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可她偏偏认为然后之后依然是然后,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圈圈里。三分之十若能除尽,她的束缚也能得到解放。她是个自作孽不可活的人,遥望三分之十无边的悲哀。至少……至少她……
“长孙酮不是专业摄影师吧?”
“当然啦,你看照片质量就知道。但把我的眼睛拍成红色还是挺有意思的……”
秋纭歧脱掉衣服爬了上来,跪坐在白轶大腿上。她柔软的胸部在绿色蕾丝胸罩的衬托下饱满挺拔,白轶知道胸罩一脱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秋纭歧低头看着自己的乳gou说,“没有隆过呦,天然的……”
“哈,怪不得那么小。”白轶有点心虚。秋纭歧挺直腰板,上身前倾,用胸部摩擦着她的下巴。“白轶,你下巴真尖,到底磨掉了多少骨头啊?”
“一半靠磨,一半靠植入假体。将下颔骨磨掉一点,再垫个膨体,就变成这样了。”
“呦,那前些天没有被踢歪真是运气好。哎,整过容之后是不是得很注意不要让脸受到什么撞击什么挤压啊?我觉得好像很容易变形呢……”
“叫你再说。”白轶使劲在她左乳上捏了一把。这绵软得跟水球一样的手感跟自摸就是不一样啊。秋纭歧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说,“白轶,你真是……嗯……嗯……”
白轶去拿文件袋,秋纭歧早她一步拿起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白轶说,“操,我烧掉了一堆,你自己还留着一堆。那我烧什么烧啊?我真是白痴……”
“对啊,只要改一个字。”
秋纭歧抽出一张照片给白轶看,白轶将舌头伸进她的胸罩里,找到乳首□着——应该有很多人认为女人戴着胸罩比脱掉好看吧,因为女性对于身体的审美其实一大部分是建立在有遮挡的前提之下的。赤果裸的现实跟赤果裸的身体一样不招人喜爱——除非实在是太兴奋了,白轶才喜欢彻底的□,她暂时还很矜持,所以保持着一惯的含蓄。
致你们没有看到的黎明……
致光线柔和温度却很低的橱壁……
致我的父亲母亲……
开始了。
“反正你手指都没有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还可以练习用脚做事情啊?”
“别,那样真的很麻烦。麻烦的事情我最讨厌。你不能训练自己成为一个机器,为了生活中的小事情而吃尽苦头去练那种本事。”曹阅一挥手,“用惯了手怎么可能好用脚来代替?姿势太不雅观了吧!”
那你要我怎么样?团云说,“我没有手指了,不用脚,用什么?”
“不是,你再想想。”曹阅说,“伸手。”
团云很害羞地伸出肉嘟嘟的手掌。没有指头任何人的手看起来都挺肥的。曹阅在她掌心倒了两颗糖,“你看,手还是有用的。如果你整个儿手没有掉了,我就得用瓶口对准你的嘴巴倒进去。”
“是啊。”
团云将糖含在嘴里。曹阅说,“我废话太多了。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活着太累,我来帮你解脱……你不要害怕死。死了你比活着更轻松呢。”
五十七
死是任何人都会害怕的。团云还没站起来,曹阅一刀砍在她头上……对于如何在六院里搞到那么大的刀这个问题,曹阅告诉你答案,“有钱还怕没处买吗!”
团云继被误认为莲因砍掉十指后,又被剖了肚子。曹阅可能知道她不是莲因,可能不知道,但身份无所谓。她是残疾人了。残疾人生活得太辛苦,何不早点死早点解脱。曹阅挥着砍刀对准团云一阵乱砍,大部分下去都在她头上砍出了一个一个的槽,还有其它一些刀口分布在团云的腹部,腰部,背部。这样一顿肉饼式砍法之后,断无生理。
——团云不能死得那么快啊。她连句有用的给人启迪的话都还没说呢。可让她说的话,她应该说什么。
“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为什么都来欺负我?”
曹阅理智的回答应当是,“因为你好欺负。”
“我已经够惨了,为什么你还要雪上加霜?”
曹阅聪明的回答应当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还对爱情和生活抱有美好的憧憬,我却已经要死了……”
曹阅至此时不必回答。因为团云确实已经死了。血人一个,躺在地上。脑后被砍得尤其严重,曹阅还是有点手上力量的。不过百分之八十功归趁手的砍刀。黄色的皮肤被血糊得更黄了,靠近脖颈的地方,深深的几刀,血块凝结在伤口中,变成黑色。这么多刀至少有百分之四十是致命伤。
团云已经死了,但她仍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这真的非常可惜。我们觉得,一个人如果能活着把想说的话都说完,那么死亦无憾了。整个房间令人感到不安。曹阅丢下砍刀,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回到寝室里洗了个澡,披着湿嗒嗒的头发去找白轶。白轶不在,长孙酮招待她的。
“最近六院频繁死人,我看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曹阅问长孙酮,“你有没有听说男病区有个男的被人杀掉了,还把他房里的钱都抢走了?”
“听说了啊。”
曹阅望向窗口,几只水鸟掠过孔雀绿的湖泊水面。她说,“六院里为什么还有动物?”
“动物也分健康的跟有病的吧。”
曹阅扑到窗口上,一只水鸟“咕”地转过头来跟她对视。她笑了。“有翅膀也逃不出去呀。”
路合很久没有生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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