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和文剑相恋这件事情,她原本是不敢告诉小雨,怕她多心。直到她去文剑家见过他的父亲还有后母以后,两人的感情得到了文家的认可。文剑才是催促着她带自己回家。
这时候的刘小瑶已经是读大二下学期了,这一年多来,她除了要顾全学业,做兼职以为,还要谈恋爱和照顾妹妹。
恋爱后的刘小瑶时常不在家,这让小雨的日子过得无比煎熬。在和文剑确立的关系后,小瑶决定将让小雨和文剑见面。
那是一个周末的傍晚,小瑶带着小雨前往电影院看电影。小雨原是兴高采烈的,可是当她看到在影院门口等候着自己姐妹的文剑时,整个人一愣——她万万没有料到她的姐姐竟然谈恋爱了!虽然这段时间开始,爸爸和后妈之间也时常会隐晦的提起,但是她从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对姐姐而言,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和自己之间的姐妹情呢?更何况她还答应过一辈子都不会和自己分离的!
这是刘小雨第一次见文剑,在眼见到姐姐见到那个男人后,和他之间的亲昵举止后,她楞了很久,然后眼中一黯。
文剑并没有意识到小女孩对自己的敌意,他立刻是热情地说:“你就是小雨吧,真可爱!和你姐姐长得太像啦!我早就听你姐姐说过,你是她在这世上最亲最近的人,希望以后我们也能做好朋友!”说着笑吟吟上前,想去牵小女孩的手。
这个时候的刘小雨正是九岁,一个敏感而脆弱的九岁小孩——她原以为姐姐和自己一样,姐姐的世界中也只有她一人,却不想,今天却要面临一个事实——姐姐有了男朋友!
那时的她还不明白男女朋友意味着什么,她只是简单清楚的知道,便是这个男人占据了原本属于她们姐妹的时间,他粘着姐姐,姐姐才没有功夫回家陪自己。
因此,在文剑伸手想去拉小雨时,她将身子向着小瑶一靠,就是躲过了他的亲近。
文剑的手拉了个空,却不甚在意,他说:“时间还早呢!小雨饿了吧,不如哥哥请你吃肯德基。”
刘小雨心中一动——她长这样大就吃过一次肯德基,还是在她八岁生日的时候,姐姐勤工俭学赚了钱,带她去过了一个特别的生日。那时她第一次走进宽敞明亮的餐厅中,姐姐帮她点了一个儿童套餐,有鸡块、薯条和可乐,还得了一个小小的玩具。当时她吃着鸡块和薯条,看到了旁边桌上的小孩正在大口的咬着汉堡,其实她也很想尝一尝,可是却没有开口。直到现在,肯德基送的那个小玩具,她还依然保留在了抽屉中,算是童年里难忘的生日礼物。
这一次,听到肯德基这三个字,刘小雨的脑海里一下子冒出了汉堡的影子,喉咙里也是咕咚吞了包口水。
小瑶见状,笑道:“小馋猫,走,带你去吃吧,一会想吃什么就和大哥哥说!”
三人走进餐厅,小瑶去找座位,文剑就拉着小雨去点餐。
他问她吃什么,鸡块、薯条、可乐、牛奶、冰淇淋,她都是摇头。
最后还是服务员问:“小朋友,你是不是想吃汉堡?”
这时,刘小雨才是微微点头。
她那怯生生的样子令文剑心疼——虽然早就听小瑶说过自己的妹妹很胆小怯懦,但是他无法想象她竟是一个连话都不愿多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世界中仿佛完全只有姐姐的这样一个孩子。
那一刻,他就在心底说:“若是我能和她的姐姐在一起一辈子,我也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这句话是很久以后,当我和文剑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聊起小雨时,他告诉我的。他说:“当时我真没有想其他,就是觉得这小女孩太可怜了,她的敏感和怯懦刺激了我,使我不自主的想起了我的童年。我的妈妈也死得很早,在我读小学时患癌去世了,我爸爸很快就娶了另外的老婆。当时很多人都说,其实早在我妈妈病着时,我爸爸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只是没有带回家。等我妈妈一死,他们就迫不及待的领了结婚证,那个女人住进了我的家。没过多久,她就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当时我小不懂,后来我才想起来,那女人和我爸爸结婚不过半年,就生了孩子,可见早在我妈妈重病垂危之际,我后妈就已经怀孕了……”说起这些时,文剑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对生命的悲伤和绝望。他告诉我,看到当时的刘小雨,他仿佛就是看到了童年时的自己。一样的不被自己的父亲喜爱,在有了弟弟以后,父亲就把他丢给了爷爷奶奶带,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后妈也不喜欢他,不让他回那个原本属于他和爸爸、妈妈的家。
文剑说起自己的时候,表情很平淡,仿佛一切的痛苦都撼动不了他那颗早已经在苦难磨砺中坚如磐石的心。一如在小瑶死后,他也是很想给刘小雨保护,很想照顾她一辈子——代替他的妻子,小雨的姐姐照顾她一辈子。
第一次见面的气氛异常尴尬,那满满一桌子的汉堡也没有唤起小雨对姐姐这个男朋友的好感。她坐在那儿,埋头吃着一个鸡腿汉堡。
刘小瑶则是望着那各种汉堡各一只餐盘哭笑不得,文剑解释:“我看她想吃汉堡,又拿不定主意要吃哪一种,就各要了一个。”
小瑶说:“一共七个,还有冰淇淋、饮料和薯条,我们三个怎么吃得完?而且我记得你好像也不爱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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