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你把她约出来,一起去梁子湖钓鱼。”
林周言也笑,“杜叔,人已经回江城了,我也没能留个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杜浦作开怀大笑,指着他骂,“兔崽子,我今早还在那什么林家湾中学见到她了,她好像是在这里头教书?”
林周言太阳穴突突地跳,手背上的青筋□□,脸上还是和煦笑容,“这丫头片子还诓我说回去了。”
杜浦作一挑眉,似笑非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好自为之就像这四月的天气,过不了几天就开始梅雨季节,漫天刮着阴郁,下着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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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周言,你还好吗?”
试探的女声在夜里犹如低声细语的呢喃,勾着他的心思。
“我还活着,没死。你怎么阴魂不散,哪哪儿都有你。”
寒露举着手机往前走,见他淡然地坐在地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她猛然想起数日前在他在宾馆内遗失的打火机。
“工作上的事情,暂时住在这个酒店在。”她简明扼要地答。
林周言脸微微偏过一个角度,她手机的光恰好打在他脸上,照出完美的下颌线以及他精致的侧脸。
寒露问:“你身上伤不是还没好,跑出来不要命了?”
林周言:“贱命一条。”
寒露被呛着,身体悄mī_mī挪到他旁边坐着,哈气搓着手。她出门走得急,只套了件小熊□□的睡衣长裙,风一过吹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抱着双膝,水润莹动的双眸一眨不眨盯着他,跟只小鹿似的,招人心里头痒痒又烦躁。
“我现在被调到林家湾中学做实习老师,说是实习,其实是在搞调研。”寒露换了个话题聊,不想让话题继续干枯下去。
林周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真是会挑。”
寒露再次成功被噎着,干脆不说话了,顺着林周言的视线看向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缀下的天空唯美动人,月亮成了默默地陪衬,闪着柔和光芒。
她看得认真,时不时发出“好美”的感叹,却不知道月光下的她亦是美丽动人,偶尔长发拂到他的脸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剥夺着感官。
林周言想,她从来都是这样,在自以为不是撩的时候偏偏最让人动心,最让人放不下心。
忽地眼前一黑,他的牛仔外套裹挟着温暖的气息盖在寒露头上,他的声音不真切地从头顶传来。
“一个姑娘家,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你要不要紧?不然我送你回家?”她不答而言其他。
林周言突地笑了,“寒露,你是我什么人?我非得要这样被你照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湾上多闲言碎语,我是有赵茗静的这个女朋友在这儿摆着在的,你想要怎样?”
有的yù_wàng,有的贪恋,想要一夕之间打碎很简单,一句话足够了。
寒露穿着他的抬手,抬起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满足的笑也僵住,像是被发现做坏事的小朋友,眼含委屈地看着他。
他心里抽了抽,面上讥笑,“当初要分手的是你,现在回来的瞎几把撩的也是你,你是觉得我是哈巴狗,乖乖听使唤?可不可笑,丢不丢人?”
林周言的话越说越重,“我都替你嫌丢人。”
寒露眼眸收敛,嘴唇动了动,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林周言没听清,而她也没再重复,咬紧牙关了盯着他。
林周言也看她,眼眶的泪水在打着转儿,她却拼命地咬紧了牙齿不让自己哭,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要哭别处哭去,别搁我面前哭。”他恼怒地说道。
她没反应,良久才憋出一句,“我当时没说要分手,是你说的,你说的!”
“你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寒露努力忍着哭腔,她那么一坚强的人,好像永远在他面前哭得最多,什么眼泪都流了,可是他就好像是一点儿都不稀罕。
林周言头疼,什么都不想说了,也不想再看到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他这辈子最怕就是看见她哭,她一哭,什么都软了,招架不住。
“那什么都怪……”
她的话音儿未落,面前的人却是倒下了,压她身上压得喘不过气。
寒露拍着他的脸,“林周言?你醒醒啊,你说句话啊,别吓我。”
屁都没放一个,好在探了一下鼻息,人是活的;再探了一下额头,温度烫得可以滚鸡蛋,而就在她将他扶好,抽出另一条胳膊时,她的手上沾了血,暗红的血色看得她懵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回酒店,搁在自己屋里躺着,没多想就给人把衣服扒了,随即就是她诧异的眼神,程抒腰部被人捅了一刀,现在正大量出血。
她想打电话叫120,可是电话刚拨出去,手机就被人抢了,林周言咬牙说“不用管我,不准叫120。”
寒露也急了,“你是想死吗?!”
他坳着一口气,强硬地讲,“不准告诉任何……”
话罢,彻底昏了过去。
寒露犹豫了半刻,立即下楼找到附近的一小药店,买了些医药用品,但寒露一看日期,发现好多药已经过期了,剩下几盒消炎胶囊和一大瓶酒精也临近生产日期,最后的纱布还是店老板附赠的。。
别无他法,寒露揣着东西回酒店,不料在酒店前台遇到投诉的赵茗静,寒露紧张到额头冒冷汗,浑身上下冰凉。
赵茗静手指在台面上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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