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无论是脑中的亦或是身体的。”
“所以,仙君的前世……是妖?”沈青颜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越红莲凤眼微眯,笑道:“我以为你早就明了,没想到你始终比我想的要蠢笨一些。”
“……”
难怪越红莲身上总是能感觉到和妖相似之处,原来她的前世就是妖类。
沈青颜曾经听那巫山之上的猴精说,妖类登仙之后亦算是轮回,抛弃前世身份归入天阙,妖气是一点儿都不能带去的。妖类登仙之时也要如同人类转世一样喝下孟婆汤,只是这孟婆汤比较特别,封锁的不过是妖身,天阙之内称之为“净化”。净化之后妖气散尽,修为转化为仙气,一枚热腾腾的仙君就出世了。
原来“净化”还有逆溯之法,沈青颜见识浅薄倒也从来没有想过。
越红莲下界时已做好万全准备,却也是到了迫不得已之时才又恢复妖身……但这样的事肯定也是会被写在天条里被禁止的吧……
这么数下来越红莲已经触犯不知多少天条,若是被天官知晓,这散漫的上仙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越红莲说这前世还魂丹有最大的弊端便是前世妖气还魂时很难驾驭。
“你可要小心,看这猎户的下场就知我妖气回身下手已分不得轻重。”越红莲揪下一根头发,系在沈青颜的小指上。
“这是什么?”沈青颜看着那乌丝问道,“莫不是新的披帛捆绑法?”
越红莲笑:“我已将木剑藏于这根发丝之内,若是我再失去心性滥杀无辜……”她用手指指在胸口正中,“你便一剑刺穿我的命门。”
沈青颜惊讶:“仙君,虽这段时间以来你我日夜都在一起,可是我们终究是敌人,你将命门所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怕我往后对你不利吗?”
“小蛇你傻?”
“……很认真的在问你啊!”
“你若是要杀我,我早也死了许多回,何须再多这一次?小蛇,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杀我的,不止是我,这天地间万物,你都不忍心下杀手。”
“……”被看穿的感觉实在是不能更糟糕,可是被托付这么极致的信任让沈青颜相当无措。
“仙君,你就不害怕我有朝一日会背叛你吗?”这话问得不能再小心翼翼。
“小蛇,就像你说的,我们从来都是敌人,何来背叛一说。再者,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死于你手,也算是极好的归宿了。”
沈青颜不懂,她从来都不懂越红莲,而在越红莲说出这番话之后,就更难理解她了。
在仙君的心里,她沈青颜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可是这么蠢的问题,还是不要再问……
风雪不停歇,二人将猎户埋葬后就回屋了。她们没有发现暴雪的天际有一只隼在天际盘旋,紧盯她们许久。等她们回屋,那只隼便悄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好,昨天晚上大家有没有好吃好喝?
我和朋友打牌,赢得很开心,但最后赢家还是替输掉的c;
☆、神鸟白鸢
轻纱软帐,贾墨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温暖香闺之内,耳边有飞鸟之声,嗅觉被温和的香填满。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毫无戒备之下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脸,惊得她立刻往后躲出两个身位。
巫白鸢侧卧着,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摇着一把黑色的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贾墨怀受惊的模样。那把黑扇和她一身雪衣形成鲜明的对比,贾墨怀发现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是黑色的。
“睡得可真沉,还面露微笑。小妖,你可知道你是被擒来,而不是来当贵客的?”巫白鸢将扇子一合,走下床榻。
“巫……巫……”
“巫白鸢。”
是了,这个人叫巫白鸢,将她从长安城内虏劫到此的人。
“巫白鸢,这个名字我也应当知道的。”
“你为何会知道?”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熟识,可惜我忘记她是谁了。”
“既然已经忘记了又何必再记起?”
“我也不知为何记着她为何要找到她,没人告诉我理由,但我自认非如此不可,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
巫白鸢的所有问话都平铺直叙,不夹自身感情,和审讯犯人别无二致。
贾墨怀拢了拢已经搭在肩头的薄衫,慢慢向巫白鸢爬来,伏在她的大腿上:“比我自己还重要,我可以忘记我自己是谁,但必须找到她。”
说话之时,贾墨怀已将巫白鸢的长袍撩起,隔着柔滑的绸布抚摸她的腿:“你可是那人?”
“妖类最是爱着肌肤之亲,可有一时能够安生?”
贾墨怀笑得柔媚:“仙君难道不爱?万物众生哪有一类不喜肌肤相亲?”
巫白鸢忽起身,手中的黑扇倒置,扇骨变作一把锋利匕首插进贾墨怀的手臂中。贾墨怀身子倾翻,矫揉之态瞬息,很快,血在床罩之上蔓延。
“仙君若是不喜欢我这么主动,大可直言,奴家换个方式让仙君开怀,何必动粗。”贾墨怀似感觉不到疼痛,面容上已平静了魅惑,言语还在继续挑衅。
“我最不喜污秽之物,你这肮脏的妖身竟敢触碰本仙君……我倒是想看看将你丢入炼药笼之内,还会不会这般轻佻。”巫白鸢将贾墨怀揪起,扣着她受伤的手臂一路将其拖出清冷幽暗的卧房,来到黑砖铺就的炼丹房。炼丹房内除了一个巨大的铁丝鸟笼之外别无二物,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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