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谈判无效。
“你那两个朋友住得,怎么你就住不得?”
阿羽跟那个死玻璃?孙茗卓把吊针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们那个病房。”一脸不爽地转向吵得正欢的两个老爷子,“回去吵!”
两个老头子被他这么一吼,伸出右手,手指头颤颤抖抖地指着他们的宝贵孙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终于一言未发,长叹两声,跺跺脚站在旁边委屈地当雕像。
等两个老爷子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傍晚跟他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悄悄降临了。
夕阳的光芒散漫大地,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远远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烧着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云霞落上了枝头。
从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喷水池上,看着每一个人,有的脸上很开心地笑容,挽着另一个;有的很疲惫地走着,被人搀扶着,那是一种外人体会不出来的和谐感。
确定那两个老人不会回来后,从云才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病房楼。
推开门进去,病床上躺着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转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号,是706没错啊。
“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早上这个病房的人呢?”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从云急忙问道。
“706没人吗?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个好吗?”被从云拉住的护士是下午才过来接班的值班护士,一说完便拿着吊瓶火急火燎地走进另一个病房。
看业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从云走到下一病房自己寻找起来,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专供干部人物休养的特级病房,也不过一层楼而已,不是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孙茗卓早在她过来几个小时前,已经搬到尤单羽的高级病房,现在在左手提着吊瓶,右手挥舞着j神抖擞地跟死玻璃呛声。
寻了几个病房都没有,从云走到走廊另一边,714病房。
门是敞开着的,从云伸头向里探了探,一个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电话,身上缠了不少纱布,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就快挂了。
脑突然像被重击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竟然是那个男人。
眼角忽然扫到一抹莹白,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讲话的动作,抬起深邃的眼皮直s对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简单相互的衣着,温柔和煦的笑容。
心里一片咯!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
正欲后退的脚步一顿,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地现了出来,从云按捺住急速加快的心脏,故作镇定地笑,“你,有没有怎样?”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着点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问,“你想说你是看来我的?”
“你信吗?”从云不露声色地笑。
视线落在从云手上的保温瓶,邬岑希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女人,他可不可以昧着心意信一次?
男人一沉默,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一室的沉静和冷清。
从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温瓶,低下头,拧开保温饭盒的瓶盖。里面,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
是她特地在医院食堂重新热过的鸽子汤,这种汤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她以为那个男孩伤口那么多最需要的是这种汤。
盛了一碗汤,从云小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你喝点吧?”手悬在半空中,忍不住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看了她一眼,邬岑希无声地接过去,一勺一勺慢慢地喝着。病房里,弥漫着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
从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吧,她跟这个男人保持亲密关系这么久,却没有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边打量他过。
看起来,他的伤势不轻,脸色有点苍白,人也丰实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凌厉和霸道,仍是若隐若现。
沉默间,从云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低头一看,提示有短信,
“怎么还没过来?”简单的六个字,却骇得她心口一惊。从云下意识地看向身前的男人,还好,他似乎并没太注意他这边的动作,仍然是低着头在喝汤。
第十章 中指指向你
“把剩下的汤盛了喝完吧。”邬岑希缓缓地开口,却仍是没有抬头。
“哦。”从云端起汤碗,自己舀了一碗,鲜美的鸽子汤浓稠如n,滑入喉头,香甜无比。
手机又响了几声,从云低头一看,是来电。
“你把旁边的饭菜一起趁热吃了吧?我先去接个电话。”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从云快步走出病房。
从云按下通话键快速走到走廊尽头,“喂?”
“还喂?现在几点了你告诉我,老子等你等得快饿成干了。”
“你在哪个病房?我刚才找不到你。”
“606,你不会问护士啊?笨!”
挂断电话,从云赶紧跑到隔壁楼层的食堂打包一份病号饭,又腾腾坐电梯到六楼,一进病房你就懵了!满病房的礼物,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礼物!
进了他们的病房的门她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些什么枪伤刀伤啊就像一瓶硫酸,兜头泼在一帅哥脸上时,多帅的人都会变得憔悴无比,顶多就是个帅一点的熊猫罢。
眼前的三个男人要么x膛被裹得奇形怪状,要么手臂被裹得像个残障人士,要么就是脚被绷带缠在半空中,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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