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很努力的才没有反驳夏冰一句:“那又怎样?”
“呵呵,你一定会觉得‘那又怎样’吧?”夏冰太聪明世故,她看着一一的眼睛,“你不会认为,即使不了解也会有爱情吧?你知不知道,其实在两个人不了解对方的时候,他们之间仅仅是喜欢而已,绝对达不到爱情。所以当彼此的缺点暴露出来以后,很多时候这种喜欢也就结束了。”
“占天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他是我梦想中的王子。”夏冰毫不隐瞒对占天的感情,这样赤·裸裸的表白,双眸中充满的爱恋和希冀让一一哑口无言。
“……你和占天提了分手对吗?”夏冰只是猜测,那天在占天办公室门口,她看见一一推门而入,但是她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兵不厌诈,不是吗?一一这样的女孩一定有“爱情洁癖”,一定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男朋友非她莫属,所以既然看见了这一幕,百分百会和占天闹分手……女人一旦深爱上一个男人,不是应该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吗?
一一怔住,他,连这个也和夏冰说?自己到底算什么?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好了吗?她忽然万箭攒心般难受,连承认夏冰话的力气都没有。
“爱情嘛,只是一个定值的能量体,用得快,消失得也快,慢慢用,才可以长久。你看,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情人,不也在平淡以后就分手了,最后只落得个曾经拥有,回忆再好也只是回忆,长久的才是真实的……你和天,大概也只有几个月的回忆吧?三个月?四个月?”夏冰说得轻佻,还伸出修长的手指边说边扳着数。
“你和他,上过床吗?”一一平地一声雷。毫无遮拦地问出口。
夏冰一愣,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意和心虚,“……当然,呵,是你太小瞧了我的魅力,还是……你太相信占天能耐得住寂寞?”
那一刻,王一一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她甚至感到,就算得知顾亦出了事,无意间听到占天是凶手时,也没此刻绝望,果真到了她应劫的时候了吗?她只觉得这样重重打击后,她大概会难以复原。她现在站在夏冰面前,一定狼狈的简直像只全身湿透了的狮子狗,光知道战栗不动,一声也不敢吠。
……
当太阳照耀于北半球时,夏天,这个流火的季节已经过去一半了。但整个c城依然像烧透了的砖窑,这块土地上的空气变得停滞不动,人们更困懒了。
一一正坐在偌大的阶梯教室中,匆忙地写着笔记。她瘦了,却只是瘦了,她没有换发型,没有打上很多耳洞,没有大把大把的花钱,所有失恋该做的,她都没做。
这次培训的内容很充实,她记得第一次坐在这里时,一位高大的外籍讲师走进来,用稍显生涩的中文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进行这次培训,最重要的目的是让新员工融入我们企业的文化。我们套用联想的一句话,叫“入模子”,也就是,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历史、从什么样的公司而来,我们都会用强化的方式让你们很快适应公司的组织文化,最终让大家用同一种声音说话……”
讲师虽然严厉但也不失幽默,时不时会冒出几句让人难以理解的中文,待大家弄懂意思后却发现他说的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接着大家会很不给他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
点水的员工培训很正统,很严肃,有对员工的技能培训,主要是企业针对岗位的需求,对员工进行岗位能力培训。还有就是对员工的素质培训,主要有心理素质、个人工作态度、工作习惯等的素质培训。
所以一一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她有数不清的讲义和要阅读牢记,有数不清的作业要认真完成。所以,她极少有机会想起占天。
但是,这两个月来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失眠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她便会想起很多事,想起某些人。如果说内心中自发的在脑海中出现某个人就是想念,那么,她很想很想占天。或许她能在忙碌的学习中能暂时遗落红尘,但每每她一人在半夜清静时,那些是是非非又总会浮上心头。
她想起有一次,占天带她去了一家十分劲爆的歌厅,里面灯红酒绿,服务质量却是上乘,他脱了西装外套,纯白的衬衫外只着一件银灰马夹,他走上台拿起长杆话筒,对着一旁的乐师打了个响,鼓动人心的ramp;b中带着一丝的甜蜜的调子。那是在一一自己做了个很傻的“占宝宝”容貌玩具送他后,他一改往日冷酷的形象,站在舞台上,耀眼夺目,热情四溢的对着一一唱西城男孩的《irl》,声音随意的高低控制以及气流的把握相当之好,直把她看的目瞪口呆,心中甜蜜四溢。
在那之后,这首歌便成了一一整天挂在嘴边哼唱的曲子。里面的每一句歌词她都记得:
ive g y
ive gty
ss yy
hy
irl
t irl
ive got sy
te
ive gr s
tree
ss yy
hy
irl
t irl
d y
f
ive ghe rby
claim
……
但是这一个月以来,一一再也没哼唱过这首歌,她的生命,似乎已经让时间定格在一段有他的岁月中。她现在很奇怪,身子奇怪,心情也很奇怪。偶尔,她的心会突然绞痛,一阵疼过去了,才能呼吸一样。偶尔,她会咬着笔,呆呆望着窗外的天空,什么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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