里像一个学生对老师,也不知道是我太随和还是什么,总之,有地方出了问题。
老师还没复原完吗?照例是我坐着她站着,微微低头看我的她有种气息逼人的感觉。这种错觉让我有些不自然,于是我让她坐下。
之前复原过一次,然后被我打乱了。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
张宁嗯了声,低声说,看来我没看错老师。
我对她扯出一个笑容来,刚想对她说,下课了你快回家吧,即使有自行车也不一定就安全。
她却像看穿了我想法一样,抢先了一步说,老师我们能聊聊吗?我晚点回家没关系的。
聊什么?
嗯,老师除了魔方还有什么爱好?
我这人爱好比较多。我想了片刻,比如听听音乐看看书、睡睡懒觉、收藏一些小玩意。
的确挺多的。张宁意味不明的附和。其实我最近也想看一下书,不知道老师能不能推荐几本?
这个……我想起我床头那几本书,似乎不太适合她这个年龄看。人各有喜爱,我看的书恐怕不适合你。
为什么?张宁好奇的问,也不知道她会想到那个方面去。
打个比方说吧,人的各个成长阶段对应着她应该看什么书,就好比儿童,就算你给她看世界名着她也看不懂。
老师你是说我年纪小看不懂?张宁快速的接过话。她脸上类似难过的表情让我于心不忍。
也不算是……唉,算了,你要想看我拿几本给你。我说着,最后我放弃了辩解。
张宁却笑了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她说,老师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或许能看懂呢。不管怎么说,谢谢老师。
不用谢。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场对话大概结束了。只要你上课时不看就好了。这样吧,明天下午放学你来我这里拿书吧。
之所以说下午,是因为我的书全都放在了家里。我很少重读一本书,只有等对书本记忆完全模糊时才会重读,但那时应该是几年后了。
好。张宁站起身来,那老师我先回去了。
我点头,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回头,对了老师,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别熬夜改作文了,我们不急。
等下。来不及思考,我脱口而出,她停下来看我。我快速收拾一下桌面的东西,拿起手机,快步来到门口,张宁疑惑的看我一眼。
我和你一起下楼吧,今晚就偷懒一下不改作文了。我说。
嗯。她自觉站在走廊等着我锁门,隔壁班级的灯已经关掉,除了楼梯间的灯亮着,其它地方空旷黑暗的很。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在整幢楼熄灯的情况下,拿着手机作照明的女孩抱着书独立下楼,这场景莫名的渗人。
好在这次有人在我身旁,早就说过我是个胆小的家伙,偏偏想象力还比一般人丰富。别人不觉有何恐怖的地方我自己就已在脑中演出了一场惊悚的戏。幸好这项要命的技能不会随时生效。
我和张宁并排走在楼道时,一楼的那些小初中们的说话声多少分散了一点我的注意力。我们并不交谈,事实上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分神。这时我已经思考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和张宁的相处,不像师生,更像是还不太熟的同龄人,很显然她想再进一步,而我依然被动。
这该死的优柔寡断恐怕是改不了了。
几分钟后,我们在我宿舍楼前分道扬镳。
老师再见。张宁说。
我站在原地对她摆一下手,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中午,我从家里拿来了三本书。一本诗集,一本名着还有一本历史文集。我忘了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干脆拿了几本保守的。
张宁来拿书时眼中并没有多少波澜,她轻轻摩挲一下还算新的封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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