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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故事的最后,华永新对沈华说,他看着眼前这个和沈绰约十分相似女人,不由两眼润湿,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因怀念往事而显得分外脆弱的老人。“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我一直想再见他们兄妹一眼。”
沈华回答不上话,纵然她性情坚强,也无法保持平静,一直以来她都想不通母亲会因为什么理由而抛弃她,会不会也同舅舅那般源于内心的恐惧。这是一个永恒的迷,只有沈绰约自己清楚。还有她那位未曾谋面的父亲,从一出生,沈华就不得不背负是单亲家庭的残酷现实。她的人生从未完整过,即便现在知晓了过去的一部分,她想的只有躲到爱人的怀里寻求温柔,让自己不至于被浓重的情绪弄疯。
怀卓正在指挥村民们将打抱好的脐橙装上车,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那双纤长的手加重力度,她的后背贴上了那人的柔软。怀卓有点诧异,但很快就辨别出空气中属于沈华的味道,她没回头,耳朵轰然红了起来。她没想到沈华会那么胆大,这里可是有许多人,那么多双眼晴,万一谁偶尔望过来……不过怀卓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村民们思想质朴,没人会想太多。
怀卓轻轻解开沈华的手,转过头看她,意外看见她通红的眼眸,她吓了一大跳,心疼不已,当即不顾现场,拉着沈华回房间。“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爱人落下泪来。在她的印象里,她没见过沈华哭过,她自认为能让她双眼通红的绝非小事。
沈华还是没能回答她,从刚才开始,她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如梗在喉,怀卓的关怀像扭动了某一开关,她深藏于久的脆弱击垮了她,心底的苦楚化为可见的泪水。她在怀卓的怀里痛哭起来,如受伤的小兽一样发出呜鸣声,且怀卓越是安慰,她就哭的越伤心,泪水止也止不住。到最后怀卓干脆不再说话,把她揉进怀里,安抚她的背。
等到沈华冷静下来——但她坚持不出门,就连晚饭都是怀卓送进房里来的——她才想到,沈华的异常是从她们分开的那时开始的。她无须等上太久,华永新主动和她说明了一切。怀卓先是好奇,随后变成惊讶,到了最后只剩下对沈华无以复加的怜惜。
“你好好陪陪她,”华永新道,“爸知道她心里不好过。”
怀卓回到房里,沈华已经吃完晚餐,她吃得很少,完全没有胃口。怀卓也不逼她,她坐到她身边,陪了她一个晚上,将近凌晨时,她才听到沈华声音沙哑着说:“你别离开我。”她的瞌睡虫立刻消失。怀卓拧亮了床头的灯,沈华的表情在灯光下神秘莫测。怀卓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她,沈华反过来加深这个吻,她的惶恐与不安从舌尖传递了过来。
“不会。”怀卓认真的说,“永不会。”
第二天时,华永新看见了恢复如常的沈华,尽管她有些憔悴,但眼睛里能令最冷血之人心怀怜悯的悲伤已经掩藏了起来。就连爱她如生命的华永信也只是关切的问她是不是身体那不舒服,沈华含糊的点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要想太多了,”华永新找了个机会对她说道,“我相信你母亲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
沈华虚弱一笑,“我也相信。”
难得的假期结束后,两人带着还依依不舍的华萤回了城市。她们走后,华永新如同放下了悬挂的重石,他知道,他终于能和过去做个了断。华永新变回了年少的他,自信且充满干劲,但在年龄的面前,他无可奈何的妥协了,家里的事仍是华荣格在管。他则专心教导在学业上略微逊色的孙女华雅,至于孙子华可朗,小家伙头脑灵活,总能惹祸,时常教师头疼。
华永新保持了这种闲谈的生活许久,几年下来,他一年中唯一的期待只剩下盼望女儿回家。某个不属于假日的夏天,他却在屋外发现了脚步匆匆的华萤,那时她已初居沈家人的风茂,扎着的马尾在阳光下天真的摇摆。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华荣进这个父亲。华荣进这些年一直待在村子里,也没找其他伴侣。他的工作时间不是很固定,华萤回来那天恰巧碰见了他从外头回来。女孩强忍的委屈在见到父亲后悉数化为了泪水,和当年的沈华如出一辙。
华永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怀卓打来了电话,焦急的开口:“阿萤在不在家里?”
“噢,她在荣进家。”华永新答。
两天后,他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沈华,这时他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事实和他的猜想有所差别:华萤不是和沈华吵架而跑回村里。女孩只是受不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和被欺骗被隐瞒的感觉而选择离开,并将自己母亲和小姨的相恋视为不可原谅的事。她不肯再见怀卓,并发誓再也不用她分毫的施舍。可她毕竟还爱着母亲,面对沈华的示软,狠不起心,事情僵持起来,直到一周后,怀卓也回到了村里。她将车停在了洋楼下,抬头望了眼漂亮依旧的房子,长叹一声。
华永新彻底被她们弄昏了头,不仅他,家人也是如此。他悄悄跟着怀卓来到沈华房前,他看着怀卓打开门,她站在沈华面前,轻声问:“以后不走了?”
“不走了。”沈华说。
第49章成长篇2
华萤的成长历程大可分为三个阶段:没遇到怀卓之前,去外地读书时,发现沈华与怀卓的恋情后。
一开始,她和村里的孩子一样,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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