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孩子要不要紧?”施桂英看着沉睡中的儿子,充满了惶恐和不安。护士却冷若冰霜,理都没理她。
施桂英一阵心酸和悲苦,众人俱感失望和遗憾。杨太太有点恼怒,她不露声色,压住火气。来到办公室,当着众人之面数落了那护士一顿。院长听了她的陈述,便严厉训斥了那护士一番,年轻护士感到羞愧万分,掩面饮泣而去。院长待她走后,便好言安慰了杨太太几句,杨玉环火气稍减,并劝院长对她从轻发落。
其实护士们对她是关怀备至的,本来徐大金准备将她安排在市立医院进行治疗,但这位母亲大人脾气古怪,讨厌那些洋医。徐大金没法,只好将她送到中医院,好在她的病情不算太重,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她很快得到了康复。然杨太太与同室病友相处日久,关系十分融洽,因此便想多住些日子。她总觉在公寓里生活比较枯燥,在此难得遇到几位知已,甚感惬意。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每当面对那些刁蛮任性态度傲慢的护士,她看不过去便会到院长面前告其一状,弄得那些护士小姐对她忌惮万分。她们巴不得杨太太能早些出院滚蛋,于是对她曲意奉承。可老太太却好似懒着不走似的,一呆就是数月,连过年也没返家,弄得护士小姐们哭笑不得,只得象老佛爷般供奉着她。
窗外,暮色已经笼罩上了整个姑苏城的上空,城内点点滴滴的灯光和天空渐渐泛现出的星光缠绕在一起,是一片模糊的苍茫。
医生和护士都陆续下班了,医院的办公室里仅留下几个值班的医生,他们自顾在室内喝茶聊天。
碧林开亮了电灯,光线透过窗口射向暮色的夜空,使夜色中增添了一颗渺小的星光。虽然全室仅一盏六十瓦的白炽灯,但由于白墙的反射作用,令那些生活在油盏下度日的普通人已觉耀眼生辉了。而杨太太却与众不同,她早已习惯上流社会灯火辉煌的场面,反倒觉得这病房太暗淡无光了,这便是生活在不同环境下两种人的视觉差异了。
“师父,伲终于找到你了!”随着一串说话声,门口出现了碧林的两个徒弟;陈冲和陈思谦。他俩是堂兄弟,均是去年进店的。虽然进店未满周年,但他们对葱杆糖的操作工艺已得心应手,但学艺是没有止境的,两徒比起师父来似乎还相差甚远。其中陈思谦为人温和稳重,深受碧林喜欢,陈冲却是性格刚烈,爱打抱不平,所以常常惹祸。两人午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听说师弟被打成重伤,而师父在未经店方同意便擅自离店。还听说老板娘扬言要开除他们,两人闻讯后便匆匆赶来。众人随目光看去,见是两个一高一矮的年轻人,为首那人,十六七岁,高挑的身材,很英俊,似乎清瘦得象个书生。旁边那人只十四五岁,五短身材,并不十分漂亮,但很有男子的气质。
碧林见是自己的两个高徒,随之一怔。两人以为师父一定会且惊又喜,但见碧林一惊之下反应极为冷漠,只冷冷地说:“谁叫你们来的,现在是交接班时间了,快回去。”
两人相顾愕然,陈思谦沉吟片刻才道:“师父,我是来给你报信的,听说老板娘要开除你们。”
“甭说了!”碧林心情苦恼,转过身子不再多言。
“我再也不回去……”众人一惊之下,俱各回首,忽见梁思超斗然直起身来,这时见他脸现红晕,呼吸正常,便知他已无大碍。
杨玉环生**管闲事,见他们束手无策。心想正好助其一臂之力,深思片刻便已成竹在胸。只见她平静地一笑:“小伙子,甭急,我有办法令你们脱此一劫。”
他们惊异地目视这位素昧平生的病老太太,看不出她是何方神圣。陈冲为人乖巧,心想既然她有言在先,但不知真假。后又转念一想,无论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即朝她作揖施礼:“多谢老人家一番好意,但不知你有啥办法助我师父师弟脱此劫难?”
碧林急忙说道:“这点小事还是不便麻烦杨老太太为好,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顶多也不过回家种地去!”
杨玉环见这些年轻人虽然贫穷,但重情重义,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决心帮定了这个忙。思念甫定便道:“我佩服你们年轻人的义气,我也不想瞒你们,我就是徐县长的母亲,待会等大金到这里后,让他给你们主持公道,我就不信金桂香还敢为难你们。”两人顿时惊愕不已,没想到面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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