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打量四周,普通青砖,箭从原有通风孔进来的。
他既然敢直闯,当然是觉得这屋子没经过大改造。
背后的铁门倒是让他有点意外,看起来内间是改造过的啊。凡事不能只看外表,此地大有内涵。
韦帅望拾起一支箭,向通风孔甩去,机弩立时卡住。
这招有用,数只箭飞过,机关停止。
冷秋看看手里滚烫的剑:“还要继续吗?等支援吧。”
韦帅望道:“师爷,只有你不会被虫子咬死,我要离你远点,都不好说。不过这些虫子也不太会咬我,我体内余毒未净。别的人进来,不只是被咬死的事。”
冷秋扬眉,还能下地狱不成?
帅望道:“我见过类似的虫子,那个虫子的嘴,看起来象针或者吸管,通常这型的,是吸血的,它不会一边吐剧毒一边往肚子里吸,所以,应该顶多喷点麻痹质的毒汁,但是,敌人费这么大劲应该不会只是让我痒。所以,我判断,这虫子不是有毒,而是会传染怪病,如果这种病传染很大,瘟疫会毁了这个城。所以,要么你我下地狱,要么,全城人都下地狱。”
冷秋问:“不治之症?”
帅望点头:“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确定,需要时间才能找出治疗方法,收集大量药物也需要时间,而且,如果全城流传怪病,这仗就不用打了。”
冷秋叹气:“走吧。”虽然全城人与我无干,既然我这么倒霉地有避虫功能,只得义不容辞了。
帅望微微叹气,使用这种东西,可是有点过了。奇怪了,你们有这种好东西,当初国灭时因何不用?唔,不对,这是传染的,除非人家屠城,不可能使用自杀武器。所以,此种武器只能用于攻击,不能用于防卫,而且一旦攻击必遇反击。
或者冬晨说的有道理,使用那种方法,对方也会使用。
可惜即使不用,对方可能也会使用。是否因为对方做错的,所以我们也要做错的?
那么,是否因为对方杀人是错的,所以,我们即使被杀也不杀人?如果贼盗入室,是否可以先行开枪杀?如果家园不受侵犯,那属国是否也不受侵犯?如果属国是另外一个国家,那么强盗已经砸开你邻的门,是否可以开枪杀?南国已经踩踏了余国的土地,北国是否可以杀之?如果杀是可以的,为何毒杀不可以?如果毒杀不可以,为何枪毙会改成注死刑?
帅望忽然间笑出来,这种时候,我然在想这个,而不是怎么救自己与孩子的命,这种反思是否真的对人生有益?
这不是反思,我仍在试图挽回过去。
冷秋看着韦帅望,厌恶地皱皱眉,这种孩子就应该关到小黑屋,让他一次想个够。然后要么想通了,要么废了,都有个结果,有结果总是好的。
帅望笑笑,我已经想太多了,听说成功人士都是行动派,思考者从来不能真正做成事,因为他们大部份时间都在想怎么是对的。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总得有人专门去想。
不过,如果我继续想下去,我就要死了。
帅望转身:“其实你刚才应该就可以这样做。”
一脚踹碎墙壁。
冷秋叹气:“不用确定一下墙上没有炸药?”
帅望道:“没有炸药,你看那些虫子,虫子们天生对硫磺硝石之的敏感,这些小虫在屋里呆得自由自在的,到处乱爬,明显屋里没有让它们避讳的东西。”
冷秋默默无语,好吧,他知识经验很多,但不包括炸药与虫子。
韦帅望踹了一脚地上的碎石,石头向前滚动,直到对面房间才停下,帅望道:“看起来没啥问题,这块石头大约同正常人体重差不多。它能过去,我们就能。你能把这些虫子带着吗?他们对毒药与炸药,有非凡的洞查力。”
冷秋扬起一只眉毛,怎么带?
帅望道:“试着说,兄弟们并肩上啊……”哈哈大笑。
冷秋默默看了韦帅望一会儿:“皮子痒是吧?”
帅望笑,往前走,身后的虫子也跟着走,冷秋忍不住一笑,看起来我带不了,你能带。
韦帅望吓得:“师爷救命。”
冷秋慢慢走过去,嗯,没白受场惊吓,看起来,我以后对唐家的毒物都免疫了。
众虫退散,如水流一般。
韦帅望笑道:“师爷你现在不但生人勿近,连虫子都不敢惹你了,以后夏天我要跟师爷呆一起,免虫叮咬。”
冷秋看他一眼,好啊,孙子右边孙媳妇左边,如何?
两人一边闲扯,一边仔细观察动静,帅望道:“忘了向老吕要下监狱的建筑图纸了。”
冷秋嘴角微牵,拍拍帅望的肩,小子,还笑得出就好。其它的事,只要你没死,总会淡的。
帅望心里纳闷,喂,我们在路上散步聊天,喂,我们啊!
唐家人也不傻,近距离开弓,明显是给两位高手找目标呢。
帅望无奈地叹口气,看起来蛇是不会出洞了,我们想要蛇,只得洞了。而洞里明显是设好的埋伏。
另一边的唐三多愤怒地:“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闯不过第一关的?那些盅虫为何会退避?”
唐宝国淡淡地:“可能姥姥不但给了姓韦的往生符也给了这位冷前掌门别的吧?”
唐三多瞪着他:“你说姥姥决定……”
唐宝国道:“姥姥不是一个人决定所有事,她亲自去冷家查看了情况,没有反对大家的决定。但是……她毕竟是个小孩子。”
唐三多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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