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点点,好在她还有好几年的发育时间可以往上赶赶。
她让他先坐在椅子上,自己进帘子后准备碘酒和干净棉布。等弄好一回头却发现彭敬业已经跟了进来,正在那儿脱衣服,帘子早就被他拉下来了。
江秋月吓得目瞪口呆,结果彭敬业在她惊愕的表情中十分厚脸皮地表示,在帘子外面万一被人看到了对她不好。
彭敬业一本正经解释完,把手上脏掉的军服扔到地上,眼眸深邃地看了怔住的江秋月一眼,缓缓转过身。
转过身后,脸上就漫出丝丝缕缕的红色,被他低头掩藏在阴影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江秋月被他背上晕红的纱布引走心神,没跟他计较冒然闯进来的事情。
纱布背后那部分早已被血浸湿了,估计下面的伤口迸裂了。
江秋月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给他把脏掉的纱布解开,慢慢地一圈圈拆掉,露出将要愈合又重新裂开的伤口。
伤口处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水,江秋月叮嘱他别转身别往后看,拿出碘酒棉花球给他擦血消毒。
冰凉的碘酒碰到火热的身躯,彭敬业忍不住动了一下,想回头看却想起江秋月刚才的嘱咐,僵在那里不敢动,问那是什么,感觉凉凉的蛰人。
江秋月手上擦伤口的动作停了停,随口说是紫药水。彭敬业低头轻笑了一声,不再多问。
伤口上冒的血水擦干净后,露出伤口原本的狰狞模样,江秋月看了一眼后怔住。
枪.伤……
停顿的片刻,鲜红的血水又慢慢从伤口里流出,江秋月心中有点慌,手打哆嗦地瞬间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白药,打开一点点小心敷到伤口处。
“痒,是什么?”彭敬业疼的颤抖,咬紧牙关忍着,硬嘴只说痒。
“云南白药”江秋月小声回道,让他别乱动。
用去了小半瓶的药才把伤口完全盖住,白色的粉末渐渐被血色晕染。
江秋月赶紧撕出一条白棉布,把剩下的半瓶药粉全倒在中心的位置,然后绑到伤口那里固定。
绑棉布的时候,不可避免要从腋下绕过去,彭敬业配合的抬起手,低眉看到从他腋下探出的脑袋,忍不住咧嘴笑开。
“笑什么笑,血都快流干了还笑!”江秋月收回头将棉布打结,首次对他冷脸。
彭敬业立马憋住,眼眸中仍是笑意盈盈。江秋月在后面一边检查包扎的是否结实,一边说他不应该明知伤口裂开的情况下还出来瞎晃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彭敬业听着她关心的念叨,忍不住笑出声来,感觉她都弄好了,突然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地对她保证下次会注意。
江秋月不妨他不打招呼就倏地转过身来,两只眼睛正对上对方光裸的胸膛,抬头就能看见那一处性感滚动的喉结……
“啊!谁让你转了?!“江秋月立马捂住眼睛叫道,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感觉全是被他吓得。
彭敬业闷声而笑,十分愉悦,还想伸手去掰江秋月捂眼睛的手,被她跳脚躲开,后仰收不住,踉跄一下摔坐在炕边上。
叮铃一声脆响,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在彭敬业脚下,映着光线闪闪发亮。
“东西掉了,这是?”彭敬业以为是江秋月不小心弄掉的小物件,弯腰欲捡。
小小的玻璃瓶反着光,一眼看去很精致,瓶身上好像还贴了长方形的小纸片,上面印的有文字。
江秋月放开手往地上看去,脸色突变,猛地跳起扑过去,从彭敬业手里一把夺过小瓶子,反手藏进了口袋里,直接放进了空间。
她太大意了,刚才处理好伤口时记得把碘酒瓶和棉球收好,却忘了用完的白药瓶子,瓶身上的标签是印刷有日期年限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江秋月忍住脸上的慌色,拎起新做的那件短袖衬衫扔给彭敬业,镇定说道,“一个香水瓶子没什么稀罕的,你赶快穿上衣服,别着凉了。”说完转过身,神色有点惊慌失措,不知道他到底看见了多少。
彭敬业其实没看到小纸片上的内容,毕竟字体那么小,不过他把江秋月一系列的反应误会成是她害羞了,心情甚好地穿上衬衫,随便把军裤也换成短裤了。
江秋月在他说好了后,终于镇定下来转过身,看他那一身搭配脚上的解放鞋怎么看怎么辣眼睛,最终忍不住上炕,从地柜箱子里扒拉出一双老式皮革凉鞋让他换上。
彭敬业拿着那双鞋子左看右看,脸色渐渐沉下来,不知道她这里啥时候竟然有了男人的鞋……
江秋月脑袋一热就拿出来了,这会儿回神拍了一下头,赶紧弥补说是上次去供销社,看见这双鞋子跟做的衣裳挺搭的,就买回来了,正好一起送给他。
彭敬业脸上阴转晴,黑眸灼灼瞄了江秋月一眼,低头听话地把鞋子换上。有点大,但他是不愿意再脱了的,不然不知道会便宜谁了。
伤口处理好,彭敬业又在里屋磨蹭着不出去,看江秋月把地上沾血的棉布和紫色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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