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竹林中有人问询,万年古佛朗声道:“劳烦竹林中仙姑通报一声,就说万年古佛、金灯剑客来访!”
竹林中那女子道:“三人同来,为何只报二人?莫非剩下的那一位不能说么?”
花冲暗运真气,突然大声道:“在下花冲,前来拜会云霞仙姑,并有莲花宗主武圣手书一封,要面呈仙姑!”
那女子语气中仿佛有些意外:“你就是花冲?”
“不错,正是在下。”
“你不是一年多以前就被大宋通缉,下落不明了么?”
“我正是为了这事,才来面见仙姑!”
“请三位稍等。”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从竹林深处走出,这女子长得甚是清秀,一身如雪的道袍更映衬出这女子的出尘仙气。
这女子朝三人稽首道:“家师命我带三位入内!”
万年古佛问道:“这位仙姑贵姓高名?法号如何称呼?”
这女子道:“我非出家人,是家父送我来此,随恩师习武的,小女子姓钟,名唤亚男。”
花冲惊呼道:“你是钟雄的女儿!”
女子点头道:“正是,我曾听家父提起花大人,论起来我还要叫您一声叔父才是。”
花冲急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尊师与我师父师伯都有交情,我与钟太保是旧识,乃是两面的交情,不可通论。”
万年古佛奇道:“我之前也来过几次贵岛,好像没有这样难走,这次若非金灯剑客提醒,我们三个几乎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钟亚男叹道:“此事说来话长,请三位同我里面请吧,师父自会对三位说起此事。”
三人随钟亚男一路朝竹林深处走去,这竹林七贤也称竹林七仙,是七位道姑在此修行。这七人都是当年南海神尼大慧仙姑门下,因为在紫竹林内学艺修行,故有此称,这七位道姑论武功也是南海的一流人物,大慧仙姑仙逝之后,七位仙姑在这紫竹林内继续修行,也收门徒,弟子徒孙也有百余人,成为南海十门中的一股势力。
在竹林内一番左闯右绕之后,三人终于在钟亚男的带领下来到了紫云观,这庙宇着实不小,论气势不逊于大金寺。观中大殿、配殿一应俱全,只是显得有些生气不足,并没有多少道姑出现。
“紫云观莫非出了什么事?”花冲感觉到一丝不妙,这紫云观一直置身事外,不与万年古佛和三仙观两方面来往,这显然是不受双方待见的,自己在塔希提击退了沈仲元,沈仲元会不会为了稳固后方,派人来打击这些不愿与他为伍的势力?
钟亚男闻言,眼眶微微一红,来到一间净室门口对花冲道:“三位请进,家师正在里面恭候。”说完,转身走了。
花冲更加相信自己猜对了,这紫云观一定出了事!
三人进了净室,屋里有三个道姑,正当中坐定道姑年纪约在五十开外,上首的年纪与她相仿,下首那位道姑也得四十挂零,三人都是盘膝打坐。
“三位受伤了?那四位仙姑何在?”夏遂良一眼便看出这三人都是内伤在身,正在运功疗伤。
中间那道姑张开眼朝三人道:“三位原来,恕贫道有伤,无法行礼,三位自便。”
三人就在屋里着了座位,各自落座,落座之后,夏遂良先向花冲介绍了三人身份,正当中的这位便是云霞仙姑,上首那位是她二师妹白莲仙姑,下首那位是她的五师妹玉霞仙姑。
介绍了三人身份,夏遂良便问云霞仙姑道:“三位仙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冲儿在外面也觉得这里像是有事发生,我看三位似乎都身带重伤,难道有人赶来紫云观惹事?”
云霞仙姑叹气道:“只怨我们武功不行,技不如人,这竹林七贤的名字,以后不复存在了。”
花冲愕然道:“仙姑此话怎讲?莫非是……”
“我那四位师妹已经不在了……”
夏遂良急忙追问道:“是南唐的人干的?”
云霞仙姑提起此事,神色黯然,听了夏遂良的问话,只是木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就来了一个人,他一个人一柄剑,杀了我紫云观五十三条人命,我们几个活下来了,也多半带伤……”
“一个人!”夏遂良三人无不惊骇,花冲虽然不知道这云霞仙姑武功如何,但夏遂良和万年古佛是知道的,这七人单拿出来,哪一个都在蓬莱二仙之上。她们还有一招独门的剑阵,名唤七星北斗阵,七人联手可威力倍增,别说寻常人物,就是当年的夏遂良也破不了此阵。
“是的,就一个人,他自称是白云剑客夏侯仁的弟弟,名叫清风剑客夏侯杰,说是闭关许久,这一次出山要提他哥哥报仇。来紫云观不过是练手而已,要与我们比武较量。我们本不愿与人为敌,对他闭门不见。这厮却是心狠手来,凡我门下弟子,只要出了紫云观,他便要杀死!我们无奈,只能出去与他对阵,这厮的确长得与夏侯仁无二,但武功却远胜于夏侯仁!不但剑法犀利,而且此人练成剑气,用剑气伤了我和二师妹,破了我们的剑阵,可怜我四位师妹,都惨死在此人剑下。要非先师曾经留下一套五行阵法,将他困在紫云观之外,我们紫云观怕是两个月前就已经灭门了!”
“您是说此人两个月前来的?”
“是,到今天是六十三天,我们三人一直运功疗伤,到现在还没康复。”
夏遂良和花冲对视一眼,这怀里的书信怕是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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