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虽然无法向廉慕嚣转告瘦小僧人之言,但廉凰息心里却没有半分不安,或许是得知了弟弟将要回归的喜悦,让她只一心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
“小泼皮!”,这令人厌烦的声音让齐无为走在街上就不禁从怀中取出宝鼎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忘思”。
“何事......老光棍......”齐无为把传心如意宝鼎揣回怀中向着声音来处看去,看到老光棍身后跟了一个穿紫衣的人,“这位是?”
“在下紫裘衫。”那紫衣人道,然后便不说话了,他知道齐无为问的是谁,自然有人替他来回答了。
老光棍说:“庸者的人嘛,早些时候也是托我教他几手功夫,跟你混熟之前救出师啦!庸者说自己为你所救,又说咱俩熟识,紫衫就一定要我带他来见你,当面道谢,就是这样了。”
齐无为没说话,等了一阵儿,老光棍刚刚说完话,也不说话,二人都是在等紫衫说话,毕竟是他要来道谢。却见紫衫转身而去,留下这样一句话——“大恩不言谢”。齐无为只能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背影,看他慢慢走远。
“我说......老光棍,你不是只来寻我热闹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老光棍捧腹大笑道,“确实还有一件事,小苍回平安归来了!他被狱都所带走,同荆水易关押在一处,不见天日外,并没受其他刑罚。”
“哦?”齐无为听到“荆水易”这个名字,先暗暗压下激动的心情问道:“那他又如何能够平安归来?”
老光棍想了想说:“小苍回说荆水易是被从风火孤城掳至桀陵狱都,孤城应该是被灭,而狱都又被幸存孤城之人所灭了。我得说,他这次回来举止十分怪异,讲话含糊不清,上面我所说大部分都是根据他没规律可循蹦出的词儿联想出来的。你再问这事儿,我就没什么可说了。包括现在荆水易的去向,他都没提过。”
“那......苍回的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你揣着好心问的吗?”老光棍的眼神中有一些诡异的色彩窜动。
“那当然!不较真儿我管她叫嫂子,较真儿的我先认识她,该管苍回叫妹夫!”
“哈!你叫啊!小苍回可不会介意!”
齐无为厉声喝道:“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唉!她啊!你是不知道,前几日死的那个邱少棠正是她表弟!现在自己相公又成了这样,整日整日以泪洗面啊!好不叫人动容!”老光棍说着,两只手扶在脸上模仿着“以泪洗面”。
“哦,那我改日应该去看看她。”
“哎呀!且不提这,先说说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收获。”
齐无为郑重地说:“嗯......我知道苍回回来了,他现在很怪,他夫人现在整日以泪洗面。”
老光棍气得跳了起来:“你还要点脸不了?”
“唉!找消息我本就不擅长,我只能告诉你,荆邪也已经回来,但说不准是不是‘平安归来’。你如果有了荆水易的行踪,千万不可让人告诉他,若叫他知晓荆水易平安而没了顾忌,那就一定会打草惊‘邪’的......”
......
中州荆氏的府邸,几乎可称为市坊间行医之人都想去参拜参拜的圣地,这里每一件东西在视此为圣地的人眼中都是沾着灵气,带着神性的,也包括这里住着的人,仿佛一个看门的小厮,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
事实是这里的亭台楼阁的确可以体现出工匠对于“美”的独特见解,有别于皇家王府的庄重肃穆,真有着飘逸飞仙的灵韵,虽是立于俗世,却不让人感受到半分俗意。也幸是在这皇城之中,周边建筑受到制约无法搭筑得更高,旁人再有钱也没机会建起冲天高阁俯视窥入荆府之中,去察见荆府只对“光天化日”暴露出的秘密。重重楼阁围住的一间院落,似是有意与这“脱俗”之境制衡。
如同一件荒废已久的破庙,屋内院中堆满了各种世人所未见过的神的雕像,具是凭这被称作“二公子”的人口述来制作。这一个信奉着与常人所信奉的神完全不同的人,放在一个寻常家庭里一定会被称作“异端”,然后烧死,而这位“异端”却在外人眼里以“一句话定命自己亲哥哥”这样的事证明了自己的能耐。
荆濯就那么站着,这“破庙”里也的确没有一张椅子,神像之间,勉勉强强留下过道,稍微开阔的地方,只能容下那张巨大的桌子,两摞白色物件之间,少年的脸被两个书童时刻不离地紧紧盯着。荆濯沉迷于手中的活计,他已经连着做了两三天了。
“啊!好了。”荆濯欢快地叫道!用“欢快”来形容的确是牵强,因为他虽是少年,却佝偻着背,沙哑着声音,只喘着气时都像是在神神叨叨。
荆濯摸了摸桌面,摸到一根细长的针,抓起来刺向手中的东西。
“啊!少爷!不可啊!”书童其一跳上桌子,在那两摞白色物件间伸手夺过荆濯手中之物,一个布做的小人,尽管荆濯做得不算多好,但他所指向之人的特征太过明显,书童一眼过去便知道是谁。
荆濯一言不发,只看着他,那眼神明确地是在向他讨要自己这三天。
“少爷......你!你跟个老人家较什么真呐!”书童知道荆濯的能耐,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荆濯恶狠狠地说:“混蛋!真是混蛋!闯入我的院子,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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