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的男同学,让他赶紧去上课。
“回来啦!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陶媛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要和老师说, 和家长说, 一定不要忍着。好在都过去了, 以后会好起来的。”
海芷兰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陶老师,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陶媛身体僵硬了一瞬,对这个关心她的学生勉强笑了笑:“没有, 就是有些不顺心, 是老师家里的事情。”
海芷兰见她不愿意说,就没有强求, 从包里摸出了外婆给她的平安符:“老师, 你把这个带着吧。”
陶媛看清楚了她手心里折成三角状的纸符,有些诧异:“你还信这些?”
“家里人给我求的,不过我现在没什么事情了,转赠给你, ”海芷兰将平安符塞到她手里:“我看你有些倒霉,希望平安符能保你平安。”
听到海芷兰说是家里给求的,陶媛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话做事迷迷糊糊的,刚刚那句‘你还信这些’语气重了些仿佛是说青少年封建迷x似的,更何况人家其实是好意。
华夏人对玄乎的东西不能说完全相信,但也很难找出一个完全不信的人——毕竟有句话说是这么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大概也是因为f市不太平的缘故,外婆给家里人都准备了护身符,让离得远在市里生活的一家三口都戴着。
目送陶媛离开之后,海芷兰看到了站在操场上的温焘。
……如果他再来灌一碗鸡汤的话,她一准撅蹄子。毕竟事情在她这里是真的过去了,过不去的反而是局外人。
好在温焘并没有安慰她,而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老师总比班长责任大吧?班长这个头衔不用包揽全班同学的个人问题罢!从前海芷兰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帮帮她,等待她的却是无数次的绝望,现在她立起来了,不需要了。就算她还是从前那样的性子,温焘也是没有欺负过她的,言语侮辱没有,甚至连轻蔑的眼神也没有,关他什么事情呢?用他说这样一句对不起。
“我明明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却没有细想。”
温焘觉得他做得不够好。
天气热起来,天也就黑得晚。总有一些不需要上晚自习的青春期少年挥洒着汗水在操场上打球,总有三三两两的女同学在旁边送水,帮着拿一拿外套,所以操场上还是热闹的。
温焘的眼睛亮亮的。
海芷兰偏头看到从球场上跑下来的男同学接过女同学手里的矿泉水,毫无顾忌的从头往下淋,有些看呆了。
看人家这样,仿佛她从前上的是假高中,一直以来过的也是假日子。恐怕等她长大之后,回过头来再看现在的时光,会发现没有什么是可以追忆的,那还是有一点可怜。
“你不用道歉,和你没有关系。”
海芷兰唇边带着笑。
“不,和我有关。这件事情是张珊珊不对,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她现在已经很惨了,希望你能原谅他。”
那点笑就淡淡的化开了,海芷兰凝视这个从前颇有好感的同龄少年,问他:“你应该是去看过她了罢?你觉得她有为从前所做的事情而忏悔吗?如果她没有的话,我的一句原谅好似也没有什么用,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我的原谅自然不会让她过得好一点。当然,如果她有忏悔,我也不会原谅她。”
温焘愣了:“我只是希望……”
张珊珊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忏悔的,哪怕她在温焘面前表现得有多么可怜,那也只是因为她在意世人对她的看法,而在她心里‘欺辱’对象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而温焘的做法,过于理想主义。他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并不使人惊奇,但对于海芷兰来说,却是一种伤害: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从前经历过什么,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让我原谅,就因为张珊珊现在很惨?那从前的我呢?
海芷兰:“温焘,我现在已经不是高二三班的人了,你也不是我的班长了,收起你的好意。你要学会----当别人没有主动请求的时候,就不要多管闲事,像你以前就做得挺好,干嘛不继续下去呢?现在,就请不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是的,你们从前也都做得很好的。
这一刻,海芷兰觉得之前傻傻站在操场上与温焘对面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你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回寝室了。”
……
在这之前的半个月,有无数的媒体想要采访她,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想要扩大这件校园欺凌事件的影响,海家夫妻听从了警察的建议,一个采访都没有接受。托寿老先生介绍的律师也同意这一点:吸引全国关注的张珊珊背后是张怀志,而张怀志目前的情况不适合频繁出现在大众面前,这里头涉及众多,神秘如浩瀚大海,一不小心恐海家这叶小舟被浪花卷走,尸骨无存。
海芷兰没有和媒体面对面的机会,即使如此,她也知道在前天晚上#张珊珊精神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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