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容易说撤就撤?她这次找不到实习单位,这毕业证看来是真拿不到了。
思前想后,白小米决定给老爸去个电话,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说不定老爸的哪位同学老朋友就是牛x企业家,让她进去实习不就是就小菜一碟吗?
号码刚拨出去,对方提示关机,她呆了两秒,又拨,还是关机。白小米转手就拨给了老妈,对方像是手机就一直拿在手里一样,第一声还没响完就接了。
白小米看了眼正朝讲台上走去的顾华,压低声音刚要说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老妈的哭啼:“女儿啊,我也刚想打电话给你啊,你爸跟那狐狸精远走高飞了。”
“什么?”
周围的几个男生好奇地看过来,白小米只能压下声音。老妈嘴里的那个狐狸精她其实见过几次的,年轻时就守寡,带着一个比白小米还大一岁的女儿。老爸一直说那是他以前的同学,家里有些困难,所以这些年暗中帮了她们不少忙,为了这事,老妈也没少跟老爸闹腾。其实白小米不傻,她也看得出来,在自己老爸眼里,肯定是早没有老妈了,两人分开是迟早的事。白小米心疼自己的老妈,这些年总是事事迁就她,就是希望失去丈夫疼爱的老妈,还能感觉到有她这个女儿在关心她。
说实话,老爸老妈从小都对她宠爱有加,感情是两个人的问题,在白小米的立场,没法评判父母的婚姻,她对没感情的离婚其实想得挺开,但老妈却一直没法放下。现在她刚离婚肯定心里受不了,她只能先安慰老妈,说要打电话找老爸谈谈。
老妈这才好受了些,在那头抹了把泪:“其实这些年你在学校上学,我和你爸也快成陌生人了,离了也好,我就是不甘心那个狐狸精把咱家都耗光了!”
“耗光是什么意思?”白小米不懂。
“你爸把咱家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贴给她们了。那母女俩住的吃的,她女儿去跟什么大师学画画,那么贵的学费,一直是你爸在帮着给,一家挣两家花,金山银山也变空山啊。你爸这些年一直在偷偷变卖家里的那些古玩去贴给狐狸精家,也不知道给你留下点东西,现在好了,家里的东西都被他卖空了。你老妈我就是太傻了,没能早早发现帮你守着,女儿啊,现在咱俩就只剩下一间小破店面了。”
白小米的大脑空转了三圈,没想到自己家竟然说穷就穷了。老妈在那头抽抽搭搭,一说到那些全花到了别人身上的钱,她就气得肝疼。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白搭了,再生气钱也回不来了,白小米只能先安慰老妈:“没事的,小店面就小店面,大不了以后我们省着点花。”
那头的老妈顿了一秒:“女儿啊,不是咱俩,这间店铺也就只够我自己生活的,根本没你花的啊。”
白小米嘴角抽搐两下,自己这是刚被亲爸抛弃,又被亲妈嫌弃吗?
老妈抹了把鼻涕,又接着说:“女儿啊,老妈以后可是没钱寄给你了,之前你爸给的最后一笔钱你自己可省着点花啊,好在你就要毕业了,拿到毕业证就可以找工作养活自己了……”
白小米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刚听到拿不到毕业证的消息,又遇到要自力更生的事,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有证让她怎么找工作?难道真的让她去老苟家楼下跪一夜?可就算跪上十夜,那个出了名的铁心老苟也不见得就一定会给她毕业证啊。
挂上电话,白小米恍惚中强打起精神,看向台上开始拍卖袁大头银圆的顾华。
作为第一个台上的人,顾华看起来显得尤为紧张,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台上的评委一眼,心中十分明白,自己的强项是背诵,这些个东西里,袁大头银圆是他最近才刚看过背过的,应该是自己记得最全最熟的东西,所以他这才毫不犹豫挑了这件藏品作为开头炮。
台上的顾华紧张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张嘴说道:“大家好,我是本次的拍卖师顾华,我们今天要拍的是民国三年印制袁世凯头像的银币版一元钱。大家都知道,‘袁大头’是袁世凯像银币的俗称,由于其铸造时间长,存世量较多,在市场上流通广泛,得到人们在质量方面的认同。袁大头银币版别纷繁,稀少版别就在十种以上。刚刚接触银币收藏的爱好者,面对一些稀有版别与普通版之间的细小差距,往往有眼花缭乱、不易认清之感……”
拍卖师对拍品背景、数量、形状和尺寸等可以适当地介绍,但介绍得太过繁琐冗长,就容易让台下的客户失去耐心。顾华说了七八分钟后,傅斯晨抬眼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老板张德亮,他的双手已经十指交叉放在了一起,傅斯晨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了,每当张德亮不耐烦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动作,这个顾华,难有希望了。
估计是考虑到这个藏品没有图册资料而自己又背诵过资料,顾华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近十分钟。就在傅斯晨要开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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