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比起希莉亚,某个躲在远处暗暗观察的瘦小老头更想知道原因,作为费尔的掌权者与死光的首席改造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东西的威力,脱胎于的死光射线可以说是一切物质的终极噩梦,否则也不会被选作费尔的防御机制这么多年了。
但现在,费法法师引以为傲的防御被两个年轻人轻松破解,作为费尔之主的佩雷尔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虽然因为一些原因自己放水了,虽然这两个人一个是传奇法师,一个是血脉强大的术士,出现这种情况也未免有些不合常理,被死线直接命中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如果拿这个问题问托特,这家伙肯定是一扬眉,故作深沉的思索一番,然后给你从魔法起源讲起,一通知识绕的你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撇撇嘴——谁说你这破光打到我了。
没有打到,这是托特给出的答案,基本上得到答案的人都不太会相信。光,不是石块冰锥,也不是一道道风刃,照射之处就是无差别打击,周围百米全是覆盖区域,你往哪儿躲?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如此,但如果狄尔得到这个答案,他能在下一秒推断出托特如何办到的——这小子躲进了另外的空间。
虽然震荡的空间杜绝了空间传送的可能,这也是确保死线能完美命中的保险之一,但托特做的目的也不是时空传送,哪怕他向激活的禁咒里填充的法术核心是。
在空间被封锁的地方连续发动无数次任意门是什么情况,此前从未有人能给出答案,因为每一次连续发动,耗费的精神力和法力几乎都要翻番,更别提每一次突破封锁的额外负担。
被锁死在当前位置无法移动,但又与当前所处空间没有关联,任何物理法则全都失效,这就是托特的答案,这种情况下,射向他的光芒就如同穿过去了那般,没有偏折,没有反射,没有吸收,甚至,佩雷尔能看到托特都是因为他本身在发光。
一击无效,佩雷尔提前终止了激发的魔法阵,巨大的菱形金属冒着白气的“嘶嘶”声,看起来刚刚的攻击负荷不小,至少短时间内无法进行第二次攻击。
“你的目的,法师。”佩雷尔盯着几百米的巨坑,平淡的问道,仿佛这种程度的破坏和一上来的死手与他无关。
“无意打扰,只是路过。”托特同样平静地回答到。
双方都没有询问对方身份,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甚至都能猜到接下来对方要问什么问题,会如何回答,除了,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语言只是迷惑敌人的手段,埃里温的法师都信奉着这句话,他们也是这样执行的,比如佩雷尔说话的时候正在调动禁魔圈向托特收拢,再比如,托特说着无意打扰的话,却悄悄从希莉亚手上接过了充盈着的禁咒激发权限。
“无意打扰?”就算他随口问问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佩雷尔也一阵无语,无意打扰你弄了一个举世震惊的盟约,无意打扰还击杀卫队,你出手也无所谓,你拆了它干什么,让我怎么假装没看见,怎么假装猜不出你的身份,十五岁的强师很多么?
是的,哪怕费尔是唯一不承认传奇法师特殊地位的城市,哪怕明面上费尔法师与传统法师是生死之敌,佩雷尔也没有打算对托特出手,甚至还一直为他抹除痕迹,很多人都认为法师协会阵营的六位传奇法师中包含着半精灵,但她不是彻彻底底的人类,差不多全员种族主义的人类高层怎么可能允许异族传奇,那么实力强大还身份不显的,除了佩雷尔,还能有谁。
甚至,两类法师之间互相仇视的局面也是他们一手引导出来的,比起掌控在手里,失控的仇恨往往更加恐怖。
在哨卫的秘密被发现的瞬间出手也只是向其他管理说明自己的态度,这件事我来处理。至于一上来就下死手?那么多人关注,帝国最大秘密随时可能泄露的情况下任何一个管理者来处理都是这种方式,而且佩雷尔也悄悄放了水——他只激活了一块菱形金属,而激活四块菱形金属的情况下,死线是可以瞬发的。
托特能无伤吃下是佩雷尔没有想到的,也让他找到了停手的理由,破解费尔最强防御手段的方法,拥有谈判的必要,只是面子上的工程还是得做一做的,毫无掩饰的禁魔圈就是他的手段,能以胜利者的身份谈判,这脸打的也不算太疼,估计佩雷尔的意思是,我的身份你也知道,都这么明显了,你也该配合一下了吧。
但佩雷尔忽略了一点,离开贝尔玛尔时托特只是一个刚刚完成认证的法师,而且是仓促之间因为意外离开,所以十有没来得及了解其余十一位传奇法师的身份事迹,更别提身份敏感的佩雷尔,安东尼他们怎么可能吧这些东西告诉一个还没有通过认证共鸣的传奇法师。
所以,佩雷尔毫无遮掩的行为在托特看来是对自己的挑衅,一个年轻气盛,被头疼折磨的没多少理智,刚刚从大杀招里逃出来,又被人挑衅的法师,手上还握着一大杀器的情况下,会做何选择?
电闪雷鸣的天空蓦地一静,虽有漫天的银蛇,却听不到一点儿声响,甚至弥漫费尔的飞轮轰鸣与金属碰撞也消失不见,托特知道这是摩擦震动频率超过了人耳上限,感应之中禁咒仍在运转,漫天的蓝白色光芒甚至遮盖了太阳,几乎所有的费尔法师都看到了这一幕,管理者没有拉响警报是他们忍住没有逃走的唯一理由,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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