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霜尘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他感觉现在极度缺氧,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样虚弱无力,眼前开始模糊,一直靠着龙血的支撑才走到现在。
不过让他想骂人的是,他走了快两个小时了,这条笔直笔直的甬道还是没有走到头!!!
又走了半个小时,他口干舌燥,用尽全身力气提了提背上的宁霜儿,吹响了一直含在嘴里的玉玲珑,空灵的声音让他好受了些,分散了些注意力,发麻的双腿像行尸走肉一般前行着,他琉璃色的眸子渐渐地迷离黯淡了下去,他想要释放出龙血状态,用龙族的血脉来提醒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睡!
“噗通!”在黑暗中行走总是困难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虚弱的月霜尘直接摔在了地上,宁霜儿也被摔醒了过来。
“唔……月霜尘?”她想要站起来看看月霜尘怎么样了,可是左腿一阵剧痛,原来是月霜尘摔倒的时候连带着她,她被不知道啥东西划破了腿,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猩红的血液淙淙的流在地上。
月霜尘闻到这一股血腥味突然抱紧了脑袋,痛苦的皱着眉头,声音嘶哑的低吼:“滚……快滚……”
“什么……”
“快滚啊!!!”宁霜儿被吓了一跳,可是她没来得及和月霜尘拉开距离,就对上了那一双冷漠嗜血的赤金色双眸,少年粗暴的抓住她白净的小腿舔、、、、舐着那不断流出的血液,样子有些神经质,有些痴狂,他越舔越深,舔到了伤口内部,似乎这伤口深到了骨头。
宁霜儿疼得眼泪掉了出来,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够……不够……’他的力气在恢复,眼中的寒芒大盛,整个甬道中都只有悉悉索索的吸食声。
“月霜尘……快停下……好痛!”
‘谁在叫我?好黑……’
“霜尘!!!”
‘谁啊,在叫我?叫大声点吧,太黑啦,我害怕……’
“月霜尘你停下啊!”宁霜儿不顾一切的大叫着,痛苦的喊声在狭窄的甬道中回荡许久,少年突然停下了,跌坐在甬道墙壁边,琉璃色的眼睛有些愧疚,可他却静默了,脸上挂着不属于他的冷漠,宁霜儿在这一瞬间,以为眼前嘴角带着血迹的少年不是月霜尘了。
月霜尘忽的转过头看着脸上还带着泪水的宁霜儿,吸了吸鼻子,抱起她放在墙壁边,把右手的衬衣袖子用力撕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给她包扎伤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没有人出言打破。
“对不起。”月霜尘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声音却还是很嘶哑黯淡。
宁霜儿笑着摇了摇头,温婉地说:“没关系的。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感觉耳朵好难受!”月霜尘知道宁霜儿这是在引开话题不让自己那么尴尬,依旧低着头不看女孩带着白翳的眼睛,“这是在刚才那个池底,是一条长得很变态的半龙蛇把我们拖下来的。”
“那小鱼没事吧?”月霜尘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现在的处境都不清楚,还在担心别人?他没由来的感到心里一酸。抬起绑着绷带的右手,为宁霜儿擦了擦眼泪,装作轻松地说:“她没事,我们肯定会没事的!只要我们能在脱水之前找到出口的话……你身上有带打火石吗?”月霜尘终于直视着宁霜儿的眼睛。
“没有吧……”宁霜儿摸了摸口袋,没有任何发现,“……难办。”他随手抄起一根棒状物,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酒,笑了笑,“这是我从柯迪那边偷过来的,没想到那家伙不止吃棒棒糖啊!”把给宁霜儿包扎剩下来的布条绑在那根棒子顶上,把酒瓶里的酒一股脑倒了半瓶在上面,从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张卡牌。
“唉,只能用这张了。”月霜尘看了眼宁霜儿,把剩下的酒全部灌进了宁霜儿嘴里,一抬她下巴,咕咚咕咚就顺溜下去,宁霜儿受不了这酒的甘辣味儿,猛烈的咳嗽起来,脸上也带着一抹酡红,可胃里却像着了火一样,整个身体一下子就从冰窖跳进了巨热无比的火山里!“安啦,这种酒度数不高的,喝两大箱都醉不了,估计只是用来暖胃的,毕竟那家伙只吃薄荷味儿的棒棒糖嘛。”
他将卡牌狠狠摁在火把头上,扭了扭,卡片爆了,一刹那的花火点燃了布条,成了现在唯一的温暖和光亮,“嘛,太麻烦了,回家去改进吧,这东西只能用来点火啊!”
月霜尘把火把交给宁霜儿,精力充沛的背起她,佝偻着腰,继续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等等!那是什么东西?”宁霜儿突然指着月霜尘的脚边大叫起来,月霜尘低下头,用脚拨撩了几下,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很不舒服,单手提着宁霜儿,空出一只手拿着火把,照亮了脚边,竟是一具森然的白骨!
“啊!!!”宁霜儿害怕的捂住眼睛,月霜尘却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琉璃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狂喜,蹲下身子用力从那具白骨紧握的手中抠出一个小盒子,嘴里不断地嘀咕着:“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哈!就是这个!我找到了!这可是好东西啊!”
宁霜儿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嘟着嘴问:“这是什么呀?”
月霜尘敲了敲女孩的头,翻了个白眼,“叫你平时多看看我给你的古籍,现在没文化了吧!这是万年青木!这可是好东西啊,这世上应该已经绝迹了的东西啊!这可是学医炼药之人最顶级的放置药材的东西,据古籍记载,曾经的炼丹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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