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分而冷淡。
苏然听着她的声音,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场景,莫名觉得喜感。
如果说以前她蠢,没有看出白雅喜欢傅莫深,就算她再后知后觉,她现在也该开窍了。
“快过年了,来给你送礼物啊。”苏然窝在躺椅里晃荡着,天花板也跟着她晃。
“干嘛这么高冷,我们好歹也算有些交情吧?”
“交情?”白雅冷笑,“对啊,我们情同手足,只不过不小心生了三头六臂,必须得截肢断头。”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送新年礼物了。”苏然好不在意的笑了笑,吊儿郎当的。
“苏然,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现在才来验收你的成果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白雅压低声音显得阴冷而诡谲。
“我告诉你,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东西,有朝一日我一定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说着,白雅已经有些哽咽,“你让我不好过,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然觉得白雅有些莫名其妙,风言风语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觉得很没劲。
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对你做什么了?”
“我苏然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他妈的什么屎盆子都我往身上扣,神经病。”
骂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百般聊赖的把手机扔到客厅里的沙发上。
她躺在躺椅里摇啊摇,想着方才与白雅的对话,看样子白雅是误会了什么。
这么想着,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今天是个大晴天,淡金色的暖阳透过玻璃照在苏然的脸上,像是一块放在水里的肖像画,美,却荒诞又失真。
谁不是个神经病呢,她想。
她原本想找白雅商量与傅莫深离婚的事,她和傅莫深离婚,正好成全了白雅,难为了邱科。
这不就是天大的好事。
后面的她都想好了,然后要让邱科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活在世人的谩骂当中。
现在看来,只能舍弃前面的计划,从后面开始执行。
于是她又打了个电话给邱科,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却像平常一般熟络。
“邱影帝,最近有空吗,出现陪我喝一杯?”苏然问。
邱科坐在宽大的古木办公桌旁,毛绒毯子搭在腿上,一个电暖炉在烤着他的腿,一切看起来温暖而舒适。
他听着苏然的声音,想起了斯里兰卡的那段时光。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邱科拿钢笔在面前的表格上填写着,说道,“你的邀请我当然得奉陪到底。”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亏欠和内疚。
“那成,晚上六点见啊。”苏然足尖点地,躺椅又晃了起来。
“好。”邱科好脾气的应道。
苏然终究没能如约出现在六点钟的,因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杀到了她的公寓。
哦不,是gerry的公寓。
门铃响了,起初苏然是不太想起来开门的。
因为知道这里并且会找过来的人并没有几个,没有钥匙需要按门铃的大概也就那么一两个吧。
她悠哉的捧着水杯看着窗外的天空,把门铃声当伴奏听,闲来无聊还数了数。
门外的人按了八下门铃,第九次敲了门,伴随着一句,“苏然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当然知道啊,你这么神通广大,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苏然这么想着,勾着嘴唇笑了笑。
傅莫深来的比她预料的要早。
苏然没理傅莫深,她想看看傅莫深能够忍耐的极限是什么。
傅莫深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理,他黑着脸示意旁边的人用工具撬开了门锁。
好在光明之城都是一梯一户式,没有邻居看到这怪异的一幕。
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身旁站着一个背着工具包的锁匠,场面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只是傅莫深西服的下摆已经有些褶皱,头发没有定好型,松松垮垮的垂下来两撮,眼睛里遍布着细微的红血丝,脸色难看至极。
听着门外捣鼓的声音,苏然意外的扬了扬眉,傅莫深居然会做出强抢民宅的勾当。
苏然的角度是背对着客厅的,傅莫深进来时只看见一个极为悠闲的背影,傅莫深咬了咬腮帮子。
他走过去,一把把苏然的椅子拽过来,俯身把苏然锁在双臂之间。
“天晴在哪里。”他用陈述的语气提问,清冷的眉宇间寒气森然,盛气凌人。
傅莫深的出现靠近让苏然心里一惊,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心脏不住的往下坠。
那是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睛,像是雄狮盯着被自己咬死的鹿,幽幽的泛着冷光与血气。
苏然有一种感觉,如果此时她敢惹傅莫深生气,傅莫深当场就能把她从十楼扔下去。
这就是曾经说要照顾她的人,苏然哂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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