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出现了一条耀眼的白线,映照出公路两边花草朦胧的轮廓,加重叶瓣上珍珠的光泽。黎明即将来临,公路四周开始显现本来面貌,田野和田野。果然不出费的预料,天亮之前,他们已经开入飞云县,并且正行驶在飞云县的公路之上。平原逐渐消失在车子的后视镜里,野草丛丛,田头秃秃,地皮干裂,灰土飞扬,经过一个弯道以后已经全部消失。此刻,空气里有了湿润的气息。
太阳刚刚升起来,湿度很大,又冷,有薄如清纱的云缓慢移动于山间。四处都是鸟叫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阿克鲁换下费,副驾驶吉莫极,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件便是加满汽油。乘着加油,车上的人纷纷到油站边的小店吃点东西,排除点东西。
分散时间只有六分钟,很快车子再次发动,前往目的地平角山。这是最后一天的行程,只要在下午三点以前达到便可。飞云县和平角山只间只有六个小时的车程,而且人们为了方便,特意修葺了一条直达高速公路,不出意外,定可按时达到。
驾驶室里,吉莫极正称赞买的包子好吃,她说包子是基因变种,才会如此美味,惹得阿克鲁忍不住笑,差点开错车道。“”
当车子安全开出飞云县的时候,他们离目的只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了。
车厢里无法体会外面的阳光,七天里,昏暗是主色调,压抑是调味料。只要开完这七天的路程,大家都可以舒一口气。
红酒还剩一瓶,冯藤卓并不想把他放到最后喝,他毫不吝惜地开了红酒,分倒给每一个人。“再来一杯,”冯藤卓替范篱空了的杯子里倒满酒:“以前范篱喝酒都只喝一点点,这些日子也算破例了。”
“酒味道好。”范篱喝一口红酒说。
“酒是好东西,可以壮胆,定神,麻醉神经。”冯藤卓望着杯子里的酒平淡地说。
“酒还活血。”院长高兴地说。
冯藤卓给李若融倒上酒:“你是诚实的预言家。”
车厢里的气氛异常,除了院长所有人都能体会出,其中一触即发的事件。
“经常握枪的手,为什么握一个酒杯也颤抖不已?李越是怎么从你手里逃跑的?”冯藤卓平静看着范篱继续说:“我们是一个团体,彼此应该充分信任,今天丢失的诚信在这条公路上了结吧。”
“范篱!”所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语的范篱是这七天路程的背叛者。
“头,是不是搞错了?”郭娉看一眼范篱,始终不敢相信。
“因为不想搞错,”冯藤卓看一眼博克明依旧平静:“我用了七天的时间分析观察。”
“老大第一次倒酒的时候就察觉了吧?”范篱一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是呀,常常握枪的手,为什么您给倒酒就颤抖不已呢?只能说明我心虚了。”范篱垂目,继续说:“而且我的枪法,怎么可能叫李越那样的身手逃跑,除非是我有意放水。”
“为什么出卖我们?”郭源不明白。
“老大,你应该还有很多证据,我想听听。”范篱没有正面回答郭源地责问。
突然的背叛事件曝光,使车子骤然停于路边,阿克鲁和吉莫极也进入车厢。
“除了李越轻易逃走,比如说你和博克明在车顶踢走的火箭筒人。”冯藤卓看一眼博克明,他始终冷如寒冰一样坐在位置里,他眼睛里的寒冷直刺李若融,冯藤卓清楚,博克明是怪预言家的预言。其实聪明的李若融也早已经发现范篱反常的举动。“飞刀已经堵塞火箭筒,用火药堵塞空隙,表面看上去是堵塞漏洞,殊不知,范篱特制的火药也是很好的润滑计,它大批量撒到火箭筒上不会起堵塞作用,只会润滑飞刀尽快脱落。如果不是博克明及时开枪,说不定车就炸飞了。”这就是为什么博克明当时非成生气的原因,因为他发现好朋友正在出卖大家。冯藤卓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他知道,博克明也不会愿意提。
范篱想笑没笑出来,他没有回避说:“说得没有错,我当时没有考虑过车上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冯藤卓放下杯子继续说:“还有李越的银行卡,里面有你存钱给她的帐户,所以你不顾我的命令停车,让阿克鲁救自杀的老人,实际上你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把窗口切换。我想其实阿克鲁早发现你的帐户,一直没有说而已。”
“我……”阿克鲁低下头,什么事也逃不了冯藤卓的眼睛。
“我们一直受攻击不断,从你开车开始,袭击更加频繁,为什么?因为你不停撒下暗示线路的粉末诱敌人跟踪。虽然你的手表面看上去没有异样,但是碰到一点红酒的气味或者液体,掌心会有黑色斑点显示,这是这种隐型跟踪粉的缺点,所以你喝酒一直是两手抱杯,这个疑点郭娉也早有发现。”
郭娉叹口气。
范篱望着自己双手更加无语。
“郭源因为银行卡里有钱,一定也光顾过网上银行系统,想必也看到过帐号和身份证件号,你却一直用昏睡掩盖。”
郭源尴尬一笑,无话可说。
“费的鼻子那么好,不会闻不到隐形跟踪粉的味道;吉莫极眼睛那么好,他的手细微变化想必你俩也早有察觉,你们俩人宁愿爬车顶斗壁虎人,也只字不吐。”
吉莫极和费抓耳挠腮不知做什么事好。
“头,不要怪大家,所有的事情我都承认。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范篱始终没有再抬过头。
冯藤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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