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听得出来那脚步之声是相当的浅,那人是故意放得轻轻的,可是我是水耳啊,很灵敏的,再加上现在怎么也算是夜深人静,又是在乡村之地,那更是静得妥妥的,所以这脚步声我听在耳里。
我立即决定不出门,先听仔细一些。
然后我听到“嗒”的一声,我正在琢磨这声音的含义时,又听到了那人在隔壁伸手拧动门锁。
他要走了。
我轻轻推门,然后我耳朵全力以赴,我在注意的听对方的脚步之声,听出来他已经关门转身离去时,我才极为小心的拉开门,不让门发出一点儿声音来,以免惊动那人。然后我探了头出去,看见一个人的背影一晃已经到楼梯口了。
我大气也不敢出,就盯着他,等他转弯下了楼梯,我才像一只灵猫一样,弓着身子冲了出去。我冲到了楼梯口,那人已经又拐弯了。我动作还算是敏捷的跟了他下去。
然后看到那身影一闪进了一楼的某个房间。
我当然要跟过去,小心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观察到对方并没有关门,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窥探对方的形势,虚掩的门既可以让我看见对方的大致举动,也可以让我很好的将自己掩护起来。
我觉得,在这波谲云诡的农家乐里,我怎么小心保护自己都不算过分的吧!
一楼过道里面有两盏白灯亮着,白天我倒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打着鼓,所以我觉得白光照在我脸上,那种惨白色如果此时一面镜子照着的话,那一定是令人感觉很恐怖的一张脸!
我这么想着,大气不敢出,一手拿充电器,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我还是觉得这么做要保险一些,至少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我凑拢了一下看,那人现在我看出来了,是老板!
他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我看见他在翻什么东西,翻箱倒柜一阵,我见他拿出了一柄大剪刀来。
此时我倒也没有听见那女人很凄厉的叫声了,不过我见了这大剪刀,心里一凛,他会不会拿剪刀对付我们两人呢。我很担心他会拿剪刀从房间里面出来,我琢磨着是该先继续隐在暗处呢,还是先下手为强,给他来一下狠的。
我心里正琢磨不定,那老板却又开始找东西了。于是我又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只凭一把剪刀还不足以自信能够对付我们两个大男人,还得另需凶器的吧!
我继续紧张得大气不出的盯着。
好生瞧瞧他接下来还要玩什么花样儿!
那老板终于翻出一个东西来。
一个偶人。
我心里十分奇怪,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那老板却并没有拿剪刀对偶人干什么,而是另取了一张白纸出来。他用剪刀剪白纸,剪得非常的仔细,生怕剪坏似的,然后我看他究竟要剪出什么来了,他剪了一件白衣,再后听见他轻轻叹一口气,将那一件白衣给那一个小小的木偶人穿上了,他的动作很诡异,偶人穿上后当然更为诡异了。
我见了这情形,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全身也觉得好冷飕飕的,这时并没有什么穿堂风,是我的心在冷!
然后老板又拿了一些针,对那个穿有白衣的人偶不断的刺着。我想他用针刺那偶人,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正在此时,突然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妈呀!鬼呀!我叫出声来。
我顿时身子一软,心里也极其恐怖的大叫了一声。
这种情形下,我正在很小心的偷窥别人呢,一下被人拍了肩膀,身子怎么可能不软呢?
我目光颤抖着回头去看,却见老板那二十岁上下的儿子正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然后听到离我很近的那一扇门“砰”的一下关闭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道老板现在已经知道外面有人在窥视他了,他还关门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我心里还是在另一方面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我至少可以避免一点:这两父子夹攻我。
我看光是老板的儿子长得就够粗壮了。
老板儿子又瞅我一眼,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现在必须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答道:“我的充电器坏了,你有没有好的充电器?”
我反应还算快,我一眼看到手里的充电器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老板儿子又看了我一眼,好像不太相信,我管他信不信,再牵强的理由只要是理由就成了!
老板儿子终于点头对我说:“好,充电器是吧?我有。”
然后他让我等着,他去拿充电器,我站在门口,看着此时已经紧紧关闭的大门,侧耳倾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不知道老板在里面究竟干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干的事一定是见不得人的,要不他干嘛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呢?
不一会儿,老板儿子将充电器拿了过来,我接过充电器,对他说一声谢谢,然后飞快就上了二楼。二楼有小三,有我的战友,我觉得比一楼要安全了许多。
我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后,小三还没有睡醒,我又侧耳听听,没有女人在凄厉的叫了,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刚才那叫得很惨的声音就是因为这老板用针扎偶人,所以偶人才叫出来的呢?
我抬起头来,似乎看到一个白影从窗前轻飘飘的过去了。
我急忙拉上了窗帘。
心里打着鼓,是我眼花还是我看到了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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