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她奋力挣扎著,猛地将他一推,他踉踉跄跄地摔到地上。
“你还想再q我一次麽?”她吼出一句让她目瞪口呆的话。
q?她竟将六年前的那晚称为q?
更刺痛他的是她流下的两行清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愤恨的眼神。
他迅速地从地上爬起,不顾自己的狼狈样,夺门而出。
心里的伤口已经痛得麻木,他再也无力承受。
捂住心口,他突地笑出声来,卓渊,你真是可笑,这麽多年自欺欺人,以为是两情相悦,结果呢?如果六年前的逃离还不够,今天该算是当头一,好让你清醒了吧。
自那次之後,卓渊没有再来找过韩沫,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并不多。
偶尔早晨在走道上相遇,卓渊也是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从小被他护在手心里疼的小女孩怎可能在一时之间接受这样的冷待?每每他视而不见她,她的心头都会一紧。
她心里极端矛盾著,她不希望他再像以前一样放太多心思在自己身上,可当他真的对她冷漠了,她却又感到好失落。
自己真是贱得可恶,当年和阿渊发生关系的时候她虽不是太清醒,但也真的是愿意的,而为了让他放弃,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还用了q这种伤人到极致的字眼。明明已经将他伤透了,推远了,心底却还是存了那麽丝卑鄙的希望,希望他不要真的放弃自己。
她一直就自私到极点,六年前一声不吭地出国,只想为自己寻求到解脱,这样的她又怎麽配得上阿渊?
老天果然还是给了她惩罚,在国外的这六年里,她无时不刻地受著内心的谴责,一时的意乱情迷竟酿成这般不可挽回的後果。她怎麽对得起爸爸妈妈?自作主张的离开,阿渊又会原谅她麽?
再加上国外的生活也并不怎麽顺利,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她开始变得神经衰弱,神恍惚。无数个夜里的惊醒,她再也无法忍受,一段时间里竟养成了每晚吃维生素b6才能入睡的习惯。
“我去上班了。”
这是早餐桌上,卓渊唯一会对她说的话。
她嗯了一声,他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韩沫心里一紧,在看到他凌厉的目光後,那一句到喉咙口的“路上小心。”也被咽了回去。
之後,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家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空虚孤寂之感侵蚀著她。
她习惯於抱团坐在床上,可在这间她熟悉的房间里,会有太多的记忆汹涌而来。
她忘不了,小时候她总爱赖床,每次都是阿渊来叫她,还会在她的一番撒娇下屈服,背她到浴室去,还体贴地为她挤好牙膏。
她忘不了,理科外行的她每次都霸著阿渊,不让他去打球玩游戏,阿渊却也总好脾气地教她,不过多少遍都依然耐心,甚至手把著她的手一笔笔地写。
她忘不了,来初潮的时候,是阿渊为她买的卫生巾,还红著脸嘱咐她注意这注意那的。可她无论怎样注意,肚子还是会疼,阿渊则会不厌其烦地揉著她的腹部,好不温柔。
她忘不了,有一次,她替好友送情书给阿渊,阿渊的眉头一下子皱紧,几天都不愿跟她说话,她急忙向他请罪,虽然不知她到底错在哪,明明她也很难受啊,别人送情书给他,让
她感觉他好像马上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但是受人之托又怎能不忠人之事呢?听了她这番话,阿渊这才笑了,不过还是要她亲一下他才肯放过她,那次,是她第一次与阿渊嘴对嘴
地亲吻。
她更忘不了那个发烧的夜里,阿渊曾和她在这张床上辗转缠绵,夺走了彼此的第一次。
“阿渊,阿渊,我觉得好热啊。”少女的身上盖著厚厚的被子,也难怪会觉得热了。
“乖,别乱动,出了汗就会退烧了。”少年在一旁细心地为她掖掖背角。
“不要盖这麽厚的被子好不好,我刚刚不是已经吃了退烧药了麽,应该很快就会退烧了,这样子我很难过啊。”
“不行,你再乱动,我就不陪你去那家新开的甜品店了。”
“哇,你好坏啊,人家生病了你还趁机要挟!!”
“我这不是希望你快点好,好得彻底些嘛,小丫头,别不领情。”将手探到她的额头,温度似乎真的低了一点了,少年的心也算定下来了,“叫你不要这麽晚去山顶看流星,你偏不听,本来就身子弱,还不知道好好爱护,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你不要说这种风凉话好不好。我已经听你话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去,也穿了你给我的那件厚的要命的衣服,并且还是一看完就往家里赶了,谁知道还会发烧呀。”明明生病痛苦的人是她啊,为什麽还要受他的批评?!他到底还是不是她的阿渊了,不会多说几句疼她爱她话,就只知道说教,就跟学校里的老师一样。
“反正就是不乖。”捏捏她的小鼻子,“真是个让人心的傻沫沫,你什麽时候能真的听我的话了,嗯?”
少女不满地撇撇嘴,咕哝了一句,“明明已经很听你的话了。”
少年因为她的举动与话语,心情大好,他的沫沫真是可爱透了。
一看时间,也已到了午饭时间,少年便跑去厨房,将自己刚刚煮好的粥端出来。
一勺一勺味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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