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至,潜找了个洞穴供今晚夜宿,他拾回一些乾草替朱雪伶铺地为床。他看雪伶一人跟驰在林子间漫步,虽然都离开荧族十天了,她依旧很感伤,所以让惑族人别去烦她,藉故说要喜帮忙,让喜同样留在洞穴里,而他仍是专注听着外面,留意着风吹草动。
「喂,荧族人,你叫我进来做什麽?」
潜蹲着铺草,头也没回一下,也懒得和她回话。
「喂,荧族人,我和你说话啊!」
男人的拳头紧握了一下,又继续把乾草叠厚些以保暖。
喜觉得奇怪,为何之前他还满友善地对待她,但今天和惑族武士交会後,他的态度又作一百八十度转变。
早上他们出发没多久,喜就对潜说快到约定要交换人质的地方,要他先避开,免得惑族武士会攻击他,因为对方当守卫者是人质,定当不能接受她带着荧族战士一同前往惑族,为了不生事端,这件事就全交给喜一人处理。
这是喜的说词,潜又怎麽放心把朱雪伶交付给惑族人,虽说几天来,她的表现就像当他们是自己人而非仇敌,不过叫他要完全相信惑族人,实在是办不到。
潜不答应这个做法,但朱雪伶却吩咐他照作,本就是说好交换人质,潜的出现搞不好让计画生变,若换不回荧族前族长,那麽她离开仁的一片苦心就全都白费。
「夫人,万万不可,惑族人向来诡计多端……」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而且我也相信喜不会陷害我们的。」朱雪伶道。
「伶姐姐,谢谢你相信我,我真的用我的性命护你周全,绝不会受到伤害。」
喜让他们先待在原地,她去探探路。
朱雪伶对潜说:「濳,王石先放在你这。我不是担心喜会害我,我是怕被惑族士兵搜身,要是强行夺走王石就不好了。」她从内袋将王石拿出来交给了他,对他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会顾好自己的。」说完,她又去跟驰说话,要它也乖乖待在这里。
後来喜回来了。「没有陷阱,安十万个心吧!伶姐姐,随我来。」
朱雪伶跟着喜走了一小段路。
「伶姐姐,我接下来要背着你过去,免得我族人有所怀疑。」
原本不敢相信跟她差不多个头的喜背得动她吗,事实证明,喜不但背起朱雪伶还跑得相同快速,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一个营地,随即被十来个武士团团包围。
「是我呀,难道没听见我一里外传的话?」
「智者交代一切小心为上。」
喜的神情有些不悦,将朱雪伶放下。「这就是我带回来的守卫者,你们也可以把荧族族长放了,他们族人会在不远处接应。」
「现在把荧族人放了会不会太过危险,还是等我们卸完军备後再放人好了。」这群武士的领头向前了一步。「你先将守卫者交给我,我将她收押起来。」
「放肆,这次守卫者对我们来说是上宾,而不是囚犯,你不得如此无礼!还有,现在就把荧族族长放了,你们不是持续对他用迷香,难道还怕着他不成,我得立刻送守卫者回惑族,这儿不宜久留,若是让荧族人追上来就不好。」
喜难得对族人用如此重的口气,这股气势令一堆男人不得不从,但领头的还是有些担心。
「等等,那不如我跟着你一块护送着守卫者回去吧!」
「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功劳吗?我自个送守卫者就行!华,我可是警告你,我是下任族长的夫人,要是你敢惹怒我,到时我就把你调去守灵寝。」她知道这人的弱点,所以很快就唬住他了。「快闪开!」
惑族武士让出一条路来,喜跟他们拿了一样东西,随即又背起了朱雪伶,再次飞奔起来。
「喜,我想见见荧族前任的族长,他是仁的师父,对我来说也等同於父亲。」朱雪伶问,她心想过要看看曾教授过仁的师父,他应当是个好人,所以仁才能保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变。
「时间不多,实在不好再做安排。」现在虽然让这群武士听她的,但难保时间一久,他们的想法不会生变。
朱雪伶正当觉得可惜,怎麽眼前白光一闪,她不觉闭上眼,却意外浮出一层景像,深棕色的营帐,坐着一个蓄有短胡的中年男子,挑着泛灰的眉,眸中有几许机智调皮的神采。
他发出轻轻一笑。「这就是仁的妻子吗?我倒也想会会她啊。」
她一震,影像又消失了。
「怎麽了?」喜问。
这真的是幻觉吗?朱雪伶问自己。不但幻觉还幻听了,而且那麽的真实,王石既不在身上,也就不是王石所造成;她究竟是不是有什麽毛病?说出来恐怕会让喜和潜担心。「你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我有点吓到。」
「好,我慢一些。」
喜绕了好大一圈,回到潜停留的地方。潜咬着一根细草,坐在树下等着她们,看似有些无聊到快睡着,实际上他却是凭藉着王石的能力,无声息地跟踪着她们,他一直到确认了惑族人放了睿之後才离开。
他未因前任族长被解救後感到高兴,反而在看到瘦了一圈的睿,再度对惑族人感到憎恶真想见一个杀一个,他不该对任何惑族人客气的,对这个长相十分讨喜的惑族女孩也不例外。
「我一直想问问你为何要系着一条黑色的头巾?」
「还不是你们惑族人的杰作!」
喜抽了一口气。「有人伤害你?而且还是对着要害?」
「别说得你好像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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