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金田起义爆发,短短时间内战火席卷大半个中国,起义军拜上帝会,续辫子,定都南京,称太平天国。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清军与太平军你打来我打去,导致民生调蔽,饿死很多穷人,苏南某城有个姓陈的富商眼见时局动荡,世道衰微,无心经商,便变卖家财,带着家人奴仆回往祖籍皖北珠城乡下暂避。
陈老爷在乡下置买了千亩良田,又使了银钱打造一片住宅居住,平日里与县望名门交往,并时常施粥赈济穷苦百姓,在远近渐渐博得一个好名声。
却说陈老爷膝下有三子,具都成年,回乡三月后长子不甘沉寂而外出经商,没多久噩耗传来,惨死起义军之手,二子为人老实,主管家中采买,一日外出采买食物,不知招惹了什么晦气,回来后便疯疯癫癫赤身乱跑,陈老爷受此打击一病不起。
三子陈布清由此成了家中顶梁柱,虽然他心性不坏,但年龄未及弱冠,顽性未退,整日里只知道斗鸡遛狗,耍枪捧棒,交结一些狐朋狗友,散布银钱,招摇过市,自诩fēng_liú倜傥,威风八面。
这一日晚上,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陈布清无心外出,在家中撕扯一个俊秀丫头房中厮混,正至酣处,突然听见床下传来哗哗的响动,低头一看,顿时汗毛倒竖,冷汗淋漓。
却见一大片寸许小人手执长矛,穿着明晃晃的铠甲列成三个方阵,正对他怒目而视,领头的是一座八匹小马拉着的车架,车中坐着一个身穿黄袍的王者模样小人,目光凶狠,手执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剑。
陈布清哪里见过这种场景,直道妖怪索命,吓得与丫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时那车架中的人怒道:“汝等占我宅地,却不知打声招呼,致吾子民惨死众多,我念陈公是位善人,心下怜悯,只惩罚其两子,留你一根独苗,怎知你这厮不分好歹在吾宫殿上方寻欢作乐,使那靡靡秽音辱我之耳,该当何罪?”
陈布清脸色苍白,心中恐惧,只好跪在床上一个劲的磕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知道错了。”
车架中人怒气未消:“知道错了又有何用?要想抵清罪孽,须得为我办件事情才好。”
陈布清松了口气,点头答应:“大王只要饶过我的性命,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帮你办成。”
车架中人说道:“那好,明日你家中会有出家人前来化缘,将他赶走,不准他进门!切记!”
陈布清点头应是,那群小人这才列着队哗哗声中离去。
第二日一早果然有个出家人前来化缘,这人是个道士,穿着破烂衣服,面有菜色,肩上蹲了只精神奕奕的白猫。陈布清记着昨晚车架中小人的话,便使唤下人将道士轰走。
这道士却拉着门槛愤愤不平道:“你这少年好生不晓事,老道远观你家宅院晦气冲天,似有妖物横行,不求钱财,特来相助,怎可如此无理。”
陈布清听了心中一动,暗道这道人竟猜中了家里的事,莫非真有些本事?可转念又一想,若真是高人,随便到何处都会有人供着,怎会落魄到这幅田地?而且还是赖着不愿走的得性,莫不是兵荒马乱生存艰难,听说我家施粥有余财,专门前来行骗?
这样一想便不管不问回了内宅。
那道士也来了火气,一甩衣袖道:“此地妖祟贪财嗜血,若没有老道相助,只怕要不了多久你家便会破财殒命,人财两空,哼哼!若有反悔可去南河边的树林寻我。”
说完扬长而去!
过了十来日,陈家果然出了问题,却是因为一个伙房的仆人烧炉灶时打了瞌睡,导致生了火灾,当场烧死十几人,陈老爷的病情也更加重了,几乎到了命若游丝的地步。
陈布清是个小富即安,怕麻烦,又不求上进的人,经过那晚遇见小人妖后,也曾想过请高人施法,但一来怕假把式行骗的人居多,二来也怕打扰老爹养病,便一拖再拖,如今一看不行了,匆忙拖朋友寻访高人。
接下来几日高人来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可非但没有效果,反而惹怒了小人妖,当晚小人再次来临,声色俱厉的骂他一通:“你是在请人除我吗?吾乃上仙高人,兴风布雨,腾云驾雾不在话下,何人能除我?明日吾先施法,斩杀你二娘以作惩罚,若再有下次,定斩你狗命。”
第二日陈布清还在睡梦中,突然家仆来报,说二夫人得了急症卒了。
陈布清呆若木鸡,惊恐忧愁,心力交瘁,一口老血喷出,昏迷当场,几日间没有醒来。
陈老夫人见家中到了这步田地,自己一妇道人家又不能抛头露面主事,整日以泪洗面,身旁丫鬟见状,便劝说三十里庵供奉的神灵很灵验,夫人可去祈福,庇佑家中平安。
老夫人无计可施,只好带着家仆前去三十里庵。
三十里庵是座野庙,庙中神坻名号赛乐夫人,不在天仙之列,不得地仙之位,不为人皇赦封,在传统神明中八竿子排不到,县老爷几次以淫祀为名捣毁封禁寺庙,怎奈平日多有灵验,信徒众多,总有家资殷实者顶风重建。
陈老夫人上了香火钱,进入主殿,但见那塞乐夫人神像盘坐莲花台,轻纱披肩,手捏印诀,肌肤似雪,美颜不可方物,且面露圣洁之光,让人一见便心生信服膜拜之念。
当下虔诚叩拜,口中小声说出愿望,望老爷、幼子早日康复云云……
正当此时陈老夫人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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