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到这儿疗伤来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而霍绥在楼上,僵着身子,想着她可真是一语中的。
后来两个人是怎么见面的呢?
大概是因为那晚的一场火灾。
客栈是木制的,那场火,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等到霍绥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已经全是那噎人的浓雾了,他匆忙的拿着毛巾,盖住鼻腔和嘴巴,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外面火苗飞溅,墙上、顶上、栏杆扶手上,一派火苗。
室内温度高的令人发指。
霍绥小心翼翼的避开火苗,庆幸楼梯台阶上还没被烧断,从他身边跑过去很多人,撞得他云里雾里的,霍绥跑到二楼的时候扭头往苏花朝的房里一看,她的房门依然紧锁着,没有开。心里的惶恐不安陡然被吊在嗓子眼处,他匆忙的拨开人群跑向苏花朝的房间。
门框上都是火苗,有人经过,催着霍绥离开,他摇头,异常坚定。
他不敢赌,如果苏花朝没有走,他就真的错过她一生了。
他真的不敢赌,所以他必须得确认,苏花朝不在这里。
火势太大,门把手都是滚烫灼热的。霍绥往后退了几步,背上有火苗溅到,温度高的慑人,他的额上都是汗。
霍绥抬脚,使劲的朝门上踹,一下、又一下。
幸好是木门,使得他没有那么费力就踹了进去。
门一打开,屋内的浓烟滚滚,呛的他喉咙呼吸艰难。
他紧闭着唇,四处找着苏花朝,终于,在床前找到了她,她似乎还没有醒,拧着眉头,霍绥伸手摸了把她的脸,全是汗,他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发现她全身都是湿的。
“花朝!”他大吼着叫她。
可是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咳着,应该是浓烟进到她的嗓子里去了。
霍绥抱着她,去洗手间里拿了块浴巾,淋上水,湿漉漉的,一把盖在苏花朝的脸上,裹着她。
把她裹住了,他调整了下姿势,把她整个人架在自己的肩上,迎着重重的火帘,快速的跑了出去。
出了客栈之后,身后,轰隆一声。
他离得远,远远的,就看到了房子全然坍塌,那火光使得整座小镇身处白昼。
他抱着苏花朝,脸紧贴着她的头发,一字一句喊她:“花朝,花朝。”
他的脸上是一片漆黑,头发焦了,背上的衣服也焦了,架着苏花朝的时候,右手盖在她的身上,下楼梯的时候一块儿木板掉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护她,因此那块高温灼烧的木板,直落在他的手上。
他却跟感受不到痛似的,只是叫着怀里的人。
苏花朝模模糊糊中意识到有人叫她,渐渐地睁开了眼,模糊中看到了眼前的人。
“阿绥。”她轻声叫道。
是梦中人啊。
霍绥突然停住,长啸一声,喉咙嘶哑,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说:“我在啊!花朝,我在!”
苏花朝笑的弯着嘴角,复又沉沉的睡去。
真好啊,又梦见你了,阿绥。
霍绥紧搂着她,双眼猩红,用着失而复得的语气,轻而又缓的说:“我在,我一直在。”
苏花朝醒来的时候,鼻尖是一股消□□水味儿。
她不知身在何地,竟觉得莫名,撑着身子坐起来,脑子还有点儿懵。
她拉过一位护士,问自己这是在哪儿啊。
“在医院啊,脑子该不是被火灾给烧傻了吧?”
“什么火灾?”
“你住的地方发生火灾了啊,天啊你该不会不记得吧。”
苏花朝又听到护士的几声嘟囔,说幸好被人救了出来,要不然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呐。
她浑身僵住。
原来那个梦,是真的。
她睡前吃了安眠药便沉沉睡去,在似醒非醒的时候闻到一股烟味,感觉到肺腔里都是烟雾,整个人都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又不知名的睡去。像是要一梦到底。
后来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出来了,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啊,像他。
大概这是梦。
前面的是真的,后面的,是假的。
苏花朝捏了捏太阳穴,起身,看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儿,西瓜头,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看。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你知道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小男孩奶声奶气说,是一个哥哥,好高好帅,就是头发像个小狮子,卷卷的,还有股□□味,超级搞笑的啦。
苏花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真可爱呀。”
“我,超级可爱。”
“好,超级可爱。”
苏花朝左右看看,又问他,“你知道哥哥去哪儿了吗?”
“去看医生啦,护士姐姐说他的手烧伤了,要去包扎。”小男孩想了想,形容道:“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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