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来做。这几年,豫平出了不少忠心干吏,接替朱文还是可以的。那案子本就是那些个大户无耻所为,正好用朱文无赖手段惩治他们。而且最近听闻,马志洁三番两次和朱武在酒肆偶遇,这家伙一举一动皆有后招,让朱文回来看着他兄弟也好。至于赵润玉那家子,我确实没好办法。不过我可知道我有个贤内助。”她舔着脸过去,使劲地拿鼻子嗅着爱人的体香。
“没脸没皮。”闵仙柔娇嗔地推开她,“我已给昌福、柳玉陵下了手谕,她们虽无皇商之名,却可行其权力。柳玉陵仍在孟阳一带监视前晋那些遗老遗少。而武威省百姓恨极范赫,人心向端,无须忧虑。昌福可转向北狄,借对北狄行商为名刺探军情。历朝皇商都是借采办之名,倚势欺人、恃强霸市。我不许他们张扬,只暗中给些通关的权力。若将来有什么差错也便于收回。不会给皇室抹黑。”
湛凞点头称善,突地恍然大悟,“你让昌福私下补给赵润玉一家?”
“我会给董姝韵和陆凝香分别去信说明情形,也让她们互相有个照应。毕竟北狄是异族,相貌、语言、习俗俱不相同,草原上又悍匪横行,路上行商确有危险,必要时赵润玉也可护她们一二。还有,柳玉陵那边来信了,她的人勾上了宇文扬,正贩卖旧宫财物起劲。你让朱文办过休妾案后就去收拾他们。冯谦良虽未上钩也不打紧。捉到宇文扬,恐吓用刑之下,想圈多少人随你意。”
“还是自家婆娘贴心啊。”湛凞扑向爱人,想要一亲芳泽。
闵仙柔灵巧躲开,娇笑道:“恐怕是人老珠黄,心生嫌弃罢了。”
湛凞大呼冤枉,“胡说,哪有此事?此生非你不可。”
“今早起来瞧你那脸,拉得老长,不就是昨晚没遂你的意吗?”
“我好不容易命人弄来本‘春意盎然十八景’,想和你换个花样呢,才弄了三遭,就被你踢下床。早上那会屁股疼得很,也挤不出笑容啊。到现在还青着呢。”
“什么‘屁股’,粗俗,叫人听了传出去,看天下人怎么笑你这个皇帝。”闵仙柔捂着嘴直笑,“‘春意盎然’?你又从哪儿弄来这些孟浪的秽书?叫我知道谁帮你寻的,看我如何罚她。定叫她将这‘十八景’全部用在她自家人身上。”
湛凞笑得直不起腰来,大声传人:“酉阳,申菊。”这二人忙进来听吩咐。
湛凞指着酉阳,笑得奸诈,“你主子说,谁帮我寻的‘春意盎然十八景’,她就罚谁将这‘十八景’用在自家身上。今晚你可是奉旨折腾申菊啊。不过申菊会武功,身子骨强健,奋战一夜该有此精力。”瞧着二人满脸绯红的样子,她乐不可支,突然又想到什么更兴奋的事,朝着闵仙柔挤眉弄眼道:“你说,赵润玉她会洞房吗?不行,我得送她件礼物。”她宣来章固,交代了一番,连闵仙柔听得都听得忍俊不禁。
正笑得开怀,太监来报,皇子湛荣来请罪。湛凞冷笑,“隔了一夜才来,看来是问过‘军师’了。叫他去御书房候着。”她不愿让闵仙柔眼烦人,笑道:“我去瞧瞧,‘军师’会给他出什么妙计?”闵仙柔只“哼”了一声,便不再说。
湛凞一踏进御书房,就见这个如今已是眉清目秀、五官也不知像谁的“儿子”苦着脸垂着泪跪在地上。她不动声色,故意讶异,“今儿怎么早下学啊?”
“母皇,儿臣是来请罪的。”湛荣抽泣道:“昨儿见皇妹脚滑落水,儿臣就在旁边却不及施救,实在不配做兄长。”
“你还是儿不是臣。行了,这事不怪你,滢儿她只受了点惊吓,睡了一觉就好了。”湛凞平淡道:“朕好久没考查你的学业了,你今儿去写篇关于孝道的文章,明儿交上了。”
“儿子遵旨。”湛荣明显脸色一松,叩头道:“敬贤皇后的生辰将至,儿想尽尽孝道去太师府,在敬贤皇后儿时居住之所悼念一番。”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他这个皇子可一直都是归于“死去”的皇后名下
“准奏。”湛凞没有任何犹豫,“若无事便退下吧。”看着“儿子”有模有样地叩头谢恩,躬身低头慢慢退出。她嘴边翘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一推,你们就再无退路。
转眼到了十月初五,赵家门口围了大量的百姓。大家都稀罕,女子间成亲,还竟然得了皇帝赐婚,这真是普天下最大的奇事。赵润玉想瞒也瞒不住,而且她成了皇帝的宠臣,有心巴结的人还不细细查访她家的住处?再说成亲也不好大门紧闭,由他们看吧。赵润玉也管不得许多,娶亲才是大事。因家中地方小,她也在京中也没有结交的,所以只请了唐咸安和武青昭,以及军中的一些将领。有好些官员拎着礼物上门,都被武青昭像门神般挡了回去,借口就是皇上下旨赐婚,并没下旨收礼。那些官员见都抬出皇帝了,知道人家是坚决不会收礼,又看小院中就摆了那么两桌酒席,知道也没自己坐的地方,识趣地走了。可老百姓都愿意看热闹,人越聚越多,都将小巷堵得水泄不通。
吉时已到,这边刚拜完堂,门口就听见有声音高喊圣旨到。所有人都跪拜接旨。太监们鱼贯而入,捧着大量珍宝绸缎。传旨太监则捧着个小木匣,脆声道:“皇上口谕,日后赵家收养婴孩,准其入赵家宗牒,承赵家血脉。皇后懿旨,赏赵氏夫人凝香玉如意一对,东海珍珠四串,翡翠……”百姓们伸长了耳朵,个个内心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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