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踏进凌晨的第一天起,你所有的举动,我都一清二楚。”殷暮白在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你不知道吗,我的房间里都装了监视器,从你和闻言闯进工作室那一刻,就在我的监视之中。”
“你、你监视我!”白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殷暮白的掌握之中。可为什么殷暮白没有揭穿自己,还默认了两人的情人关系?
殷暮白的指尖拂过白逸的唇,像是以前常做的那样。“很不可思议吗?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还是留下了怀疑的本能。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空气像是结了冰,白逸觉得很冷,从身体到心里都冷得发抖。他愧疚过,却总是潜意识觉得,那些都过去了,没人会计较一个孩子的恶作剧。然而殷暮白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最初那一次欺骗。
白逸颤抖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殷暮白虽然眼中还有寒意,却还是伸手探了探白逸的额头。像是刚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殷暮白道:“发烧了,好好躺在这,我去买退烧药。”
☆、102照顾病人
殷暮白才离开家,阮渺的电话就跟了过来。
“现在来解释已经晚了。”殷暮白道。
“看来他已经找到你了。”阮渺笑道,“我只是偶然遇到他的,他居然拿自杀来威胁我,我只好把你的地址交出来了。”
“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殷暮白应道。
阮渺的神情放松下来,在某些方面,他比白逸更了解殷暮白。他很清楚这十年给殷暮白带来了什么,也很明白殷暮白骨子里的不信任。几年的主奴关系,让他习惯了将一切解释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你已经晾了白逸两个月了,还不够吗?”阮渺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你早就知道白逸背着你做的事,却始终什么都不说。现在一切说破了又避而不见,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留下他是因为有感情在,当然不会放手。”殷暮白自然道,“不过他欠我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虽然不知道你准备怎么折磨白逸,不过我觉得他会甘之如饴的。他看上去蛮聪明的,可总是被你吓得团团转。”阮渺道。“好了,不多说了,记得三天后来冻结,你可是我们的王牌调教师。”
“我会记得。”殷暮白挂断电话,接过店员递过的退烧药,嘴角微微上扬。可能对白逸来说,这种若即若离的报复方式真的是一种折磨吧。不过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回到家的时候,白逸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真的太累了,已经蜷在床上睡了过去,被子则是卷成团被他抱在怀里。
殷暮白试着叫他的名字,白逸哼了一声,却没有清醒过来。殷暮白在他腋下夹上温度计,倒好水喂他吃药。白逸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顺从地张开嘴,只是吃到药片时却不肯配合。
“唔……不要,苦。”白逸眼睛都不睁,靠在殷暮白身上摇头,不肯吃殷暮白手里的退烧药。
殷暮白也不多说,直接捏开白逸的下颌,将药片塞进去,在白逸没有回过神来时灌了清水。
“唔……咳咳!”白逸被强逼着吞下药片,猛咳了起来,这才睁开眼睛。“殷……大白哥哥?”
殷暮白眼神一动,轻轻白逸的头。“老实吃药,被子别抱着,要盖好。”
“大白哥哥,殷暮白……”白逸蹭了蹭殷暮白的肩窝,又开始小声哭起来。“难受,热……”
殷暮白看好时间拿出温度计,对着上面的数字皱起了眉,声音也温柔了些。“小逸乖,好好休息。如果一直不退烧,就要去医院。”
“我乖,不去医院。”白逸生病后明显倒退了十岁,嘟着嘴抽泣了几声,很快又睡了过去。
服了药之后,白逸的体温稍稍降了些,却仍是有些低烧。殷暮白没有休息,既要照顾白逸的病情,又要应付白逸时不时的撒泼。白逸即使病着也不安生,或者说,因为病了才总是找别人麻烦。
一会儿要水喝,一会儿要抱抱,就算什么事都没有,白逸也要虚弱地叫上几声。起初殷暮白还会安抚他,后来主人的脾气上来,语气也不满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命令的口吻,殷暮白强势起来,白逸反而老实了不少。当然,只是收敛了一点,还是会时不时找麻烦。
在殷暮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时,苏慧敲响了门。“暮白,还没睡?”
殷暮白走了出去,“吵醒你了?”
苏慧微笑道:“小逸生病了吧,他从小就这样,生了病要让一家人都忙起来。还是让我来吧,这孩子我照顾惯了。”
殷暮白没有拒绝,只是没有离开,静静地看着苏慧照顾白逸。苏慧逆来顺受的x格可能不招人喜欢,但作为一个女人,身上母x的气质却让人感觉亲近。
也许是真的和苏慧关系很好,白逸听到苏慧的声音,虽然还不清醒,但明显收敛了很多。而且苏慧了解白逸的习惯,所以很快让他舒服地安静下来。
用湿毛巾擦着白逸的额头和颈部,苏慧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小逸是不是很麻烦?他被人宠惯了,让着他些就好了。而且,这孩子很会关心人。”
“是吗?”殷暮白坐在床边,“他对你好吗?”
“还好吧。”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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