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险些害死我个弟兄,你怎么不说?”
顾少爷道:“个人有个人的命,到底是相识一场。只这一次,烧了便罢了。”
穆鲲见他这么说,便也一起拿了烧了。小丁子同穆府的人都在船尾放油灯,不一会便又是一片灯海,一跳一跳的。
顾清瀚烧完了纸,也拿出一对油灯:“我们也放一个下去,把这一年的晦气放出去,把来年的福气捎回来。”
穆鲲见了,一对小油船,十分的精致,还被上了彩色,上面的船杆同船桨都一一做出来了,同穆鲲家里的一比,把那些原本很好看的白船都比的没有了颜色。
穆鲲把小船放在手里,船约他手掌一半大小,轻飘飘的。他端详着笑道:“是你做的?”
顾少爷点燃了火,在捻子上燃了:“自然是,快放下去,一会要烧熟了的。”
俩人也到船尾,小心翼翼的将那船放在海里,远处的船早被海浪给吞噬了去,这两盏飘飘悠悠的往前去了,眼神明明跟着它们,一转眼却给恍花了,再也寻不到了。
老黑打趣:“当家的许了什么愿望?”
几个手下起哄:“定是同顾爷长久的!”于是嗷嗷叫唤起来,顾少爷被说的只扶了额头微笑。这些粗人远比他之前相处的那些富人简单的多,都是没有家人的单身汉,临时拼凑起的家却是这样的温暖。
玩了一阵,海上起了风,于是急忙的回去了,本来也不敢走的太远。轮播的到舱内里吃饭,穆鲲翻了顾少爷的衣袖见里面没有了油船。心中嘀咕原只有两艘还不如留下不放。顾少爷点他的额头:净胡说,油船就是放了才对的,难道是要留着今年的晦气不接明年的福气?
几波人吃完饭也到了岸上,顾少爷看了看,问穆鲲:“李振没有一同来么?”
穆鲲挠挠头:“晌午便出去了。许是去看他那个傍尖了吧?”
顾少爷摇摇头:“十五的时候家家都放花灯,三姨太恐也不能落单吧。”
穆鲲不在意道:“许是喝花酒了?”也未放在心上。
待夜深快到了三更,放油船的人具散了,穆警长才也大摇大摆的回家,他约好后半夜有一笔军火生意。这次的大东家是在胶南驻扎下来的一个军阀首领。姓张。人称张大帅。穆鲲同他手下的那个军爷化敌为友之后,倒是也兼顾了他的生意。顾爷自然不肯同他一起,十五佳节的还在朋友家留宿实在不好解释。顾少爷走了,穆警长心中还叨念了几句,俩人倒是互相表白了心迹,也算是行了礼成了夫妻,只是这动不动就分房而睡怎么得了?
穆警长倒是偷摸去了两次顾少爷那边,顾少爷真真养了只狮子大小的狗,穆警长亲眼看见它一口咬断喂它的猪棒骨。心惊胆战之余也不敢一枪崩了那狗,不然顾少爷岂不是要他的命?
那狗见生人一副恨不得一口封喉的样子,看见顾少爷却亲爹一样亲热,谁若是敢对顾少爷大声一些,它都嗷嗷的吼上半天,若是没有绳索上去便是一口!
有这样的看门狗,穆警长在顾爷不肯留宿的日子只得老实待着,不过他也想了法子,三天两天的给那畜生带好吃的,相处久了那狗见他到也老实了,只一点绝对不能靠近顾少爷,不然就是嗡嗡嗡的一阵吼叫。
焕琴生被他赎了身子,本来他送到顾家去给顾少爷唱戏。结果顾清瀚根本不领情,一双凤眼一瞪,穆鲲便死了这个念头。赶紧找了个理由送给了那个副官,据说这些日子颇有两情相悦的架势。穆鲲认了他做弟弟自然是不会送他到火炕里去,如今那小戏子也有了大爷的气势,就连出门都是带着兵的。
闲话不说,单说穆警长和弟兄们忙着给张大帅捣腾从港口卸下来的枪支,这是个见不得光的买卖。政府里明文规定不得倒卖军火,但是现在看来,真正的军火倒卖黑手就是政府的这些官员。穆鲲不管这些,卖给谁都是卖,得了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的。这个乱世有钱才能活下去。
张大帅人倒也聪明,不亲自露面。穆鲲同他的那个副官点货数钱到后半夜,等结束了,一票兄弟都累的人仰马翻,大十五的还要出门做生意,实在是辛苦。穆鲲点了钱,让老黑收好,明天顾爷来了一并的交账。然后就打着哈气回到府邸去了。一开门就看见一人坐在厅堂里,定晴一看原是李振,于是问他怎么不睡觉坐这里。
李振拉住他道:“当家的,出了事情了!”
第 31 章
原是李振竟真的是得了三姨太的信同她去约会。
自从上次的事由之后,当家的听顾爷的话,不赞同他和三姨太来往,他也收敛了些日子。
却不料,十五一早他竟收到三姨太的一封情|信,这是从没有的事情,他便一天心都跟猫爪抓挠一样。本来偷|情便是件一旦尝了就很难再□的事情,况且真是动了几分真心。于是他便也未同穆鲲商量,自顾自的去了。
谁知道到了地方,就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三姨太也不知去向,他心中慌乱于是便赶回来了。
穆鲲往椅子上一坐:“多大的事情!也能慌成这样?莫不是让那老头子给发现了?”
窦半仙摇摇头:“不好!若是要发现了,女子抗不过家法定是都给招了,我看二当家的还是出去躲一躲吧!”
穆鲲哼道:“怕他作甚,死不承认不就得了!”
窦半仙说:“当家的莫要这么说,那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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