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旧伤,怎还会疼?」为了取信她,潜将头巾拆下,露出额上的一道闪电刀疤,泛白的疤痕,确实是旧伤。「你可别哭!」
「哭?」喜揉揉鼻子。「我没有哭,是你铺的乾草飞屑弄的我薰。」
「哦。」他也不知她说得是真是假,若是她不想承认,他也不必强调。
「这伤真的不疼了吧?」
「不疼了。」他作势要将头巾绑回。
「等等,可以让我碰碰吗?」
这算奇怪的要求,就算再亲近的人提出来也显得失礼,像夫人朱雪伶虽然知道他头伤的事,但也不曾说要看过他的疤,但这个敌族女子居然如此开口,不过他却不知怎麽回绝,尤其刚刚她状似快哭了,他怕再遇上就会没辄,只好轻轻地点点头。
喜缓缓靠近潜的身边,先是凑近小脸仔细地看一看。两人从未有过这麽接近的距离,潜心中一阵狂跳,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对方是惑族人的关系,所以加强戒心的一种表现。他强迫自己一动也不动,她的气息还可以吹拂在脸上,时间彷佛静止,等待变得漫长,而後她的小手轻轻举起,有如羽毛扫过,引起他一阵战栗。
她被他的反应吓得抽回手。「果然还是会疼。」
「说过不疼了。」他粗声回答,不悦地将头巾系回额上。
喜发觉潜不高兴了,无措地蹙起娥眉,突然间她想到个法子,脸上又漾起笑颜。「潜,我有好东西分你。」她说。
「什麽东西?」
「这个。」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潜。
「水?我不渴。」他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铺床的工作上。
「这不是水,这是烧酒。」
潜皱了皱眉。她又将瓶子往他靠了靠,示意他将酒接过去。
「酒?」他摇摇头,从没听过这是什麽东西,况且惑族人拿来的东西,他怎麽敢喝。
「这真的是好东西,你喝喝看。」喜乾脆把瓶子往他脸上凑。
「我说了不要!」他用力推开她,害得喜踉跄了好几步。潜见状原本想出手搀扶,但听见朱雪伶走近的声音,又蓦然收回手。
朱雪伶走进洞穴看看两人。「你们吵些什麽?」
「伶姐姐。」喜马上向朱雪伶告状。「潜刚刚推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不过要给他好东西尝一尝,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还推人。」
「这是烧酒?」朱雪伶刚刚在外头靠着王石就听见潜和喜的谈话,刚开始还觉得两人互动有些许暧昧情愫,可是到了後头,竟有些擦抢走火,所以进来缓合一下。提起酒,倒不曾在荧族里听见这个词,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倒可以藉酒浇浇愁。「给我喝一些吧?」
潜瞪大眼睛。「夫人,万万不可,这惑族的东西也不晓得有没有掺毒。」
「喜怎麽会给我喝有毒的东西呢?」朱雪伶还是对喜抱着绝对信任。「喜,来,给我喝几口。」
「不。」潜这时候跳上前抢过喜手中的瓶子,拔掉瓶塞,仰头就灌起来。
两名女子全吃惊望着潜的举动,一直到他囫囵吞完整瓶酒,还不禁打了个嗝。
「你全喝光了!」喜夺回空瓶子,恼怒地说。
朱雪伶知道潜是为了保护她才作出这样的事,她也知道他应该没喝过酒,不晓得这对他会不会有什麽影响。「潜,你还好吗?」
潜凝着眉正在意会那个叫烧酒的东西带给他的影响。先是有股辛辣往头顶上冲,接着眼前的景像居然微微摇晃着。「果然这东西有问题。」他做了断言。
看潜开始站不稳,喜连忙扶着他。「照你这麽喝,没问题的也会给你喝出问题。你先坐着休息吧!」
「我不能休息。夫人,我到外面守夜!」他挣脱喜的手臂,往外走。
「可是……」
「由得他去吧!」朱雪伶开口,她晓得潜的性子是没办法阻止他的。两人看着潜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外,朱雪伶又对喜道:「喜,还有没有东西吃,我的肚子饿了。」
「还有几个果子,你要吗?」
她点点头,喜随即回头在她临时拿来包食物的手绢里拿出两颗像蜜桃的果子,朱雪伶接过就大口啃了起来。
「是我的错觉,还是伶姐姐你真的食量变大了?」喜忆起与朱雪伶刚相会时,她因为伤心过度,总是食不下咽,但过了两三天後,她的胃口慢慢恢复了,喜还在庆幸她没事,但这几日却又吃得比往常还多,都快跟潜一个男人吃的份量能相比了。
朱雪伶擦擦嘴角沾附到的果汁,想想喜说的好像没错。虽然喜料理的食物比起待在荧族吃到的还美味,但她也不至於吃的那麽多,足足快是以前吃的两倍,还是自己因为忧伤而寄情在食物上了?万一这麽着,就算之後能逃出生天,再与仁相会时,变成了大胖子该怎麽办?
心里这麽担忧着,但她还是把两颗果子都吃完了,拍拍肚皮,犯困了,倒在潜为她铺的草席上睡了。
喜见朱雪伶睡着,思绪又飘到外头那个男人身上,怕他会不会因为醉酒而感到不适,正竖耳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外头的潜也是聆听着洞内的情形,听到朱雪伶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他此刻是头发昏,身体热得受不了,按这等状况不要说是守夜,可能待会就会支持不住,所以必须先得缓解这些症状才行。
他对旁边的驰道:「先帮我顾着雪伶,我去去就回。」
驰也有灵性地踩几下地,彷佛回应他的话。
跟着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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