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背靠着面包车,沿着有些弯曲的小路已经快跑了半个月了,由于带着安瑶,自然是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往城市里面跑了,这几日一直都是游离在野外,避免被大规模的丧尸围堵住。唯一的麻烦大概就是找不到路标,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跑到哪里了。
头疼的看着手里的地图,烈风撕扯着不算坚韧的地图,在边角留下了一道道裂痕。还不至于到现在都看不懂地图,但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从地图上找地方也无从说起了。
路边几只被打掉了脑袋的丧尸还在蠕动着,在马路上拉出了一条血路。白池把地图扔到了车里,抬头看着前方岔开的两条路,伸出手,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挑兵挑将,骑马打仗,有钱喝酒,没钱滚蛋。”最终随着话音落下,手指指向了右边。
“那就左边吧。”点了点头,白池坐回了车里,车后面的两个女孩都已熟睡,事实上,路程既远又枯燥,一路上除了说说话,也没其他的事可做,理所当然的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了。
想了想,其实能够两个人玩的东西也不少,只是这几日都没有进过城市,也没什么机会去那些有着扑克,五子棋之类娱乐物品的超市里,随意的塞了一个泡泡糖到嘴里,草莓的味道在味蕾处扩散开,一时间倒是也懒得咀嚼,就这么将泡泡糖含在了嘴里。
好一会儿,感觉外面的烈风小了些,白池才慢慢的开动车子驶进了之前已经定好了的左边路口。
两边的荒野草地随着深入渐渐的变了模样,在穿过了一片石子堆积的戈壁后,高耸的树木开始多了起来,茂密的树叶不知不觉完全将阳光遮蔽了,恍惚间竟是有了在穿行隧道的奇妙错觉。
稍稍侧着身子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纠缠着的树枝看起来分外的诡异,一层一层的仿佛是人为编织的凉棚一样。
打开了车窗,虽然没有了烈风,但是还有着一阵一阵的强风,空气中的湿度微微有些高的不正常,水汽混杂着草木特有的芬芳,让人有种舒畅的感觉。
嚼着口香糖,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泡泡,半天没有发现异样的白池摇了摇头,准备关上车上的窗户。脸上却突然传来一种被枝条抽打了的痛感。
愣了愣,摸了摸脸颊,坐在车子里怎么可能被枝条抽打到,但是痛感却是真实的残留在了脸上,触碰后余下的疼疼痛仍在灼烧着脸颊。
看了眼车后,枝条在两个女孩身上缠的到处都是,甚至已经裹住了两个女孩纤细的脖子。
顺手抽出了腰间的军用小刀,一回头却是发现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
坐在车座上呆了一小会儿,白池紧握着手里的军用小刀,身体的侧面感受到了外面的一股湿凉的秋风,一股寒意直要窜入骨子里。
记得,自己明明有关了车窗来着。
再一次将车窗关上,白池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身后仍在熟睡的小雅和安瑶,心中有了些不安,“小雅,小安,起床了,快起来了。”
没有反应,简直是最糟糕的状况。路边的树木扭曲成了奇怪而又狰狞的模样,仿佛每一个都长了一张人脸,将要向这里张开血盆大口。
想了想,白池停下了车子,仿佛身处通向地狱的路口的白池走下了车子,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已经大的有点奇怪的树木,挠了挠脑袋,打开了后车门,晃了晃呼吸平稳的小雅和安瑶。“起来了,你们两个,再不起来把你们扔到这里了。”
连摇带喊半天不见动静,白池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去拍一拍小雅的脸,一直闭着双眼安稳熟睡的小雅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一口咬到了白池的手掌上。
心头猛地一跳,白池仔细观察了一下小雅的面部,双眼无神,但是并没有到死去失焦的地步,身上也并没有任何死人的味道,脸部的肌肉弹性也没有什么异常,应该不是变成丧尸了,但是没有变成丧尸就咬自己,这仇恨未免有些太过沉重。
轻轻弹了一下小雅的额头,少女立即昏了过去,松开了口缓缓的软倒在了车座上。
“麻烦了啊。”小声的喃喃了一句,白池看着连一个牙印都没有的手掌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被咬的手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条路怎么有点奇怪啊。”
拉着车子到了路边,然后紧抓着面包车,对着路边随意的一根大叔抬脚踹了过去。
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哀嚎,感觉连脚下的大地都震了震,粗大的树干折断的瞬间,绿色的液体从中喷涌出来,白池连忙躲进了车里,避开了犹如下夜般挥洒着的绿液。
所有的树木都在颤抖着,仿佛每一颗大树都在酝酿着痛苦和愤怒,无数的枝条毫无前兆的缠了过来,没有视线的限制,白池推开了车门,在一瞬间身影有了些许的模糊,接着所有空中飞舞着的树枝都断开掉到了地上。
模糊的身影重新清晰,白池甩了甩被绿色树汁覆盖了的军用小大,看着每一棵都像是要站起来怒吼一样的颤抖着,随意的拿了一只打火机,白池将一根颇粗的树枝点燃,空气中顿时飘来了焦味,一股人肉,不,应该是**烧焦的味道。
手里的树枝挣扎了两下,在火焰中反抗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堆毫无价值的灰尘。
张了张嘴,白池对于这个树枝燃烧的速度大为惊讶,这个作为燃料的性能也太好了点。而且,这个焦味,白池真是再熟悉不过了,绝对是肉块燃烧时的焦味。
明明是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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