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宸笑了笑,不知道是他故意没有说出声,还是夜风掩盖了他的声音,“怎么会是扯平了呢?我多想欠你一辈子,这样余生我便可以慢慢的还,慢慢的与你一起暮颜。”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间。
席宸靠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眯着眼休息着,手背上挂着点滴,他有些意识不清,但依然保持着警惕心。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从电梯方向传来,男人走近之后开口打破那份沉静道:“人已经羁押起来了,大少是想亲自审问,还是交由我们处理?”
“我只想知道谁指使的。”席宸睁了睁眼,因为高热,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猩红。
男子不安的点点头,“我们会即刻调查清楚。”
“我不要过程,我只要结果,人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事他肯不肯说出来。”
男子知晓席宸的言外之意,回复道:“是。”
席宸挥了挥手,“让医生过来一下。”
医生得到命令几乎是一涌而出办公室。
席宸单手靠着头,意识有些模糊,他道:“把液体给我撤了,这个药有催眠作用,我现在有点困。”
“您需要休息,伤口感染才会引起高烧不退,您最好还是回病房躺一躺,明天药效起来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医生小心的回复着。
席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起手,不容置疑的强势道:“我现在要保持清醒。”
医生谨慎的处理着针头,所有人都好奇这里面的女人和鼎鼎大名的席大总裁是什么关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窥探这里面不能说的秘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沉默,也不能打破这样的宁静。
急诊室内,医生抬了抬金嘉意的右脚,动作很轻,因为他已经确定腿骨断了。
金嘉意疼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盯着对方,道:“我怀孕了,有些药不能用。”
“……”医生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盯着对方苍白的面颊上却是从容的表情。
金嘉意继续道:“外面那个人不知道,我希望医生能够帮我保住秘密。”
医生忍不住的唏嘘一声,叹口气道:“你这伤必须要上麻药,不然接骨的时候得疼死。”
“无妨,我受得住。”金嘉意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塞进嘴里,目光直视着没有动作的医生。
医生惶恐的握住她的脚,于心不忍道:“我可以用小剂量,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虽然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我知道我的不幸不能沦为他的不幸,如果因为我想现在轻松一点而让他一出生就变得残缺,我曾经或许不期待他的降生,但现在我既然愿意生下他,就得对他负责,任何伤害性的东西在我身上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金嘉意闭上眼,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医生双手扯了扯纱布,轻咛道:“女人本弱,为母则刚,你很了不起。”
金嘉意察觉到有什么捏碎了她的骨头,一股难以言喻的钻心疼痛蔓延至全身,她紧紧的拽着身下的床单,她要保持身体的放松,不能太绷紧身体,她忍不住疼痛的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绚烂的白炽灯,意识有些飘渺不定。
“唔!”汗水湿透了她的长发,她紧紧的咬住嘴里的纱布,怕一个忍不住喊了出来。
“咚!”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姚翠花瞪着眼前的一幕失了神。
医生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他动弹不得的站在一旁。
姚翠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推开对她女儿施刑的医生,正准备厉声斥责,一双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金嘉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堵住姚翠花的嘴,她面无血色的看着她,摇头道:“别说话。”
姚翠花握住她的手,瞧着她血肉淋漓的右脚,慌乱道:“怎么会这样?”
“医生在替我处理受伤的腿,没事。”
“做手术不是应该在手术室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你的样子看着很疼,为什么不用麻药?”
“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需要手术室,骨头断了,要接骨,皮下有淤血,把血放了就好了。”金嘉意含糊这说着。
“那为什么不打麻药?”姚翠花瞪着一旁不吭一声的医生,吼道:“你的职业操守呢?”
金嘉意捂住她的嘴,解释道:“是我要求的。”
“胡说什么?”姚翠花急的眼泪直流。
金嘉意靠在她的怀里,声音里满是痛意,“我怀孕了。”
“……”如雷轰顶,姚翠花急喘了两口气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金嘉意紧紧的拽着她的臂膀,谨慎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妈妈,你知道我是骄傲的,我不想让所有人都知晓我的秘密。”
“你——”姚翠花语塞,咬紧牙关,“他、他知道吗?”
金嘉意看向门外,摇了摇头,“不是时候。”
“怎么就不是时候了?你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这是喜事,怎么就不能告诉他了?”姚翠花不明道。
金嘉意笑了笑,“因为我想看他如何编理由,这很有趣,我不想这么快就戳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姚翠花越发糊涂,可是当务之急她也不想去过多那件事,她看着自家宝贝的伤处,怜惜的抱着她,“怎么这么傻?这得多疼啊?”
“又不是没有痛过,熬一熬就过去了。”金嘉意抱着母亲,放弃了坚持,痛的哭了出来。
“傻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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