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让白君涵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行人打点妥当,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走。
要说这天气,也是变得快。南边还是暖秋、北边已是冷风嗖嗖。人知冷热,可以加减衣物,动植物也是一样:此地,动物毛长植被叶小,为的就是防寒保暖少散热。
白君涵骑在马上神情肃穆,脑海中细细回想:那枚戒指,他到底在哪儿见过?于润之相伴左右,琢磨着这位主子的种种不寻常,心里也是嘀咕不断。
按理说,他于润之八岁幼齿之年中举,蒙圣恩与时年五岁的三王白君涵做伴读,从南都到上京,二人始终不曾分开。即使成年后各斯其政,亦多是携手相办,因此,说二人是主仆,倒不如称之为兄弟更妥贴。
白君涵虽说性子有些桀骜张狂,人前总是一副傲骨冰颜,形骸且冷漠,实际上他也就是一个自小父不管、母不在,有人捧也有人踩的孤孩。成人后虽主事吏部,然而朝中诸吏关系复杂,他行事难免处处受制、加之性子孤傲,又不屑拉党结派,以致空有抱负而无处施展,抑郁无果多年。
这十多年的相伴,于润之很少看到白君涵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也从未见过他哭,据说最后一次哭,在母亲肖惠妃下葬那日。可这些日子,他似乎变了。他会无缘无故面露笑意,也会无缘无故蹩眉发恼,更多的时候就和眼前这样,一个人神游太虚,任凭马儿信步游缰。
看着白君涵的背影,于润之开始有些心烦。他们追凶到此,一路上,倒似由凶犯引路在,从未失去踪迹,始终与他们保持数里的距离;加上白君涵又是如此,让他怎会安心?那日早间,待女子一贯冷漠无情的白君涵,对小羽的反应竟如此强烈;之后二人相处,只要他提到小羽名字,不论为何,白君涵定会和他翻脸!很显然,他的变化,同这少女有着莫大的关系。
于润之暗地有些后悔了:荪山那夜没能同君涵一起用餐,否则,这事也不会让他如此被动。
马儿一声长嘶,在山道上猛然响起,同路人莫不纷纷回头,于润之也被吓了一跳:“君涵,你……”他盯着突然勒马的白君涵,一脸愕然。
“我先行一步!驾……”白君涵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鞭一甩,马已如离弦之箭直奔前方。
那枚戒指他见过。当日,白君涵双指夹紧小羽双掌时,曾瞧到她手上也有同样一枚玉兰戒!
寻着突兀拐向密林深处的凌乱马蹄痕迹,白君涵找到一座荒废的山神庙。透过残破的窗纸,他看到:灰衣男子毫无知觉地躺在堂中干草上,周围三名男子正围着他争论什么。那掩面的斗笠黑纱早被扔到墙角的鼠洞旁,胆大的鼠在上面窜来窜去。
白君涵摒气凝神,细瞧男子模样,顿时一瞥惊鸿。他不由暗地感慨:世间男子竟有如此旷世姿容,任谁也难做到视而不见!
庙中的争执声渐渐小了,其中一名粗短彪悍的男子饿虎扑食般,扑上灰衣人,其余二人淫笑着抱臂让于两侧。白君涵见状,一个纵身,破窗闯了进去,惊得那三人面面相觑。
“哼!”白君涵一声冷笑,出鞘的断弦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凛冽的寒光照得三人眼前一片斑白。稍许后,为首的那壮汉才开了腔,一口南族直舌方言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白君涵极是难受。他说:叫他少管闲事,他飞鹰帮分舵遍及五湖,武功超群,他若不识相,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等等。
白君涵哑然失笑,暗聚气于丹田,双脚微挪,一手负背、另只手挥剑尖直指其额间,自齿缝间轻蔑地吐出几个字:“哦?来吧!”
那男子左右一望,三人眼神一闪,掏出三把弯刀,左中右齐齐出手,直劈白君涵而去。
远远看去,白君涵的断弦剑舞得如龙似蛟、飒飒生风。他的弦影剑法是西域血影门镇派之宝,其师奉圣命授业,十载学艺尽得真传,此刻只使出五成功力,已将三人逼得步步后退。白君涵抖出漫天剑花,封住了弯刀走势,弯刀越使越局促,越使越缓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听得“哐当”三声迭响,三人已面如纸色,跪地投降。白君涵冷冷瞧着他们,手中的剑依旧紧紧指向三人。“解药!”
三人相觑一望,当即伏地大拜:“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解药!”白君涵极不耐烦,手中利剑一挥,只见寒光一闪,三人额间数根发丝随剑气而飘落。
“大侠饶命!他是自行昏了过去,我们什么都没做!”三人头磕得如同捣蒜,不多会儿,泥地上被他们磕出了三个小坑。
“当真?”
“小的有天大个胆也不敢骗大侠您啊!”为首一人斗胆抬眼解释,白君涵也不再怀疑,眼神瞥向那草间的灰衣人。
正在这当儿上,中间的男子阴阴一笑,伏地的手腕稍抖一扬,一阵黄雾骤地罩住了白君涵。白君涵大惊,当即闭气眯眼,向后跃出数尺,人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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