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了你实情,你又能如何?是像现在这样拿着剑孤身前往救人吗?”金楠逼近一步,“你父皇母后集一国之力尚不能解救,你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办法?就凭你的一条命?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你闭嘴!”夏悠妍气得发抖,“金楠,你看不起我没关系,你若诚心相助,你若有能耐,为何不出手?如果你们没这个本事,又为何要信誓旦旦让我抱有希望?”
“妍儿你信我好不好?倘若他真的有生命危险,我豁出性命也会把他救出来。”金楠慢慢靠近夏悠妍,握住她持剑的手腕,凑近道,“你们和他受的苦,我会一笔一笔记在那个暴君身上。而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子睿他性命无虞。”
夏悠妍丢了剑,蹲下去掩面痛哭。金楠弯腰环抱住夏悠妍:“我以命起誓,最迟三年一定接他回来。”
金楠下了赌注,一个可能会令她殒命的赌注。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作为姐姐的夏悠妍尚且如此悲痛难忍,还能大哭以作发泄,那么作为母亲的焉羽悠然怕是只会独自承受肝肠寸断。
返回途中,夏悠妍一直不与金楠说话,但她答应了金楠,不将此事告诉她母后,只可惜金楠低估了焉羽悠然。
灯火通明的仪宣殿内,焉羽悠然遣退众人包括金楠,让夏悠妍跪在特制的大理石上。这石板是用来惩罚那些犯了错的奴才的,跪一个时辰就能废了膝盖。
“说吧,是谁让妍儿牵肠挂肚?”焉羽悠然只在一开始问了,没得到夏悠妍的回复,便也不再言语。半个时辰后,夏悠妍满脸汗珠,焉羽悠然于心不忍:“子睿不在,你我便是这世上最亲近之人,莫非妍儿也要与母后有嫌隙了么?还是说,这余下的半个时辰让母后陪你跪上一跪,就当是……”
“母后!”夏悠妍伏地痛哭,她不是经不住跪罚,而是看不得自己的母后降低姿态,“让儿臣失去理智的,是子睿啊……”
夏悠妍最终还是将夏子睿在辽戎国受刑一事和盘托出,正如金楠所想,焉羽悠然非但没有怨恨流泪,反倒仰天大笑起来:“妍儿跪够了就回房养伤吧,让母后一个人好好想想。”
一步一个回头地走出寝殿,夏悠妍仿佛已流干了泪水,她对迎上来的金楠说道:“对不起。”
木棉扶着夏悠妍摇摇晃晃地离开,金楠失神的想往内殿走,却被杜梨挡住了去路:“娘娘方才嘱咐了不许任何人进殿打扰,特别是你,金楠。”
听了杜梨的话,金楠也不硬闯,只是直直的跪在焉羽悠然的寝殿外。
这一跪,就是一整夜。
金楠跪了一夜,杜梨守了一夜,而焉羽悠然也同样一夜未眠,独坐到天亮。终于,焉羽悠然出现在金楠眼前:“不想让本宫生厌,便滚。”
忍了一晚上的眼泪顷刻间决堤而下,金楠抬眸仰面,一张花容失色的憔悴脸庞让杜梨看了都为之感叹,她死死地抱住焉羽悠然的腿:“原谅我这次可以吗?求你,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
“原谅?你并没做错什么,何须本宫的原谅。起来!是不是当了几个月的奴才,连你的本真本性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说过,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遑论什么自尊?子睿的事,隐瞒你和妍儿是我做得不对,但你要相信我,我绝无半点私心。他们是你的孩子,我何尝不想好好爱他们?”金楠声泪俱下,“如果,如果你无法原谅,那我现在就去救他出来可好?只需两日……”
“满口胡言乱语!”焉羽悠然盛怒,气金楠提到子睿,也气她作践自己,“你走吧,本宫不想再看到你。杜梨,今日便将她丢出宫外,警告公主府不准收留。”
“娘娘。”杜梨不可置信地看着焉羽悠然,“请娘娘三思,纵然金楠有过……”
“怎么,连本宫的命令也不听了?”
“阿羽。”金楠忽然就松了手,深深地埋头低泣,“是了,我在你眼里只不过是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甚至是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比起夏悠妍夏子睿,我算什么。很久以前,你说你没有心,我还不信,我该信的,我怎么能不信呢……”
“金楠,你还不住口!”杜梨上前一步想拉她起来。
“呵呵,我以为我能捂热你的心,以为我所有的付出和真心你都能看得见,哪怕得不到期望的回应,能得到你的信任也是好的。可偏偏,你就从未信过我。”金楠拂开杜梨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焉羽悠然直视前方,紧咬下唇,撕心裂肺的痛犹如惊天骇浪般席卷而来,抓住杜梨的胳膊稳定身形。
蓦地,杜梨抽出腰间软剑刺向金楠的肩膀:“金楠,你若再口出狂言侮辱娘娘,我定让你出不了仪宣殿的宫门。你做了对不起娘娘和公主的事,娘娘逐你出宫已是仁慈。”
献血刺目,杜梨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几乎快被焉羽悠然的手嵌进血肉,可她不能心软,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赶走金楠。她虽无法对两人之间的悲痛感同身受,但她足够理智,也足够忠心护主。不管金楠究竟有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她都不能再让金楠伤了主子的心。
伤口刺得并不深,金楠也没感觉到肩膀的疼痛,她挺直腰身迈了一步,那柄剑便又刺深了一分。杜梨惊讶于金楠出其不意地举动,陡然间松手:“疯子!”
“我是疯了。焉羽悠然,如果看到我痛苦能让你的心情好上几分,我这瘫血流得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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