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也就距离车头三米多的距离,雾气很重,三米远已经是看不清楚,但恍恍惚惚的看着两个人影站在那,父亲没敢开车门,直接开了半扇窗户,从车里面扔出去一些车上存的干粮,顺手又把口袋里的半包烟扔了出去。
“大妹子,大爷...咱们不是顺路的,你们就让我们爷俩走吧,这点儿东西就当是送你们了,大家没怨没仇的,别跟我们过路的计较什么!”老爹扯着嗓子对着两个人喊着,或许可以说是求着那两位,听着老爹这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没把外面那对父女当成人,这意思就像是给点儿贡品,放我们似的。
外面那对父女一直也没说话,僵直的杵在那,老爹望着外面,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外面的雾气这时候忽然又重了许多,眼瞅着那层雾就朝着我们这边儿漫了过来,老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这时候,老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
这也就半分钟的工夫,一片浓雾直接遮了前面的路,真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连带着三米外的那对父女也紧跟着埋在了雾里,老爹紧捏着我的手,发动了几次车,一直也是发动不起来,等了大概有七八分钟的工夫,眼前的雾不像是有退下去的意思,车头两个大灯照在前面,就只剩下一片白雾,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老爹瞅了我一眼,“九斤,你好好在车上带着,我下去看看!”老爹这么说,我哪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我说,“咱爷俩一块出去,放几个二踢脚,炸开了雾咱就走!”
老爹可是不答应,我当时也就急了,说了句,“爹,你下去要有个什么闪失,你觉得我在这车上能呆的下去吗,还不如一块儿有个照应呢!”
话说到这,老爹也是个明白人,也就是应了那句关心则乱,我这一说,老爹也就明白了,这时候两个人在一块儿总比一个人踏实得多,我们爷俩一人拎着一捆二踢脚,说起来这东西还是当初老爹跑车拉货的时候,老爷子让他随身带的,希望这时候能有点儿用处吧。
这林子里不敢直接放,怕引起了火灾,我跟老爹下了车,三米远的距离我们也没敢往前走,往车后面走了几步,把二踢脚扔进铁皮桶里砰砰的就来了几个,老人家都说过,这鬼东西怕响动,以前的时候,跑山路的人都是拉一通鞭炮,当兵鸣几声枪,这老人家传下来的东西,很多都是实用的很,还别说,我们这几声炮响下去,前面的雾眼看着就淡了下去,五六米的距离看的模糊,但感觉前面的一对父女已经没了人影。
老爹来了个大喘气,那一声喘气就像是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似的,我跟老爹上了车,上了车,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在外面给冻得,我总感觉背脊上都是冷飕飕的,感觉这车里的温度都是冷冰冰的。
车里面很暗,但迎着车里的光,我看着老爹额头上都是冷汗,老爹没再多说什么,赶紧着发动车,没几下就给发动起来了,还记得刚才离着三棵老松树已经不远了,老爹直接踩了油门,看样子像是一口气要闯过去似的。
嗡隆隆....车闷喘了两口粗气朝着那老林子的出口跑了过去,老爹一直是紧皱着眉头,一直到看到三棵老松树的时候,老爹的脸色才慢慢的好了几分,车吱扭扭过了老松树,老爹也不敢放松,一直开着车往前走了好一大段路程,一口粗气,好像是累的快要虚脱了似的,车慢悠悠的停了。
这一阵胆战心惊之后,老爹也需要定定神儿了,老爹伸手在身上摸着什么东西,摸了两下,问了我一句,“九..九斤...我那烟呢!”
“烟...”我愣了下,“你刚才不是扔下去了吗!”
老爹才醒过神儿来,从后面的车兜里摸出一盒新的,摸出一只塞进嘴里,我看得出,老爹这时候很紧张,因为他拿烟的手都是颤巍巍,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打不着,我赶紧着拿过打火机来,“爹,给我,我给你点!”
啪啪....两下,打火机着了,迎着一簇小火苗,我把火儿放到老爹嘴边儿上,老爹点烟的一瞬,刚吸了一小口,那脸色忽然间变得煞白,这一瞬来的很突然,老爹一双眼紧盯着外头的反光镜,嘴里的烟...啪的一下落到了膝盖上。
我心里冷不丁的有点儿发麻了,顺着老爹的眼光望了过去,迎着打火机的火光,我一瞅见那反光镜,整个人都是一个机灵,浑身的汗毛刷的一下子就给竖了起来。
娘的,那反光镜上面,正映着一张白惨惨的女人脸,看那大红色的袄领子,分明就是刚才路上搭车的那一对父女中那个女的。
那张脸很平静,静的都让人瘆的慌,瞪着一双死鱼眼,整个就是一张死人脸,我愣了足足有十几秒,刚要有点儿反应,老爹的手忽然就在我腿上按住了,我瞅了老爹一眼,老爹的脸色依旧是煞白,但眼神中那种惶恐却是淡了许多,毕竟是走南闯北多少年的人,这屁大点儿的工夫老爹就震住了神儿,瞅着老爹的眼神,那意思是不让我乱动,更别乱喊乱叫。
我强定住神儿,慢慢的坐回座位,这时候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似的,虽然这种邪乎事儿我遇见的也不是一两次,但这次感觉却像是tuō_guāng了被扔在这似的,裸的恐惧,因为老宅子里起码有老瘸子,火车上我遇上贵人有东大爷,即便是乱葬岗子离里,我还有老瘸子和东大爷送我的东西震着,心里起码有点儿依靠,但这次我们爷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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