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脸色白皙的年轻人讪讪地答道:“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但你也不要向我嚷嚷啊。他们做得出来,我当然也笑得出来。”
“都不要急不要急,我们喝酒。”那位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见状连忙圆场道,“世家子弟也不全然都是草包。国主的二儿子刘胜炳在军队里还是很有勇名的,他的三儿子刘胜谋足智多谋,他的大儿子刘胜权为人也是很正直。这样的子弟,又怎么说得上是草包呢?”
虽然大宗国倡导精民法,甚至喊出了“少生孩子多养猪”和“不养孩子养狗熊”这样的口号,但刘伯仲还是生了三个儿子。
这倒不是“少生孩子多养猪”或“不养孩子养狗熊”,刘伯仲的三个儿子都很争气,虽然都才二十多岁,三十岁都不到,但是由于有刘伯仲的着意培养扶持,三个孩子都年少得志,有刘府三杰的说法。
大儿子刘胜权在大宗国京城转运司中任转运使一职,二儿子刘胜炳则在东大行营中当了一名副将,三儿子刘胜谋也在东大行营中当了一名参军。
这三个儿子的成长,给刘伯仲不少助力。
国主家中人才鼎盛,三个儿子都有出息,当时就有人不知道是拍马溜须还是油然感叹,反正就称之为“生子当如权炳谋”。
那位脸色黝黑的年轻人不服气地说道:“我又没有说国主,我鲁剑书恨的是那帮尸位素餐的蛀虫。”
“扯远了,扯远了。我们还是说考试的事吧。”那位身材高大的黑衫年轻人见他们乱糟糟地都快要吵起来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再说那个加试,我才学疏浅,也是全然不知,考得一塌糊涂。”
那位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说道:“我也是全然不知,但我看加试的题目,也是仕职该知的。只是我见闻不广的缘故。”
“仕职该知不假,但是突然加试,考场之上,谁又能知道要考这些?例如其中一题,带刀侍卫不得近殿堂几步?我现在是知道了,二十一步,你们当时考场之上,谁知道?可笑之极。”那位脸色白皙的年轻人依旧笑着摇摇头。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当时就知道,那个大嘴巴的世家子弟就考了个全中。”那位身材高大的黑衫年轻人叹了一口气,”不是人家聪明,不是人家知识广,而是人家考前就知道了。”
“恨啊恨啊!”那位称自己为鲁剑书的黑脸年轻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举报?你不去举报,我去!这是舞弊。”那位脸色白皙的年轻人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坐下坐下。你以为没有人能猜到?关键是你有证据吗?”那位身材高大的黑衫年轻人赶紧拉住那位脸色白皙的年轻人,“你们知道后来去察征司核查时闹起来的那个青州城才子王采文吗?他死了。”
脸色白皙的年轻人听到后,站定了,惊呼道:“死了?!怎么死的?”
秋汐和许胖子不知道那四人说的是什么,但宋大财当时是在场看见了的,闻言也是吃惊不已,停箸细细听了起来。
那位身材高大的黑衫年轻人说道:“被抓去时还是好好的,后来就通知他的亲朋去领尸体了。说他是不堪考试失利,上吊自杀了。尸体领了出来,也是没有什么伤痕,看起来确实是自杀的。但是他的亲朋自然不信,跑去评理,又被抓了几个进去。”
那位叫鲁剑书的黑脸年轻人却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真黑!”
他这一声太大了,引得四周吃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部扭头向这四人看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位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见状连忙劝道,“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了?”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说完,那位身材高大的黑衫年轻人手中杯子一举,脖子一仰,将杯中酒水全数倒入腹中。他喝完也不罢休,又是拉过酒坛,给自己满倒上一杯。
“喝酒喝酒。”其他三人也都是一杯而尽,再次满上。
仕职考察选拔的黑暗,宋大财是见识过了的,心中大有同感。
此时他见这四人对此尽情鞭挞和揭露,心中也大感痛快,于是向秋汐笑了笑,起身端了一杯酒走了过去,举杯向这四人敬道:“在下循州城宋大财,听各位兄长痛斥考场之黑,心有同感。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了。”
说完,他也学着四人一般一饮而尽。
那位身材高大的黑衫年轻人一听,就盯着宋大财,大声说道:“你就是宋大财?呵呵,第二百零一名的宋大财?呵呵,我听人说了,你是真正的名落孙山啊。哈哈。在下鲁州城孔浩。”
“哦。”那位脸色白皙的年轻人说道:“第二百零一名啊,看来兄台确实没有一点后台啊,只要一丁点助力,你就入选了,也不会来敬我们这一杯了。在下邵州城孟飞。”
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也举起了杯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亳州城曹东临。”
脸色黝黑的年轻人却是看了宋大财一眼,这才举起杯子说道:“我渭州城鲁剑书。我记得你,我们看榜那天见过面的。”
这四人也微有醉意,见宋大财也是仕职落选者,立即引以为朋,也是一样举杯一饮而尽,饮完之后,相视哈哈一笑。
宋大财敬好了酒,就打算回去,孔浩却是拉住了他,说道:“大财,我记得我们在阅卷房也见过的,鲁剑书也见过你。天下之大,我们也是有缘,不如就在这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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