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承认让她为以后做承诺,却是让她为难的。
她不反感谈恋爱,反感的是被捆绑在一起,或者说是不愿承担责任。
和筱白拽住他要离开她腰的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她低着头看着两个人叠在一起的手,“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
对陆良鋭来说,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和筱白主厨,做了三菜一汤,她期待地等着陆良鋭的评价。陆良鋭慢条斯理地筷子换勺子,勺子换筷子,全部尝了一遍,淡淡地说,“味道一般。”
“真的吗?”和筱白有点沮丧,她的确是很久没有做过饭了,她用筷子夹菜尝了一下,“是不是淡了?你吃盐口味重吗?要不要再加点盐。”
“不到难吃的程度,只是比不上我做饭。”
和筱白撇嘴,不认可。
陆良鋭自然地说,“以后做饭的事情归我,你只管上桌吃饭就行。”
“真的?”和筱白想了下,觉得这可能是坑,“让我洗锅?我最烦这个了。”
“不用,我来洗。”陆良鋭又说。
“那我做什么?”和筱白狐疑地问,以为会是更重的活儿。
“做我的女人。”陆良鋭情话满满,“脏活累活留给我,你看着就行。”
“你是不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了?以前你可不这样说话的啊。”没有女人不爱情话,和筱白高兴地揶揄他。
陆良鋭脸皮厚,稳稳地说,“我要用蜂蜜涂满嘴巴,这样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带着甜香味,让你泡在甜蜜里,再也离不开我。”
“含糖量太高,会得病的。”
“我尽量控制。”陆良鋭实话实说,“上次你和我分手,后来我反省很多,发现自己的确有很多地方做的并不好。首先,我脾气大自以为是的时间比较多,有时候不尊重你,尤其是在床上。其次,我不会甜言蜜语,再次我不懂沟通的重要性。”陆良鋭手指戳着桌面,他边想边说,“这三个问题,可大可小。脾气这事情,我尽量控制,或者我说什么混账话了,你就骂我或者不要搭理我,我就知道错了,别和我吵,我这人蹬鼻子上脸,越和我吵越觉得自己没错,臭性子上来就和人杠着来。不会甜言蜜语,是因为我没交往过别的女人,没研究过没经验,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后会改,多说些女孩子喜欢听的话,不说你不爱听的话。沟通,我尽量改,可能需要你帮我。”
和筱白低着头,舀着汤喝,没说话。
“够够,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不该这么久不搭理你。”陆良鋭真诚地道歉,既然和筱白今天肯来,就说明她应该是原谅他了,是想和他和好的,陆良鋭完全可以顺坡下驴,当做他们从来没有吵架过,忽视掉上一次的不愉快,过些日子当做玩笑话讲出来。他完全可以那样逃避问题,可他知道,这会是埋雷,会再次爆开,会比这次威力更大。
“你再给我一次,做你男朋友的机会。”陆良鋭说,“我不会向你索要承诺,你还是有随时离开的权利。”
很细很轻的抽噎声,透明的眼泪,落在碗里,和筱白仍旧没抬头。
陆良鋭听到了,他表情痛苦,他知道,和筱白今天来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是屈服过挣扎过,做出让步过的,因为她也不想和他就这样散了。两个人相爱,没有用尽十分力气的拥抱对方,会是终生的遗憾吧。
“我收回,那晚,在医院说的混账话。”
和筱白再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却从手指缝里流出来,她用牙齿咬住嘴唇,哭声被压制住了。
陆良鋭推开椅子,走到她旁边,蹲在她坐着的椅子腿那里,蹲着仰头看她,抬手盖住她的手背,“我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该在气头上,那样说你。”
那晚,陆良鋭说,“犯蠢的是我,和筱白,你是犯贱。”
现在她又回头和这个,曾经说她犯贱的男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并且是她亲自做的饭菜,这对和筱白坚强又脆弱的自尊来说,是粉碎性的打击。
如果她回头了,就是认可他的话,承认了自己犯贱。
如果她不回头,那么他们……
“现在,是不是后悔今天过来了?”陆良鋭心疼地问她。
和筱白摇头,她声音哽咽,“没有,如果不来,就听不到你说这些话了。”
“够够,我们和好吧。”
“嗯。”
吵架,可以是莫名其妙的,和好,却不能,一定要有个仪式,无论谁是这个仪式的主持者,都应态度端正严谨地对待这次仪式。发现问题出在哪里,才能避免下次可能会在同样的地方再次犯错。
排骨汤没喝完,菜只吃了几筷子。
和筱白躺在陆良鋭的床上,他的家里和他的人一样,冷硬的风格,床铺不软她躺在上面无处可逃,而她也没想逃,她摊着手脚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如雷。陆良鋭坐起来,单手捻着上衣下摆,从下掀起来脱掉了,动作流畅干净利索,他裤子来不及脱掉,就俯身压着和筱白。
和筱白的白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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