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一地的月华,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城里,也只剩下一点点淡黄色的金光。
彷佛是在抗议,也彷佛是在低语。
诉说人间说不尽的无奈。
御花园中,百花盛开,花香随风飘送。
四周灯火通明,数十名侍者手里提著灯笼,随侍在她身边。
两人在花园亭中相对而坐,用了晚膳,也聊了许多国家大事。
慕容芊芸对这位太傅的学识,是更加钦佩。
“徐太傅初来皇城,一切都还习惯吧!”她笑问。
“皇城的富丽堂皇,成千上万的规矩,一时之间的确很难适应。”他也坦诚不讳。
“哦,这些要适应倒是不难,人心才是需要小心提防。”这是她这些年深处皇城的感叹。
“长公主指的是谁的心呢?”他暗示的问著。
“呵呵,听闻太傅不仅学识渊博,口才更是一流。今日我可是见识到了。”慕容芊芸星眸闪烁,喝了一口酒。
“臣岂敢在长公主面前班门弄斧,论才智,臣是万万不及公主您。”
“好一招以退为进。”她又啜了一口酒,热酒入喉,两片桃花上了脸,衬著她一身红底金丝绣凤的绣裙,一点也不逊古时赵飞燕。
“臣说的是真话,非是恭维之词。”徐仲宣对她的才智早有耳闻,皇城在她辅佐治理下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也非一般女子能做到。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瞧瞧本公主的才情,我不只会处理政务,对於弹琴唱曲也略有涉猎。”她说完便命秋絮取来白玉琵琶,并禀退在场众侍者,连秋絮也没让待。
她轻轻拨弦,调了音後,便铮铮鏦鏦弹了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曲唱毕,几滴眼泪,不听话似的滴了下来,也许是酒喝多了,有了几分醉意。
藉由这一曲,压抑在心头多年的不满,一下子宣泄出来。
谁能想得到,不愁吃穿、锦衣玉食的长公主,也有辛酸的一面。
“这一腔的愁,实不该再压抑。压抑非是好事。”徐仲宣将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这一刻,他忘了自己是臣子,也忘了她是公主。
只知道她也是一名平凡的女子,有著平凡女人的感情。
“想不到能看穿我心事之人,竟然是你。”她的脸上闪烁著泪光,默默的望著他:“方才你说我除了葬送青春年华,还得到甚麽?这句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
“长公主需要的是一名知己,并不是太傅。”他温柔的朝她笑著,只要她愿意,他愿意永远待在她身旁。
“那个人,会是你麽?”慕容芊芸斜拿酒杯,似笑非笑的问。
这些年来,她十分寂寞,身边连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有时话说多了,反而会惹上杀身之祸。
她举起杯来,一口饮下,心头是百般滋味。
“臣求之不得,就不知是否能入得了长公主法眼?”
“呵呵,好,那我就敬这位知己一杯。”她说著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一杯。
“酒入愁肠愁更愁。公主还是少喝一点。”他握著她拿酒杯的手,不让她再斟酒。
她呆了半晌,从没人敢这样握著她的手,两人就这样望著对方好一会。
片刻,玉飞澜才慢慢松手,朝她微微笑著。他的笑,著实令她心动,虽然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公主,您这是何苦?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不凡的女子。虽然在处理朝政上不输给须眉男子,可是说到底,你也是个女人。需要人怜爱的的女人。”徐仲宣深深被她的气质所打动,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动心。
却没想到,对象竟是长公主。
也许真应验了“一见锺情”这句话吧!
“呵呵,说得好,果然是知音人。既然是知己,私下无人时,我准许你直唤我的名字,我也直唤你仲宣如何?”跨过君臣这一道界线,他们也只是平凡人。
“就依你之意。芊芸。”他缓缓将手环住她的腰际,轻轻吻著她的耳朵,她没有拒绝,他温热的鼻息,不断的牵动她隐藏在身体里的yù_wàng。
酒是催情剂,很快的她便觉得浑身发热,她没有拒绝他的挑衅,反而奢望更多。手中的酒杯被打翻了,红色的酒溅了她一身,红色的酒渍染上白色的衣裙。
他见她没有拒绝,动作更为大胆,他从耳朵一直吻到颈子,双手也从腰际挪到x部。慕容芊芸被他温柔的动作,惹得娇喘连连,喉咙忍不住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她也热情的亲吻著他的脸颊、嘴唇,一向衿持的她,也想放纵自己一次。
也许,这是她唯一能作主的事。
她是一名公主,人人都怕她、敬她,可是从来没有人敢爱她,甚至与她做如此亲密之事,唯独只有他敢跨越这君臣之间的鸿沟。
徐仲宣像明白她心意似的,手继续往下滑,撩起她的裙摆,循著大腿慢慢到yx旁,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呻吟了一声。瞧她痛楚的模样,让他停顿了一下。
慕容芊芸却笑著抬起头来,在他耳畔柔媚的轻声说道:“我要。”她将一双玉臂圈住他结实的臂膀,吟吟的一笑,将他的情欲勾引了出来。
“如果这是长公主的命令,那臣遵命便是。”徐仲宣将手指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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