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收回去,人也跟着离开了,门没有关,在门框上碰了两下。
塞隆霍地站起来,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还被前面的椅子绊住了,险些摔出去,她来不及站稳,就着前倾的趋势跑出第二步,当然又被绊了一跤。
幸运的是,她还有她的水领主,伦宁突然出现,接住了它莽撞的主人。
“您在学校苦心经营的小仙女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本来也不想经营什么小仙女形象。”
“不不不这只是个代词,指代您一切模仿大法师的行为。”
塞隆这次黯然地没有答话,她拉开门离开了这里,下楼去了图书馆。
希珀已经在这里了,在高地分布的馆显得恢宏而冷清。大法师被光环绕着,在她弄出动静的时候,快速瞟了她一眼。
这一眼比刚才还要淡,隔着透明的金丝眼镜。她接着又沉浸在她手中的不知道什么里,甚至还轻启嘴唇跟着念出来。
塞隆厚脸皮地坐在她右前方的位置,她自己的座位上,而且挪开了椅子,而用伦宁代替,伦宁漂浮的时候还会左右旋转,因此让她得以用更大的视角对着希珀。
暗中欣赏她。
不一会儿伦宁又转过去了,希珀从她眼中消失。
她们现在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好,希珀几乎不和她说话,也许就是为了惩罚她不遵守约定,尽管古斯尼亚语她考了几乎满分(还差两分,因为实在是太困了,写最后一个空的时候睡着了,直到交卷的时候才醒过来)。
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这句话是她自己说的,所以这时候不应该有怨言。
希珀虽然不理她,但也并不反对她恢复她小尾巴的身份,尽管这个尾巴都快要比本体高了。她跟着希珀,希珀有时还会让她拿点什么,就只是不和她交流而已。
没被赶出去,她还挺高兴的,生活在波动了一瞬间之后回到了原有的平静。白天的大法师仍然冷漠而严肃,甚至看塞隆的眼神也没有什么温度。但在半真半假的梦境里,塞隆臆想中的大法师则会强硬而温柔地对她做很多让人面红耳赤的事。
这些事……这些事都是她从临走前露娜塞给她的几本□□里看来的。她把自己和希珀带入每一个情节,即使熄了灯放下书,那些片段也仍然会在自己脑中跳跃,她还会擅自修改它们,使得情节与人物性格更符合希珀的特性。
虽然她常常沮丧地想:如果完全按照人物性格,这些事情根本一件也不会发生。
但……如果有一两件能发生呢。
她曾试过把这些内容写下来,写一篇只属于她和她心中的老师的“□□”,但只要写到她们的互动,脸上就会开始发烫,笔轻飘飘地,她几乎握不住,更不要说往下写字了。
不能留下证据……这些让人无法直视的内容如果被希珀看见……她赶紧把纸揉成一团,这并不保险,还是塞到箱子里吧。
这些内容应该放在绝不会被人看到,又绝不会遗失的地方,哪只好记在脑子里了。
她因此常常在睡前幻想这些,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大法师强迫她张开嘴,霸道地吻她这一段。
此外她还有很多书里没有的材料,她们曾经在谁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过许多亲密的事情,她们曾经睡在一张床上,曾经没有隔阂地拥抱,希珀曾经帮她穿过袜子和衣服,甚至触摸过她的身体。
这些细小的内容被她填充进她的幻想小说中。
说来可笑,就连那个有关三棱柱和光的试验,都几乎是在静默中完成的,唯一说话的机会产生于一个小争执。
那时候希珀忽然问她:“你觉得它们应该有什么性质被测量?”
她立刻回答:“颜色、气味、状态、熔点,呃……”
错,错,几乎全错,光不会有气味,也没有所谓熔点,状态则指代不明,她不过是刚刚在看着希珀发呆,半点也没有思考。
不,思考了,思考了她不知道在脑中写了多少章的小说。
大法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塞隆,专心点。”
塞隆深深吸了口气,重新说:“显而易见,颜色是必须被记录的,其次嗯……温度?别的我……暂时想不到了。”
“那先测量这两个。”
温度计被整齐地排在斑斓的光带之下,塞隆把对照组随意地摆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这一举动让大法师表现得坐立不安,最终她忍无可忍地把温度计摆在了红光的外面,然后松了口气。
“放这里。”
以保持队列的有序感,塞隆帮她补充,接着觉得她更可爱了。
她没什么意见,对照组放在光带外侧什么地方理论上来说都应该是一样的。
但实验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字面意义上的,希珀甚至把眼镜拿下来丢在一边,眯着眼睛去看温度计的读数,可是对照组依旧是里面温度最高的。
“这不合常理,阳光是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没有道理无光的区域比有光的还要热。”
“除非这个区域有什么,但我们看不见。”这是塞隆一开始就提出的观点。
希珀想了一下,很快又换了一批新的温度计,这回把光带两头和两侧都列为了测量组,对照组则放在塞隆刚才想放的位置。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希珀盯着光带,不咸不淡地说。
塞隆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奇怪自己的表情是不是那么明显,但希珀刚刚明显也没有在看她啊?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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